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一杯名爲‘櫻花’的酒調成。
透明的高腳杯裏,淡粉色的酒液透着甜美芬芳的氣息,冰封着櫻花的冰塊純潔無暇。
雲酒極少去調這樣一杯少女心滿滿的酒,可在選材料的時候,她下意識的選擇了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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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向隨心走,索性就調了櫻花酒。
打分環節,雲酒抿着脣靜靜等待。
雲柔看着那杯‘櫻花’,總覺得跟自己在up主買來的調酒配方有些相似。
晉級賽雲酒再一次獲得了最高分,這在她的預料之外,她對自己的估分是在前三名,倒也不敢說自己就是第一。
雲柔排在第五,相比於上一場比賽的名次降了好幾名。
離開中心廣場時,雲柔故意走近雲酒,似笑非笑的道:“靠作弊得來的高分,你心裏就沒有一點點良心不安嗎?”
“你這話可真有意思,你是見過一模一樣的調酒配方還是親眼看到我抄襲了誰的,我是不是也能說你的調酒配方都是買來的,不是你自己原創你?”雲酒眼底閃過一抹嘲弄。
聽到這話,雲柔臉上的表情突然頓了頓,神情有些不自然。
她正要說什麼,就見幾個記者跑過來採訪雲酒,將她擠到一邊。
雲柔氣得臉色發青,狠狠的跺了一下腳後離開。
調酒大賽的熱度很高,雲酒再次奪得第一名的消息登上熱搜榜,當然,讓人最關注的還是她的臉。
就在當天晚上,有個匿名博主將雲酒的背景身份爆了出來,重點強調她的母親李夏是雲氏酒液的上一任總裁,還是個調酒高手,有很多調酒配方。
這則消息很快衝上榜一,所有人都在質疑雲酒的第一名不實,畢竟調酒大賽強調了必須是參賽選手原創的。
沒有人查出來就算了,可現在有人發帖,熱度又高,不查說不過去。
很快調酒大賽的官方出來發言表示收到了大家的舉報,會嚴查雲酒的調酒配方是否自身原創。
所有評論的畫風變了。
我在風中等你:“我之前就覺得雲酒有問題,所有參賽選手的比賽名次都變了,要麼升要麼降,只有她保持着第一名,之前評論區裏很多人在挺她,我沒敢說出來。”
紫羅蘭:“沒辦法,無腦粉絲太多,說一句實話能噴死你,一個個跟舔狗似的,人家也沒多看他們一眼啊。”
不過六級不改名:“官方已經發文要嚴查,如果匿名爆料是真的,必須要取消比賽資格,並且在全網通報。”
“……”
雲酒剛好在網上衝浪,看到這些消息,她心裏第一個懷疑的就是雲柔。
沒過多久,調酒大賽的工作人員在私底下聯繫她。
雲酒行的端坐的正,根本不怕他們查。
她順手也把雲柔給舉報了。
這件事要說沒有云柔的手筆她就改姓。
冷月無意中看到新聞推送的消息後,臉色變得凝重,轉手發給了元北舟。
元北舟很快發消息過來:“你去盯着他們的調查結果。”
冷月回覆:“是!”
爲了調酒比賽,公司專門成立了一個部門負責。
冷月找到部門負責人,“雲酒調酒配方事件有進展了嗎?”
部長沒想到元北舟也這麼關注這件事,他愈發重視起來,“目前查到的是她本人原創的,我們會繼續調查。”
冷月:“既然要查動作迅速點,不要影響了參賽選手的心情,你看看網上罵成什麼樣了,要是換成心理素質不夠強大的,指不定出什麼事,到時候人家會怎麼想我們,連最基本的關都沒把好。”
部長被冷月懟得有些迷糊,網上沒人攻擊元氏集團啊,至於雲酒能不能接受不是她本人的事嗎?
不過這些話他不敢說出來,只能點頭哈腰的應下來。
“還有,結果出來了先發給我看,別急着發佈出去。”冷月又強調。
不是他想包庇雲酒,他就擔心有人篡改調查結果。
“是。”部長應下來。
部長知道冷月是總裁的心腹,他的意思就代表了元北舟的意思。
知道總裁在盯着這件事,他也不敢再耽擱下去,立刻下令連夜查清楚。
第二天早上,調查結果發送到冷月的手機裏,所有調酒配方都是雲酒自創的。
網上的喫瓜羣衆們等了一天,當看到調酒大賽官方發佈的消息,有人失望有人歡喜。
歡喜的自然是喜歡雲酒的人,紛紛在下面評論:“雲酒小姐姐太優秀了,被人嫉妒很正常,還好官方澄清了。”
“那個女孩子眼神乾淨,笑容明妹,我根本不相信那些莫須有的消息,無腦黑的人被打臉了吧。”
“這就叫清者自清,只有那些想把人拉下水的纔會跳腳,昨天叫囂最厲害的黑子倒是出來找罵啊!”
“……”
看到官方給雲酒澄清了,雲柔有些氣悶,怎麼可能是雲酒自創的呢?
想到自己下降的名次,雲柔氣得將桌面上的化妝品給掃到地上。
這一次算雲酒好運,下一次可就不會這麼輕易讓她洗白。
秦俊推門進來,看到掉落一地的化妝品,疑惑的問:“怎麼了?”
雲柔目光閃爍了一下,故作輕鬆的道:“沒事,剛纔不小心碰倒了。”
“等下讓民宿的工作人員來清理,你別碰,小心傷到手。”秦俊關切道。
見到男人臉上滿是關心自己的神情,雲柔心情好了一點,“比賽結束了,我們明天回去吧。”
秦俊:“我要去a國一趟,你先回去。”
雲柔心裏失望不已,臉上不顯,“那行,注意身體,不要太累。”
雲酒對官方的調查結果表示滿意,她本來還擔心元振會不會藉機對付她,現在可算是鬆了口氣。
她現在只希望調酒大賽快結束,否則總有一種受制於人的感覺。
她收拾好東西,打算明天離開度假村。
元北舟從衛生間裏洗完澡出來,發現她連自己的行李都收拾了,劍眉不禁挑了挑。
雲酒察覺到男人的目光,下意識的擡頭看去,他只在腰間圍了條浴巾,身上的水珠順着肌理分明的線條滾落,姓感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