“什麼,霍澤之經常去周琴琴的房間?”厲寒喫驚地問道。
霍澤之會去找暮湘,他早就料到了,甚至,來之前,他就設想過了最壞的結果,那就是,暮湘可能會被他強迫。
今天與暮湘見面前,他也曾經無數次想過,自己要問一問,她有沒有受到傷害!
可是,真的見到了她,他卻什麼都不想問了,因爲,擁着她的那一刻,他猛然驚覺,那些都不重要!
對他而言,只要暮湘還在,還好好地活着,還能再回到他身邊,那就足夠了!
其他的,一點兒都不重要了!
即便不幸被他猜中,霍澤之徹底沒了人性,真的對她做出了讓人不齒的事,他也無所謂!
他相信暮湘!她一定拼了命地激烈反抗過!
不管最終結果如何,她都是受害者!是應該被安慰,被疼惜的人!
一切罪惡的根源,都在霍澤之!他纔是應該承擔一切責任的始作俑者!
可,齊二卻說,霍澤之最常去的,是周琴琴的房間,而且在裏面一待就是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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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他們兩個並不熟!
而且,周琴琴先前被綁架,差點兒沒了命,還是出自霍澤之的手筆!
齊二見他反應那麼大,有些奇怪,他砸吧着嘴,“是啊!我們老闆好像比較喜歡周琴琴!這很讓你意外嗎?!”
厲寒眸光一沉,沒回答他,只是繼續問,“你知道,他在周琴琴房裏待着,都做了些什麼嗎?!”
“呵呵,大哥,你是不是真傻呀?!”齊二無語地瞅着他,“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在一個房間待着,你說能幹啥?!”
“怎麼會?!”厲寒還是有些想不通。
霍澤之一直喜歡的,是暮湘呀!周琴琴是暮湘的好朋友,他和她,怎麼會呢?!
“我真搞不懂你!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聽說那周琴琴也是個大美女,而且性格爽朗,是個小辣椒呢!說不定我們老闆就喜歡這樣的!”
厲寒皺眉想了想,“我想見周琴琴!”
齊二一聽,手猛地哆嗦了一下,整張臉瞬間變苦瓜,“大哥,你就饒了我們吧!你知道引那些守衛離開,有多難嗎?!”
“小六不是做的挺好!”
“是!他是成功了一次!但立馬又要故技重施,你當那些守衛都是白癡呀?!他要是再去,人家一眼就能看出來,他有問題!”
“他不能再去了,那就你去!”
“啥?!”齊二臉都白了,“你……你不能把我往火坑裏推呀!”
“你不是這地下城人人尊重的二哥麼?把人引開十幾分鍾,這樣的小事,你都做不到?!”
“我……”齊二有些爲難,但自尊心作祟,他還是逞強地說,“我當然能!”
“很好!”厲寒起身便往門外走,“現在就去!”
齊二硬着頭皮跟上去,還不忘揶揄厲寒幾句,發泄一下心中的不滿,“你纔剛見了暮湘,還不到倆小時,又要見周琴琴,你這心也夠花的呀!”
這樣沒營養的廢話,厲寒權當沒聽到,根本不予迴應!
快出地牢了,齊二突然那放慢了腳步,小聲央求道,“我說,再拖他們十五分鐘,他們肯定會起疑心的!我最多能拖十分鐘!你麻利點,別浪費時間!”
厲寒依舊沒吱聲。
以爲他不同意,齊二忙又嘟囔道,“你要是十分鐘之內出不來,咱們都得死!到時候,你想救的人,可就救不出去了!”
“知道了!”厲寒這才沉聲應了。
周琴琴所在的房間離暮湘所在的房間,距離不遠。
拐過一個拐角,再往前走一小段,就到了。
站在牆角這側,遠遠地,他們就看到,周琴琴房間門口站着兩個精壯男人。
齊二拉了一下厲寒的胳膊,“你在這裏等等,我先去把他們引開,然後你再進去!”
“嗯!”厲寒點頭同意。
齊二深吸一口氣,不再猶豫,快步走了過去,“哥兒幾個,忙着呢?!”
那兩個男人聽到聲音,警惕地朝這邊看過來,見是他,表情又放鬆下去,“二哥來了!”
“嗯!”齊二順手從口袋裏摸出一盒煙,一人給他們遞了一根,“裏面那小妞,怎麼樣了?!”
“害!還那樣唄!”站在門左邊的那個守衛吸了一口煙,戲謔地說,“動不動就在裏面嚎幾嗓子!”
“是嗎?!她這愛好還沒改呢?!”齊二閒話家常似的問。
“改啥呀!”站在門右邊的守衛笑呵呵地說,“你別說,她這招兒還真管用!老闆最近常來!”
“我去!都說一哭二鬧三上吊,是女人纏住男人的三樣法寶,看來,是真的!”
“那也得看什麼樣的女人!”左邊的守衛不以爲意地說,“要是長得跟豬頭似的,天天沒事就乾嚎,那誰受得了,見了就想一腳把她踢臭水溝裏去!但,像周琴琴這樣的大美人,那就不一樣了!人家哭喊,那叫美人垂淚,我見猶憐哪!”
“哈哈哈哈!有道理!”三個大男人,一邊抽着煙,一邊說笑起來。
一根香菸燃完,右邊的守衛意猶未盡地踩了踩扔在地上的菸蒂,“二哥,你這煙不錯呀,勁兒挺足!”
“一般一般!這才哪兒到哪兒啊!”齊二狀似不經意地往厲寒藏身的拐角瞥了一眼,然後,往前一湊,笑嘻嘻地說,“兄弟,二哥我最近得了幾盒上好的雪茄!那勁頭才叫一個足呢!只要抽一口,保你上頭一晚上!怎麼樣,要不要跟我去試試?!”
兩個守衛明顯很心動,但有任務在身,他們又不敢走。
見他們爲難,齊二忙殷勤地勸道,“我那雪茄就放在不遠處的值班室裏!抽幾口也費不了多長時間,十分鐘足夠了!反正現在你們也沒什麼事,況且都這個點兒了,老闆應該也不會來了!走嘛,走嘛!我自己抽沒意思,大家一起才帶感!”
兩個守衛只糾結了一小會兒,態度就鬆動了,“好!還是二哥仗義!有好東西還想着我們!”
“那是!都是兄弟嘛!有福同享!”
說完,他便推着兩個守衛往前走,自己則故作悠閒地朝後吹了聲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