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一口一個“我相公”

發佈時間: 2024-06-25 16:4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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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5章 一口一個“我相公”

  “……”孟娬心想,這種事也要分輸贏嗎?
  繼而她又想到,好像昨晚她確實整個過程都在被碾壓,她沉重地問崇儀:“我看起來很像個失敗者嗎?”

  崇儀點點頭,安慰道:“不過勝敗乃兵家常事,打架也是有輸有贏……”說著就眼神下移,“你要不要擦藥,我看你脖子上的淤青挺嚴重的。雖說打是親罵是愛,但這次公子下手似乎有點重了。”

  以前她總聽別人說殷武王是何等的殘暴,當時不以為然,可當下真真是眼見為實……

  孟娬低頭看了看自個,把衣領往上提了提,滿不在乎道:“沒事沒事,又沒有很痛。”

  崇儀沉默了一會兒,表情複雜道:“你很能忍。”

  孟娬見她真誤會了,忙道:“真不痛,只是有點酥酥麻麻的。”

  崇儀更為複雜地看了看她,道:“沒想到你好這口。”

  孟娬道:“這不是我相公打的。”

  她只能這樣解釋,不然怎麽辦呢,總不能告訴她這是被阿珩給親出來的吧。可是崇儀明顯不信,一臉“你被打了卻還為他說話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真愛”的不可置信的表情。

  孟娬便道:“你想想看啊,哪個成親後要打來打去的,而且還要打得個鼻青臉腫的,還要分個輸贏的,這哪是夫妻啊,這分明是仇人麽。我喜歡我相公還來不及呢,怎會跟他動手?”

  崇儀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自顧自道:“要是我成親了,肯定是要從牀上打到牀下,從屋裡打到屋頂,天天乾他。”她一臉正直地看著孟娬,“能有這麽好個陪練幹嘛不用,不然成親還能有什麽意義?”

  孟娬理所當然道:“還可以親親抱抱舉高高啊。”

  崇儀神情呆滯了一會兒,道:“我簡直無法想象。而且我也不想那麽寵他,萬一把他寵壞了,他動不動就跟我撒嬌怎麽辦?我會很煩的。”

  崇禮和崇孝躲得遠遠的,實在不想聽到兩個女子討論這樣的話題,無奈耳力實在太好。不過兩人對崇儀的思維邏輯都已經麻木了。

  崇鹹去房裡向殷珩稟事情,出來時正好聽見崇儀這番話,悄無聲息地站在崇儀背後,捏著額頭冷不丁地道:“你大可不必有此煩惱,因為誰也不知道你的相公躲去了什麽地方,遇不遇得到還是個問題。”

  崇儀嘴上說著煩,但她不自覺地又有種大老爺們兒的優越感,想著將來要是真有那麽個人向自己撒嬌,她還在要不要考慮縱容一下。

  結果崇鹹的話讓她立馬清醒過來,捏拳頭怒道:“敢躲我,要是讓我逮著他,先揍老實了。”

  崇鹹對孟娬恭聲道:“公子在房裡,請夫人早些回房歇息。”

  孟娬看天色也不早了,就拍拍衣服起身,對崇儀道:“我相公在房裡等我,我們才新婚燕爾,我總不能讓他獨守空房。今晚先聊到這裡,我回去睡啦。”

  殷珩在房中聽見孟娬的說話聲,淺淺揚了揚嘴角。

  他發現,她在旁人面前,總喜歡把“我相公”三個字掛在口邊。

  崇儀點了點頭,就看著孟娬扶著腰轉身慢吞吞地往房裡去了。她見孟娬如此,心裡倍感同情,道:“等等。”

  孟娬回頭看她。

  她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遞給她,道:“這是跌打膏,希望你能用得上。”

  崇鹹見狀,劈手就想奪了過來,可是崇儀反應快,被她揚手給躲開了,怒道:“這是給夫人用的,你瞎湊什麽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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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鹹傷腦筋地對孟娬道:“夫人不必理會她。”

  孟娬想著崇儀也是一片好意,便伸手接了過來,道:“多謝多謝。”

  崇儀:“早晚各一次,夫人記得塗。”

  孟娬點頭:“好的好的。”

  孟娬回房時心想,眼下她用這個跌打膏雖然是誇張了點,但思及昨天晚上殷珩的凶猛程度,保不準不會把她給弄壞,到時候不就有用了嗎?
  她這也算是有備無患了吧。

  關上房門時,孟娬還聽見崇鹹在外面不讚同道:“夫人用不上那些,往後你少給亂七八糟的東西。”

  崇儀來氣道:“怎麽用不上?你都不知道你們男人下起狠手來有多狠!夫人要是用不上,她會接我的藥嗎?她接了必然就是很用得上,少用你這腦子去揣測別人的意思!”

  崇鹹:“……”

  孟娬聽了一會兒門,甫一抬眼,就見殷珩正站在桌旁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孟娬哪還有心思繼續聽,一對上他的視線,心肝就有點莫名發顫,接著那股腰酸腿軟的勁頭又上來了……

  她見桌上還擺著筆墨,約摸是方才崇鹹在屋裡時殷珩拿出來用過,想著自己如今是他的房裡人,理應幫他收拾收拾。

  於是孟娬壯著狗膽過來,殷珩便相當配合地往後讓了讓。她站在桌前,一一收撿了上面的筆墨紙硯。

  殷珩便在她身後咫尺,細細地與她道:“崇儀給了藥給你?”

  他開口說話時,氣息勘勘從她的側臉和頸邊錯落,使她不由禽獸地想起昨晚他整夜在她耳畔私語動情時的光景,後背微微一僵。

  孟娬含糊地應了一聲:“啊,嗯。”

  殷珩繼續低聲問她:“那你需要抹嗎?”

  孟娬被他氣息弄得渾身都麻麻的,道:“萬一以後用得上呢。”

  殷珩微微抬了抬尾音兒:“我真有那麽凶?”

  不待她開口,他身軀從身後貼上來,擁了她入懷。

  孟娬後背倚著他的胸膛,實話實說道:“唔,是有點凶,但不是喊打喊殺的那種凶,而是另外一種凶。”

  他靠近她的耳邊,低沉纏綿地問:“另外哪種?”

  孟娬本就兩腿打顫,這下子快要軟得站不穩了。

  她扶著桌沿,清了清喉嚨,道:“阿、阿珩呀,我先把桌子收拾了,成、成不?”

  殷珩道:“方才在門外時還一口一個‘我相公’。”

  孟娬定了定神兒,改口道:“相、相公呀,我先把桌子收拾了,好嗎?”

  殷珩低笑了笑,應道:“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