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看著那沉甸甸的銀赤果果子,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姨母這是施捨乞丐嗎?
還有為什麼就是聽不懂她說的話呢?
不能再這樣拐彎抹角下去了,若不然,鳳天瀾等不及離開了,就錯過機會了。
她一定要讓表哥對鳳天瀾死心,若不然就算離開,表哥也還是放不下,這樣日後她嫁給表哥,又豈不是隔閡的很?
香兒伸手接過銀赤果果子,抬頭沖著嬤嬤使了個眼色,無聲的說了個偷字,讓嬤嬤幫忙提點一下。
這個嬤嬤可是拿了她不少好處的,一定會幫她的。
嬤嬤看著香兒手裡發光的銀赤果果子,愚鈍的腦子,瞬間就聰明了起來,便幫著提醒,「夫人,奴婢倒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嗯,怎麼說?」安國公夫人,此時心情還算不錯。
「鳳天瀾趁著少爺不在,自己要離開,回頭少爺誤會您趁機趕她走,讓您母子倆生分了去,這是挑撥;二呢,她孤身一人,不帶銀子是不可能的,現在又急著走,說不定拿了不少銀子,這是偷。」
聽完這一番話,安國公夫人不相信的抬頭看著嬤嬤,「這不可能吧?」
她看著那鳳天瀾雖病弱,但那氣質,卻是不比宮中的貴人差,怎麼可能做這種小偷小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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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不喜歡鳳天瀾,可也不是那麼愛冤枉人的。
「人走投無路時,什麼都做的出來。」嬤嬤微沉著聲的提醒著,「您去看看,若是沒有,就表個關心,還落了個賢,若是有,我們也少些損失,也讓少爺看清她的為人,徹底死心。」
安國公夫人點著頭,覺得甚是有道理,而且越想,也越覺得有可能,若不然怎麼可能急著走。
為人母的,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孩子考慮。
這樣想著,安國公夫人便起身,走的有些急。
香兒與嬤嬤並肩走的時候,將那十兩銀赤果果子,塞到了嬤嬤的手裡。
嬤嬤只覺得銀子沉甸甸的燙手,這夠她花一年了吧,她得多為表小姐說話。
得到好處的嬤嬤,一邊走著,一邊說著話。
「那鳳天瀾怕是早就好了,一直裝病,今日裝不下去了,才想著走。」
「少爺請了那麼多大夫,都診斷不出鳳天瀾哪裡不適,卻偏偏不能下榻走,說不定是裝的呢。」
「所以,一會兒夫人若是看她哪裡不適,可千萬不要信,那就是個慣會裝的狐妹子。」
「鳳天瀾生的貌美,懷著身孕,說是找夫君,可說的名字地址都是聞所未聞的,奴婢看啊,那是她胡謅的,說不定是哪個青樓女子,懷上了孩子,接不了客,就騙著單純的少爺,來喜當爹呢。」
嬤嬤越說越過分,越說越難聽,安國公夫人越聽越覺得是這麼回事,也就走的越快了。
香兒聽的這麼些話,都悄悄為嬤嬤豎起了大拇指,這挑撥離間的活兒,還是嬤嬤厲害。
安國公夫人氣沖沖的趕到了正廳,看到鳳天瀾坐在下首,悠然自得,舉手投足間盡顯貴氣,仿若不是等她來質問,而是來召見她的。
這不由得讓她氣勢一弱,也沒了剛才那些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