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余裊裊的小腦袋瓜立刻就抬了起來,兩只眼睛睜得圓溜溜的,小臉上充滿了好奇和期待。
“是什麽線索?”
蕭倦:“先進去再說吧?”
余裊裊這才想起來,他們還站在院子裡呢。
她急忙應道:“嗯嗯!”
待三人進了屋裡,蕭倦對洛平沙說道。
“這事兒是你發現的,你來說吧。”
洛平沙從善如流地道:“我檢查了月妃和小皇子的遺骸,發現月妃生前中了毒,她應該因為毒性發作引發難產,結果大出血而亡。”
余裊裊認真地聽著。
這些跟他們之前猜測的差不多。
洛平沙接著道:“此外我還發現了一件事,月妃的盆骨很寬,並伴有輕微的損傷,我原以為這是難產導致的,後來我將小皇子的遺骸放到她的盆骨處進行對比,小皇子非常瘦弱,以他的體型應該很容易就會被生下來,不至於對月妃的盆骨產生損傷,除非……”
余裊裊接話道:“除非棺材裡的小皇子並非是月妃親生的!有人將小皇子的遺骸偷梁換柱了!”
蕭倦卻道:“這種可能性很低,我檢查過月妃的陵寢,裡外都保存得非常完整,沒有任何被挖開過的痕跡。妃陵裡有人看守,如果真有人要挖開月妃的陵寢,那麽大的動靜,不可能沒人察覺。”
余裊裊這下子是真的迷糊了。
“那這是怎麽回事?”
洛平沙緩緩地道:“還有另外一種可能,也許月妃當年懷的是雙胞胎,她生下來的是一對小皇子,跟她合葬的是其中一個小皇子,另外一個小皇子則被埋在了琉萃宮中。”
余裊裊的小腦袋瓜轉得飛快。
“你爹作為專門負責給月妃診治的太醫,他會不會早就知道了月妃懷的是雙胞胎?”
洛平沙想起父親懸梁自盡的畫面,神情隨之變得黯淡。
“我爹行醫經驗豐富,如果月妃懷的是雙胞胎,他肯定能診斷出來。”
余裊裊:“可我看過跟月妃相關的卷宗,裡面沒人提過雙胞胎的事情,你們盤問過太醫院的人嗎?他們也沒提過這事兒。”
蕭倦若有所思:“有人在故意隱瞞這件事。”
余裊裊不解:“雙胞胎有什麽好隱瞞的?皇家以前又不是沒生過雙胞胎,也沒見怎樣啊。”
蕭倦:“如果是月妃故意隱瞞此事的呢?”
余裊裊和洛平沙齊齊看向他,都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蕭倦:“繡言嬤嬤說過,月妃懷孕期間曾不止一次被人暗算過。
這還是建立在不知她腹中胎兒是男是女的前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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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她懷有雙胞胎、且都是皇子的消息泄露出來。
后宮中想要她性命的人肯定會更多。
為此她選擇隱瞞雙胞胎的事,低調自保,也是人之常情”
余裊裊仔細想了想,以月妃當時的處境,的確是很有可能這麽做的。
她旋即問道。
“就算這樣,那月妃的兩個孩子為什麽會被分開?”
那麽小的孩子,剛生下來就死了,按理說應該把他們和月妃一起合葬。
可其中一個卻被埋在了琉萃宮裡。
這事兒怎麽都透著蹊蹺。
蕭倦顯然是早就思考過這件事了。
他不疾不徐地給出答案。
“特意將兩個孩子分開,只有一種可能——
其中一個孩子或許還活著。”
余裊裊聽得渾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她搓了搓胳膊,小聲問道:“不是兩個孩子的遺骸都找到了嗎?”
洛平沙沉銀道。
“兩個孩子的遺骸都只剩下白骨了,我只能通過白骨判斷出他們的年紀和死因,但無法復原他們生前的面貌,換言之,誰也不知道這兩個孩子到底是誰?”
余裊裊很懷念現代社會的dna技術。
遇到這種情況,只要將兩個孩子和月妃的dna做個對比就能知道答案了。
可惜這是在古代,dna是甭想了。
現在他們只能通過現有線索進行推演,再順著推演的方向繼續往下調查。
余裊裊:“假設其中一個孩子還活著,那他會在哪裡?”
洛平沙眉頭緊皺,娃娃臉繃得緊緊的。
“茫茫人海,想要找到一個失蹤二十年的孩子,無異於大海撈針。”
蕭倦緩緩地道:“比起去大海撈針,不如從琉萃宮入手,當初是誰悄悄藏起了一個孩子?又是誰將孩子的遺體埋在了琉萃宮後院裡?”
洛平沙:“有條件做到這些事的人,十有八九就是琉萃宮裡的人,可是從琉萃宮裡出來的人都死了,死無對證,怎麽查?”
線索到這裡再次中斷。
余裊裊瞥見書案上堆滿的卷宗,想起自己剛才查閱到的內容,腦中靈光一閃。
她飛快地道:“今早我查了望雪的資料,發現她來自河西郡,恰好舒貴妃就是河西名門之後。為了證明這不是個巧合,我就把琉萃宮裡所有宮人的資料全都查了一遍,想看看他們之中是否有人來自河西郡?”
見她興致勃勃的樣子,蕭倦和洛平沙都以為她找到了線索。
他們都坐直了身子,異口同聲地問道:“結果如何?”
余裊裊:“結果我發現,他們沒有一個人是來自河西郡的。”
蕭倦和洛平沙:“……”
他們感覺自己就像是寒冬臘月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透心涼啊!
緊接著他們又聽到余裊裊說道。
“但我發現了另外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她站起身蹬蹬地跑到書案旁,憑借著過人的記憶,準確地從一大堆卷宗之中找到了想要的兩卷。
余裊裊將這兩份卷宗攤開,放到蕭倦和洛平沙的面前,問道。
“你們看看,這兩份卷宗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蕭倦和洛平沙一人拿起一份卷宗,仔細地查閱起來。
這兩份卷宗記載的是琉萃宮所有二等宮女的情況。
兩人將卷宗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完事後又交換看了一遍。
結果都沒能看出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余裊裊提醒道。
“是墨跡啊!你們難道沒發現,這兩份卷宗的墨跡很新嗎?”
為了驗證自己的話,她特意又拿來一摞卷宗,放到他們的面前,讓他們自己作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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