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青曼的住處。
薛北毓和家教老師在小房間裏學習,薛南喬則在大臥室裏聽餘青蔓教授勾飲男人的手段。
“雖說你的手段有些……青澀,但好在蕭總裁也不是身經百戰的男人,所以這才得了手。”餘青蔓聽說薛南喬昨天按照她的方法已經將蕭奕凌勾飲到牀上,她當即就捂着嘴笑了。
笑罷,又煞有其事點評了薛南喬的不足之處。
薛南喬也不惱,也不羞澀,竟然還像個乖巧的學生那樣,認認真真聽餘青蔓的話。
“下次啊,你別穿那種棉質睡裙了,沒晴趣,沒佑惑力。”
餘青曼指了指自己牀上那件半透明的白色睡裙,說道:“喏,就得像這樣的,深V領,半透明,若隱若現勾勒出你的身體曲線,這樣,對男人才有更致命的吸引力。”
而且,薛南喬長得好看啊。
這麼一張清純又絕美的臉蛋兒,搭着這麼一條暴露的睡裙,只消往昏黃的燈光下那麼一站,甚至不用說話,男人都把持不住!
薛南喬看着餘青曼那件睡裙。
“你還有類似的睡裙嗎?賣給我一條?”
嗯,她出行購物不方便,買這種東西更不方便,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從餘青曼這裏拿。
聽到這話,餘青曼笑出了聲。
“你從我這裏找一條棉質睡裙可能很困難,但要這種睡裙……”
她起身,打開一個櫃門。
只見櫃子裏掛着幾十條顏色款式各異的睡裙,清一色的,都是這種暴露又性感的樣式。
她挑出十幾條睡裙放在牀上,說道:“這些都是沒沒穿過的,你隨便挑,就當是我送你的。”她也是個有良心的人。
畢竟薛南喬給了她那麼一大筆錢,是吧,送幾條睡裙也是應該的。
不等薛南喬開口,餘青曼又一揮手說道:“算了,我幫你挑!”
說罷,她從一堆薄如輕紗的睡裙中挑出幾件極爲妖嬈性感的,在薛南喬身上比劃着。
“嘖,這樣子的你,真是又純又欲啊,但凡是個男人,只怕都沒法子抗拒你的魅力。”
餘青曼感慨:“老天真是不公平,給了你這麼一張清純絕美的臉蛋兒,又給了你這麼一副玲瓏姣好的身材,你真是集聚了女人所有的優勢啊!”
這是什麼?這就是老天追着餵飯喫的寵兒!
薛南喬也沒抗拒,她將那幾件睡裙裝進自己包裏,說道:“回頭我會重謝你的。”
餘青曼輕佻一笑。
“你這話我可記住了啊。”
“你只管記住,只要我一天沒死,只要我一天還是蕭公館的少夫人,只要你的要求我能辦到,我必定會全力以赴,我說話一向作數。”
薛南喬神情嚴肅淡漠說道。
沉默片刻,餘青曼開口說道:“但我有一件事,覺得應該提醒你。”
“什麼事。”
薛南喬問道。
餘青曼隨意將牀上的東西扔在一邊,她坐在牀沿說道:“你覺得以你這點道行,能騙過蕭少嗎?”
說到這裏,她眼瞼微微垂下,聲音冷了許多。
“男人這種狗東西,其實比誰都精明,很多時候,他們都是在故意裝傻的。”
聽到這話,薛南喬的後背微微一僵。
只聽餘青曼繼續說道:“更何況是蕭少這種生於豪門長於豪門,見慣了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人精呢?”
她撇嘴說道:“他都能將幾萬員工的蕭氏集團牢牢掌控在手心,你這種拙劣的手段,他能看不出來?”
薛南喬聲音微微沙啞。
“所以,我應該怎麼辦呢?”
她只顧着利用蕭奕凌的寵愛給姨媽報仇,卻忽視了蕭奕凌的精明,忽視了自己這些手段或許早已被蕭奕凌看穿。
或許,他只是沒有戳穿她,只是冷眼看着她表演而已。
“不怎麼辦,該怎麼表演就怎麼表演唄。”
餘青曼雙臂抱胸說道:“人活在這個複雜的世界上,都是演員,都是在做戲,有些人演技好,所以就過得好,有些人演技不好,所以就被世界淘汰。”
她看着薛南喬說道:“既然你是上帝眷顧的寵兒,既然老天都追着給你餵飯,那自然,你的人生也開了掛,擱在言情小說中,你就是自帶光環的女一號啊。”
“你看,蕭奕凌沒有戳穿你,那就說明他是默許你的行爲,甚至,他在縱容你。”
餘青曼一攤手說道:“既然如此,那你還怕什麼?你不光要保持現狀,還得蹬鼻子上臉,趁着他現在對你有新鮮感,及早做自己想做的。”
“做自己想做的?”
薛南喬冷冷一笑。
“我想要洛思錦的命,你覺得他能同意嗎?”
這話嚇到了餘青曼。
這蕭少夫人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就這麼狠?
她不光要從洛思錦手中搶走蕭奕凌,還打算連洛思錦的命一併搶走?嘖,真是,女中豪傑。
“但蕭少夫人,殺人可是犯法的喲!”
餘青曼及時提醒。
嗯,雖然她的職業不可描述,但也只是在道德譴責的層面,她可不做觸犯法律的事情,她是守法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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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犯法?”
薛南喬冷冷笑出了聲:“你覺得在豪門裏,還有所謂的法律可言嗎?”
若是豪門也講究個殺人犯法,那姨媽還會死嗎?那孫嫂與洛思錦還能逍遙法外嗎?那她還用得着如此放下尊嚴去討好蕭奕凌爲姨媽報仇嗎?
豪門的天有多黑,豪門的水有多髒,她很早之前就知道的。
兩個人許久都沒說話。
一直到外面傳來薛北毓的聲音。
“姐姐,我上完課了,老師想要和你談談我的學習情況,你……有時間和他聊聊嗎?”
薛南喬回過神來。
她起身對着餘青曼點頭,說道:“今天我說過的話你就當沒聽到,你只要好好照顧我妹妹,我一定記住你的恩情。”
“好。”
餘青曼眼中閃過一絲羨慕與苦澀。
“從前我覺得薛北毓命苦,攤上那麼一個母親,但現在我又很羨慕她,有你這麼一個姐姐全力以赴護着她,她一定很幸福吧。”
薛南喬一邊往外走去,一邊說道:“我只有北毓這麼一個親人了,我喫過的苦受過的罪,說什麼都不會讓她再去承受了。”
說罷,她打開門,只見客廳裏除了薛北毓之外,還站着個極爲年輕帥氣的男孩子,正用炙熱喜悅的眼神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