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妧臉色鐵青,目光幽幽的緊鎖着顧念,“那你也記清楚了,長川現在是我未婚夫,只要我們這層關係在,你就永永遠遠,只能是個躲在陰暗角落裏,見不得光的小三!”
“插足別人的感情,很有意思嗎?顧念,總有一天,你會爲現在所做的一切,追悔莫及!”
扔下兩句狠話,上官妧便憤然的拂袖離去。
她是不甘,到底憑什麼?她苦苦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他們離婚,終於等到成爲了他的未婚妻。
但是,爲什麼還是擺脫不掉顧念這個女人的陰影!
上官妧出門時,滿載怒火的臉色極其難看,也非常情緒化,但即便如此,她仍舊在極快的時間內做出調整,再下樓時,又是滿面淡然,輕然淡笑的模樣。
她知道自己留不住帝長川的心,現今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動聲色,緊守住這未婚妻的身份,等到他們順利成婚,徹底成爲帝太太時,再一舉反攻,讓顧念這個踐女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樓上的總裁室裏,經過剛剛上官妧的一番爭執,顧念是真的不想再留下了,她邁步向外,倏然,身後卻傳來了聲響。
先是推門的‘吱嘎’聲,然後是腳步聲,接連的,還有拍手的聲音。
顧念詫然一怔,回過身,竟看到帝長川緩步從休息室內走出,俊逸的臉上帶着笑,那笑濃濃的,也冷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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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緊不慢的邁步到她近前,粲然的俊顏上,露出兩排潔白的皓齒,他單手撐着一側的門板,輕微歪頭掃視着她,幽深的目光,在她微微紅腫的側顏上逡巡,笑容卻不減。
“疼麼?”他伸出另只手,輕端着她的臉頰,“在牀上跟我的勁兒呢?嗯?”
顧念看着他,一瞬間氣結,又無語了。
慢慢的,些許的緋紅染上了容顏,她彆扭的垂眸抿起了脣,“帝總,這樣‘看戲’很好玩嗎?”
顧念是真的沒想過,他從始至終都在休息室裏!
那爲什麼還讓她等這麼久!
她猜不透他的心思,也不想去猜。
顧念再度擡眸,挑了下眉,“您也剛剛也看到了,您未婚妻生氣了,所以,我們以後還是別這樣了。”
一句話,她語速極快,恍若終尋覓到了個藉口,可以順理成章的擺脫掉他一般,甚至話落時,顧念便側身越過他,走向了門口。
奈何她步伐剛起,男人長臂就已經環上了她的腰肢,從後方直接抱住了她。
他精緻的下顎抵上她的肩膀,低啞磁性的嗓音,蠱惑無孔不入,“生氣了?還是喫醋了?”
顧念不耐的閉了閉眼睛,“我爲什麼要生氣?又有什麼理由好喫醋!”
她語氣有些生硬,字句中也帶出了情緒。
但帝長川卻不計較,仍舊用這種姿勢,薄脣輕啓,“但我怎麼聽出了口是心非的意思呢?”
顧念皺起了眉,努力平緩自己的心境,深吸了口氣,“帝總……”
她話還沒等說出口,臉頰就被男人霍地捧起,還順勢將她身形一轉,讓她正面迎向他,帝長川望着她,俯身薄脣封上了她的。
猝不及防的吻,讓她有些避之不及。
甚至都忘記了反應。
良久,他放開了她,幽深的眼中了無溫度,“需要我處理一下嗎?”
顧念詫異一怔,處理什麼?
帝長川放開了她,轉身踱步去了辦公桌,在皮椅上坐定,雙腿優雅的交疊,姿態一派泰然,冷眸光束陰鷙,“想怎麼處理她呢?向來心狠手辣的顧小姐,給出個方式吧!”
顧念,“……”
她聽着那對自己刺耳的形容詞,心下不禁咯噔一下,從什麼時候,她在他心目中,‘心狠手辣’就成了代名詞了!
帝長川還在等待,氣氛沉默,拉長的間隙越拖越難以掩飾她心底的複雜,顧念無措的嘆了口氣,向他的方向邁步,並說,“不用處理,她是您未婚妻,剛剛的一切,她也沒有做錯。”
男人似早就猜到她會這麼說,瞭然的眸色深邃,只是脣邊的笑也耐人尋味,“想不到你也有心慈手軟的時候。”
顧念無奈的斂下了眸,真想開口糾正他,她無論何時何地都沒有心狠手辣過,好不好!
但這話,顧念不能說,也不想再和他起什麼爭執。
男人看着她緘默的樣子,適時的朝着她伸出了手,兩指輕微勾動,低醇的嗓音暈染,“過來。”
顧念眉心輕緊,望着他的視線也泛起了愁雲,強忍着心下的不悅,硬着頭皮走了過去。
臨至近前時,帝長川伸手就握上了她的細腕,將人一拉拽,直接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這樣的姿勢,過於親密,也讓顧念有些不安。
她退而求其次,側身擡手環上了他的脖頸,“要做嗎?”
詢問的話語清淡,卻得不到男人的迴應,她思量了下,咬牙去解他的衣釦。
帝長川無所作爲,幽沉的暗眸定定的看着她。
他任由她這樣繼續,直至襯衫釦子差不多全部解開,他才突然擡手,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帝長川深眸眯了眯,“你在我這裏‘例行公事’呢?”
每次見他,只會問一句‘要做麼?’或者‘在這裏做嗎?’這是拿他當什麼了?!
顧念看着他,臉色有些不佳,“不是嗎?”
這三個字,她一脫口,就後悔了。
她不斷在心裏千叮嚀萬囑咐,不能惹他,不能惹,但她到底,還是惹了。
迴應她的,自然是帝長川徹底沉下的俊臉,外帶他霍地擡手緊扣上了她的臉頰,力道極大,令她根本無法脫逃,也無法避讓,疼的令她不住的皺眉強撐。
“你這是在用什麼語氣和我說話!”男人面色陰霾,陰駭的眸光犀利如刀,“我是說過會寵着你,但不代表你可以這樣隨便敷衍!”
敷衍?
顧念莫名的臉色暗了下去,“我怎麼敷衍了?你之所以留我在身邊,還不惜以顧氏爲要挾,不就是想讓我陪你做這事嗎?”
她越說心底難以遏制的怒火就越甚,“還有,你讓我隨叫隨到,不也是爲了方便做嗎?我已經聽你的了,你讓我來,我就來,讓我走,我就走,這怎麼就敷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