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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媽像個妖精。」
說完, 他立馬就俯身, 捏起她的下巴, 堵住她濕潤的雙唇,喝了水的緣故, 傅希極其輕易地親入進去,輕輕吮了吮,竟然意外中嘗到一絲甜味兒。
更捨不得撒手了。大手撩開她的衣擺,直接伸進去,解瞭解火。
扶桑簡直氣得不行,傅希的耍流氓手段她算是見識到了,這人無論何時何地都能對她發情。
她怒道:「你泰迪狗嗎?」
「我是狗,你是猫, 不是絕配?」
「絕配個屁!那是雜交。」
「那就雜交吧……」
「……變態。」
下午。
傅希毫無意外地又被隊裡叫回去開會,進行那天商會的行動總結。
初冬,外頭泛著點兒凉意。
扶桑換了件杏色毛衣, 下身是溫柔風的薄羊絨裙, 就這麽拎著錢包出門了。
扶桑住的小區幷不在市中心, 她需要走幾段路, 才能看見一間可以用來買日用品的大超市。
超市人來人往,她推了輛購物車,像個居家女人一樣溫溫婉婉地行走在貨櫃之間, 先買了今晚做飯需要的菜,然後想著傅希這個人懶得要死,天天來她家都不習慣帶衣服。
便踱進男裝區, 頗爲耐心地挑了幾件深色系的長衣長褲,以及一套睡衣。
最後,走到收銀台。
把所有的東西擺上去,讓收銀員計價。
負責收銀的是個二十幾歲的小姑娘,估計和扶桑同齡,她抬眸望了眼扶桑,眼底滑過一絲驚艶,女人一頭及肩的卷髮撒在頸間,臉蛋小小,肌膚雪白,連隨意搭在桌邊的手指都纖細白晰,美甲是時下最熱門好看的款式,個子不算很高,看起來估計也就二十歲出頭,可能還在上大學。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對,白富美羡慕不來……
收銀員在算那幾套衣服價錢的時候,掃了眼單價,一件男士上衣就幾百塊,眼中頓時閃過一絲輕蔑。
腦海裡早就演化了一出白富美大學生包養小白臉的故事。
她眼裡的情緒變化,扶桑怎麽可能沒察覺,但她不在意,日子是自己,管別人怎麽想。
如此想著,她彎了彎腰,纖白的手指拿起收銀台附近擺著的一盒岡本。
丟了過去。
「一起算吧。」
收銀員姑娘倒吸口凉氣,但也沒敢說什麽,算好價錢,裝好,遞給了她。
昨天和早上都縱欲過度,扶桑現在腰還疼著呢。
她沒敢穿高跟鞋,踩著舒服的小白鞋一步一步地走回家。
夜幕西垂,橘紅的夕陽漸漸滑落下來,把天地暈染出一副美輪美奐的油畫。
連地上的倒影都是淺橘色的。
走回家的途中,必須要經過幾條小巷,扶桑警惕心一般都挺高,膽子不大,但也不算小,疑神疑鬼的現象很少出現。
可今天,她忽然感覺背後一陣凉颼颼的冷風吹來,凉得她刺骨。
扶桑扭頭望了一眼,空曠無人的小巷裡什麽人也沒有,却意外中透著股陰深深的味道。
扶桑捏著購物袋的手愈發得緊,手心都要擠出汗來,濃濃的不安從四肢漫上心頭,像被什麽危險的野獸盯住了一般,惴惴不安。
她加快了脚步,逼迫自己別亂想,迅速往公寓而去。
直到合上了屋門,才感覺這種奇奇怪怪的感覺漸漸消退。
晚上,傅希開完會從隊裡回來,一進門看到的光景是——
小女人穿著毛絨拖鞋,溫柔風的毛衣長裙,圍著個圍裙站在厨房裡,她正拿著湯勺,勺了一口湯,低著腦袋吹了吹,待湯水凉了一些,才慢悠悠地往自己唇邊送,試了一下味道。
好像有些淡了……
扶桑正要伸手去拿鹽,手掌突的被一只粗糲的大手包住,攥在手心,另一只手圈過她的纖腰,摟住了她。
一米九幾的男人身姿挺拔,偏偏低了頭,把腦袋蹭在她的頸間,薄薄的毛衣柔且軟,抱著她的時候真像抱著一只猫兒一樣,慵慵懶懶的。
「你回來啦?」
女人放下湯勺,先熄火,扭頭去看他。
不妨被男人截住了櫻唇,深深地吻了一下。
作亂的大手在纖薄的毛衣上摩挲,似乎還覺得不够,直接伸了進去。
扶桑轉了個身,半倚在流理臺上,撅著嘴,瞪了瞪他:「別鬧,我在做飯?」
「你會做飯?」男人有些驚奇。
「嗯……」扶桑露出個意味深長的微笑,「不會。但是我在學。」
「別學了,以後我來做,你負責吃就行。」傅希喉結滾了滾,如墨的深眸盯著她精緻的臉蛋,燈光渲染下來,能清晰地看見她細密纖長的睫毛,像纖細的羽扇,落下淺淺陰影。
美得有些不真實。
扶桑有點受寵若驚,踮高脚尖,咬了他下巴一口,毫無意外地,被扎了一下:「怎麽可以……我是女生,怎麽也要會一兩手厨藝的。」
