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讓司墨白一下子泄了氣，像是浮萍，在水上飄蕩一樣。
「我不相信，這不可能，一定是瀾兒出事了，你們串通好了，在騙我的。」
司墨白不相信這個可能，轉身便是拉著尚存活的魔人，「鳳天瀾呢？殺了你們魔皇的鳳天瀾呢？」
「魔皇是被您殺的，哪有什麼鳳天瀾。」
司墨白像瘋了一樣，隨意拉了十數個存活的魔人問著鳳天瀾，可是無一人認識，也無一人聽說過這個名字，就好像這個人，這個名字，從未存在過一樣。
可這是不應該的啊，怎麼可能這樣呢。
「那雲漪呢？」司墨白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問著。
既然不記得瀾兒了，那總該認識雲漪吧？
興許最後的結果，是瀾兒的靈魂跟雲漪融合在一起了，所以大家都不認識了，他還是有機會找到瀾兒的吧，一定有機會的。
「不認識。」
「沒聽說過。」
司墨白又是連問了好多個，得到的回答，依舊是這樣的。
世人都不知道鳳天瀾和雲漪了，從未出現過，連名字都未曾聽聞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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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墨白接二連三的受了刺激，他仰頭，看著圓月高掛，再抬眼看看四周，這裡確實是天外樓，也確實是魔域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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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說，一切都不是夢。
可既然不是夢，那他的瀾兒呢？
她去了哪兒呢？
為什麼原本該死的他活了過來，為什麼羅雲竹他們也活了過來，可他們卻都不記得瀾兒了呢？
就好像這只是他一個人的夢，一場關於他和鳳天瀾的夢。
可他相信，這並不是夢。
「爹爹。」
奶聲奶氣的聲音在司墨白的後方響起。
阿寶的聲音，讓看不到希望的司墨白，又看到了一絲希望，他立即轉過身，跑到阿寶面前，蹲了下來，抓著阿寶的雙臂，著急的問著，「阿寶，你娘親呢？你還記得你娘親嗎？」
別人都不記得了，阿寶是他和瀾兒的孩子，阿寶肯定記得。
阿寶眨巴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奶聲奶氣的回答著，「爹爹從未跟阿寶說過娘親的事，阿寶也不知道娘親。」
「你不知道你娘親叫什麼嗎？」司墨白不相信的問著。
阿寶痛苦的皺著小臉，「爹爹沒說過，還有爹爹，你抓的阿寶好痛啊。」
「你娘親叫鳳天瀾，你真的不知道嗎？」司墨白再次問著。
阿寶的小圓臉更是皺了，「爹爹，我真的好疼啊。」
「阿寶，你真的不知道嗎？」司墨白這才鬆了手，可他還是不相信的問著。
阿寶揉著被抓疼的肩膀，搖著頭，「以前爹爹都不說娘親的，今天真奇怪，竟然問起了阿寶。」
阿寶的回答，讓司墨白失魂落魄的坐在了地上，所有人都不記得瀾兒了，連阿寶都不記得了，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他一個人的夢。
若非還有阿寶，興許他真的會以為，這一切是他的黃粱一夢吧？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瀾兒不見了，為什麼所有人都不記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