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態度強硬,孫莉最後一絲逞強也維持不住了,她軟了聲音,哀求道,“霍總,我真的沒有背叛你,你相信我!”
“相信你?!從我們接觸的幾次經驗來看,我覺得,你並不是一個值得相信的對象!”
話落,他朝外喊道,“來人!”
立刻,便有兩個全副武裝的大漢跑過來,“老闆!什麼吩咐?!”
“把孫小姐給我送到地牢去!”
兩個大漢,互相對視一眼,雖然驚訝,但卻一句話沒問,就上前來,擰着孫莉的胳膊,將她帶了下去。
臨走之前,霍澤之還不忘清清淡淡地追加一句,“好好招待!”
兩個大漢立刻聽懂了他的話外之音,瞧着孫莉,咧開嘴,笑着應道,“您放心吧,老闆!”
孫莉此刻更是慌了神,她拼命地扭動,嘴裏不放棄地求饒道,“霍總,我真的什麼都沒做!你信我,信我呀!”
監控室的鐵門已經關上,她的哀求只能在空蕩蕩的走廊上空盤旋,霍澤之一句都聽不到。
兩個大漢使勁摁着她往前走,邊走邊銀笑着勸道,“孫小姐,你就別掙扎了!霍總說了,讓我們好好招待你!我們哥倆一定會讓你滿意!”
孫莉之前在這些手下面前囂張慣了,一般的小嘍囉,她從不放在眼裏。
這些人早就看她不順眼了,但礙於琳達小姐的面子,又見霍澤之對她表面還算客氣,他們也不好表現出什麼。
現在,孫莉終於落到了他們手裏,霍澤之又親口囑咐了,要“好好招待”她,他們別提心裏有多爽了!
“好好招待”這四個字,在他們內部,是一個慣用的暗語,誰一旦要是被安上了這四個字,那就等於被判了生不如死的刑。
霍澤之說出這個四個字,就是在告訴這些手下們,對這個女人不必客氣,隨便玩,隨便整,他不會插手!
自打出了獄,孫莉在H道也混了不短的時間,這句暗語的意思,她自然清楚。
因爲清楚,所以尤其心慌恐懼。
“混蛋!你們混蛋!”她垂死掙扎,叫罵道,“我是你們趙偉哥的人,你們要是敢動我,等他醒了,一定會要了你們的小命!”
“嘿嘿!孫小姐!是我們老闆親自下的令,就算趙偉哥醒過來,也不敢違抗老闆的命令呀!再說了,他傷得那麼重,還不知道能不能活成了呢!”
孫莉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絕望地閉了嘴,任由兩個大漢將她拖向了暗無天地的地牢。
地牢位於地下城的最西北角,地勢比地下城的大部分區域都要更低一些,所以稱之爲“地牢”!
那裏陰暗潮溼,常年沒什麼人過去,平常也只是關押一些H幫的叛徒和死對頭!
而且,從地下城建起來開始,裏面的人,從來沒有活着出去過!
眼見着,離通往地下城的臺階越來越近了,孫莉的心越來越下沉。
最後的一絲希望,即將徹底破滅之際,剛纔看到的那個臉上蒙着迷彩頭巾的男人,再次出現在她的視野裏。
這次,他並不是與他們相對而行,他是跟在他們後面,一路尾隨。
孫莉心思一轉,忙嚷道,“你們快放了我!霍總誤會我了!我不是叛徒,真正的叛徒,在我們身後!”
兩個大漢一聽,隨即朝後一看。.七
指了指跟在後面的那個男人,“孫小姐,你說的叛徒,就是他?!”
“對,就是他!他一直悄悄跟着我們!而且臉上還蒙着頭巾!好好的,擋着臉幹嘛?!這明顯是在掩人耳目!”
蒙着迷彩頭巾的男人,好似聽不到她說話似的,目不斜視,繼續朝前走。
走到他們身邊時,也不停留,徑直路過。
站在孫莉左邊的那個大漢,嘿嘿一笑,“孫小姐看見了吧,他是個聾啞人,聽不見也不會說話!臉上蒙着頭巾,是因爲小時候被火燒燬了容!他連口信都捎不出去,怎麼做叛徒?!敵人要是選了他,我還真是要拍手稱讚一下他們的勇氣!”
“聾啞人?!這裏爲什麼會出現聾啞人?!”孫莉震驚地問。
“還不是你要去的新地方條件太差了,沒人願意過去駐守,這纔出去撿了個流落街頭的殘廢回來!反正給他口喫的喝的,他就滿足,也不挑地方!”
聽他這麼一說,孫莉徹底絕望了!
跟在那個矇頭巾的小哥身後,她連聲都不再出了。
反正,喊了他也聽不見,求救他也不會理!
被拖拽着,沿着通往地牢的臺階一層一層地下去,很快,孫莉就聞到了周圍空氣中的酸腐臭氣。
她的雙手被反剪在身後,連口鼻都沒辦法捂住,只能邊走邊不住地乾嘔。
地牢的牢房也是一間一間隔開的,但,連個像樣的圍牆都沒有,只用鐵柵欄圍住。
經過第一間牢房的時候,孫莉下意識地朝裏瞥了一眼,接着,瞳孔猛地緊縮,盯着躺在潮溼地上的男人,“你,你不是厲寒身邊那個孫……?”
小孫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
眼睛腫的核桃那麼大,原本英俊的濃眉大眼,現在只剩下一條縫。
聽到外面有人提起厲寒,他用盡力氣擡起頭,視線裏卻一片模糊,什麼都看不清楚,只看見幾道人影從他身邊略過。
幾秒之後,他就支撐不住,再次倒在了地上。
很快,旁邊傳來鐵鏈拖地的聲響,接着,是鐵門開關的聲音。
再然後,便是女人尖聲的叫喊。
小孫意識渙散地趴在冰冷堅硬的水泥地上,漸漸闔上了眼睛。
昏迷之前,感覺身邊來了個人,他以爲又是來對他進行毆打折磨的,連眼皮都沒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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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希望,他們這次能下手再狠一點兒,讓他徹底解脫!
誰知,那人卻沒做什麼,只是抓着他的胳膊,將他攙了起來。
小孫好奇地睜開已經腫成一道縫兒的眼睛,朝他瞥了一眼。
這個人身形高大,臉上蒙着布,看不清長相。
他微微扯動乾裂到已經出血的嘴脣,啞着嗓子,小聲問,“你是誰?!是霍澤之派來了結我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