其實扶桑還想說「萬一以後見你的父母,丟了臉怎麽辦」,只是還未說出口,就聽見男人輕嗤了一聲,聲音含著幾分溺寵緩緩開口:「做我的女人,只需要做好被我寵的準備就够了,根本不需要那些。」
他的嗓音很低很溫柔,讓人聽著就覺得心裡很舒服。
接著,不知道爲什麽竟發展到了傅希用手攥著她毛衣的衣擺,從下往上拉,把毛衣抬高,甚至想把它從頭頂脫出來。
雪色的肌膚大片大片地暴露在空氣中。
扶桑瞪大了眼,立馬阻止:「你幹嘛!這裡是厨房……」
「桑桑,在這裡做一次怎麽樣?」傅希纏纏綿綿的吻落在她的鎖骨窩處,他用力咬了一口,聲音有些含糊。
扶桑立場堅定,死命護著自己的毛衣不讓他脫下來,啪嘰一下拍掉他在裡面作亂的手:「不怎麽樣,我餓了,我想吃飯。况且這衣服是我在網上熬夜盯點搶回來的,傅希你敢弄皺弄壞,我跟你沒完。」
男人最後還是依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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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沒實現的事,以後也能完成,畢竟來日方長。
遲早按著這個傲傲嬌嬌的小女人把他心裡構想的一切都做一遍。
扶桑往湯裡加了鹽,重新試一下味道,覺得沒那麽淡了,便抬手端出來。
連著飯菜也一同端過來,在飯桌上擺好。
見識過扶桑第一次燒土豆的傅希,已經對她的厨藝不抱任何希望了。
他望著眼前豐盛的菜色,拿起筷子,有些猶豫地夾了一塊肉,還未放進嘴裡。
對面支著下巴的小女人,挑了挑眉,一臉不滿地看著他:「你够了啊,出任務那麽危險都沒見你這麽怕過,就一塊肉,你猶豫成這樣?」
「我怕太好吃,以後都想吃,會累壞你。」傅希彩虹屁不要臉地吹。
扶桑在心底輕哼了一聲,放屁吧。
傻子才信!!
傅希把肉放進嘴裡,神情自然地嚼了嚼,然後咽下去,整個過程面無表情。
扶桑盯著他的臉,竟看不出一丁點的變化。
接而,男人像個沒事人一樣,低著頭開始扒飯,一聲不吭地認認真真吃起晚餐。
扶桑見他毫無异樣,便也放心下來。
其實還好,除了有些地方鹹淡不均,有些地方沒熟外,還是能咽下去的。
吃完飯,傅希負責洗碗,扶桑把毛衣和羊絨裙脫了,進浴室洗澡。
洗完澡後,男人興致很高地也進去把自己衝乾淨,穿著綿軟的睡衣,少了幾分硬氣地纏住她。
扶桑小腹有點兒不舒服,找了藉口進洗手間一看,來大姨媽了。
傅希怨氣很重地坐在沙發上不停地按著電視遙控,就是不看她。扶桑知道傅希肯定不會再碰她,霎時沒了負擔。
她半幹著頭髮,穿著米白色珊瑚絨睡衣,借著皎潔的月色,赤脚踩上沙發,像只猫一樣膩膩歪歪地蜷進他的懷裡,想坐在他大腿上看電視。
男人呼吸遂重,聲音更是沙啞地問:「你…怎麽回事?」
語氣中夾雜著嫌弃的成分。
扶桑面對面看他,盯著他深諳如墨的眸,伸手摟住他的腰身,肩寬腰窄,身上的肌肉硬邦邦的,她伸手捏了捏,想捏把軟肉出來,奈何沒有,撅了撅嘴:「你怎麽不抱我?我都抱你了。」
「扶桑,你別鬧。」傅希墨黑的眸深不見底,身上穿著她給他買的睡衣,乾淨清冽又不失男人味的香氣從他身上傳來。
扶桑低頭嗅了嗅:「我沒鬧,不抱我就算了,我去畫畫啦。」
扶桑前脚剛落地準備離開,後脚就被人抓住了脚腕,扯了回來,熟悉的清冽氣息籠罩下來。扶桑只來得及低叫一聲,幾秒後,她人就被按進了沙發,鼻息間呼吸交纏,染著情.欲的吻迅速落下。
他還抓著她的小手,不讓它四處亂動。
扶桑簡直快哭了:「傅希,你別欺負我……」
「好,不欺負。」
於是,這一晚,扶桑成功體會到了男人的話都是放屁,男人除了那個啥,還有很多種方法解决欲望,例如用手……
事畢。
兩人蓋著被子,隔著一段距離規規矩矩地躺在牀上睡覺。
扶桑借著薄紗般的月色側目睨了他一眼,男人側臉綫條冷淡,鼻梁英挺,全身都透著一股矜冷。
扶桑咽了咽口水,沒敢再招惹他,但想著下午從超市回來後那股奇怪的感覺,還是跟他提了一嘴:「我最近不知道怎麽了,總感覺有人在背後跟著我,今天去超市買東西也是,可是一轉身去看時,才發現根本沒人。你覺得是我多慮了,還是真的很可能有人在跟踪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