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的一處別墅內,郝時淵剛結束越洋視頻通話。
辦公桌旁,助手正在翻看資料,然後交給辦公桌旁的人簽字。
這位爺是不知道累嗎?
這都已經是半夜一點鐘了!作爲手下,他們也只有附和地份。
自從這位爺回到京城以來,他們幾個助理就幾乎沒怎麼休息。
他們能說什麼,少主直接當鹹魚,把她手裏的公司全給了老闆幫忙管理。
老闆自然要盡心盡力,總不能交回去時不盈反虧吧。
這樣一想,這話說得也有道理!
但是這……完全屬於超常發揮啊。
而他的工作強度,一般人真的很難跟進他的步伐。
籬落打量着自家老闆,甚至開始懷疑。
此人,非人哉?
如果是普通人,這麼拼命地工作,肯定會生病的。
待助理離開,郝時淵打開手機,家族羣裏有許多照片和視頻。
有蘇淺淺和蘇意兩人的婚紗照,還有今晚暖房酒的小視頻,格外熱鬧。
他站起來下了樓梯,就看見了郝時修早就準備好的伴郎禮服,正懸掛在大廳裏。
助手們跟他打了聲招呼,“老闆再見。”
“等會兒。”
幾人如臨大敵:已經很晚了,該不會還有工作吧。
“幫我把這件衣服送回時修的房間。”
放在客廳……看着礙眼。
幾個助手都愣了一下,畢竟能跟在秦漠身邊的人,都很會看人臉色。
不就是一套衣服嗎,爲什麼老闆的目光這麼奇怪?
那名助理疑惑地將衣服放在二老闆的臥室裏,然後就走了。
這天晚上,郝時修和弟弟在半夜兩點多的時候,終於回到了家裏。
兩人互相挽着肩膀,嘴裏還哼着歌。
推開房門,卻看見大哥還未入睡,而他面前的電視機裏顯示着雪花片。
什麼玩意兒?
大半夜不睡覺,開着電視看這個?
真是越來越搞不懂,大哥腦子裏在想什麼。
兩人回房洗了個澡,拿出面膜敷臉,又把伴郎服拿出來熨燙。
卻惹得某人十分不快,大半夜晃來晃去,也不覺得累。
關掉電視,郝時淵直接回房。
房門還摔得震天響。
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
他哥不高興?
他們也沒惹他啊?
果然啊,老男人毛病多。
——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蘇淺淺就被人拉起來化妝。
等伴娘團的人過來的時候,新娘妝也差不多化好了。
“你們來啦。”
蘇淺淺看向她們,還不斷打着哈氣。
“這麼累!你昨天晚上什麼時候休息的?”
“凌晨兩點多,但今早天沒亮就起來。”
南園的孩子們,帶着糖,在花園裏追逐打鬧。
當晨曦灑落在地面上的時候,整個京城都沸騰了。
婚禮選擇中式,所以他們都是穿着豔紅的中式婚服。
這一套化妝流程準備下來,就是兩個多小時。
佩戴的朱釵流蘇,都選擇的都以簡單輕巧爲主。
郝夫人環視了一圈,眼睛都有些發酸了。
她昨天一晚上都沒有休息好,今早醒來,還是精神奕奕。
“師姐,有不少司家的人,還有葉家的人。”
蘇墨正站在天台之上,四處打量着。
司氏和葉家,家大業大,親戚多,反觀她們這邊自是比不了的。
但是南園的守衛可不少,新郎想要進入竹苑還是得花點時間。
按照商量好的計劃,車隊先從家中出發。
在計劃好的路線匯合,再一起到南園接上新娘子回家。
晚上的儀式也是一起舉行。
這時,接親隊伍已經來到竹苑門口。
蕭行舟和葉容臻的幾個伴郎,瞧見攔在門口的粉衣美女,不免有點慫了。
唐少卿:“四哥,舟哥,她們這架勢,要接到嫂子有點困難啊!”
秦馳瞥了他一眼,說:“等會你牟足勁擋住他們,讓四哥和行舟哥衝進去。”
“爲什麼是我打頭陣?”
“放心,他們只會爲難新郎官。”
蕭行舟和葉容臻:“……”
伴郎的隊伍已經很強大,早知道她們動用了南園的守衛,他們應該從一號基地調一個連隊過來。
不過,誰家結婚搞得跟土匪搶親一樣。
衆人一番商量後,還是讓唐少卿打頭陣。
而蘇淺淺也早就吩咐下去,大家熱鬧一下就可以,攔門的時候不要太爲難他們。
少主發話,下面這些護衛,自然響應。
紛紛答應不會太爲難姑爺,但沒保證不會爲難伴郎。
“四哥,我覺得有點不對勁。”
葉容臻:“放心,大喜的日子,你肯定能活下來的。”
“……”
活下來?這也太慘了吧。
果不其然,唐少卿才跨入院門口就被攔住了。
其實也沒有刻意爲難,就是放一個紅包,然後喝一杯攔路酒。
——-
另一邊,蘇淺淺此時正在喫東西。
郝時沫她們幾個伴娘,則趴在陽臺那裏張望。
沒多久就聽到她驚喜道:“快看新郎官來了。”
兩個男人今天穿着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整個人透着一股懶洋洋的孤傲。
冷峻臉龐上,眸子裏多了些許柔情。
跟在身後的伴郎團也都各有特色,一個個英姿颯爽,氣度非凡。
郝時沫看向蘇墨:“蘇墨姐,那個特別陽光,笑起來很好看的人,他有女朋友嗎?”
蘇墨皺眉:“沒有。”
“能介紹一下嗎?”
“他和你二哥一個類型。”
郝時沫:……
“不要在天台上呆着了,快到房間裏去更衣,讓造型師給你也補妝。”郝夫人將女孩子請進去之後,就在天台上看戲了。
新郎家跟過來的人很多,但看在這個節骨眼上,送了一些喜糖和香菸,就放他們進來了。
然而,最恐怖的事情,卻是發生在房間裏。
在外面吵吵鬧鬧的,大多都是年輕人。
房間裏,只有一衆大佬。
除了郝老,還有韓瘋子,就連郝家那位大哥也在。
蕭行舟和葉容臻進門便與長輩們打招呼,自然要問候他一聲。
“大哥好。”
“嗯。”
郝時淵點了點頭,一舉一動都透着一股優雅和精緻。
那份風度和淡定,幾乎已經深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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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又將目光投向那些族老。
“我們上樓去看看?”
“這麼着急幹嘛?有話跟你們說。”
兩人被親朋好友圍了起來,雖然伴郎團想幫忙,卻被郝時淵攔着着實沒有辦法,只是用一種憐憫的眼神望着他們。
四哥、行舟哥,最後這一步,只能靠你們自己了啊!
我們做兄弟的,也只能幫你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