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許知畫作爲一個成年人,去酒吧那樣的地方很正常,以她的身手,那些男人也絕對佔不到她的便宜。
可一想想許知畫去那種地方,就是爲了去看艾迪口中所謂的,姿色不錯的男孩。
他心中就喫醋的很。
對,就是喫醋!
許知畫一怔,認真地低下頭去,開始數着自己的手指頭,還嘀嘀咕咕地念着什麼。
“第一次去是十五歲那年生日,第二次是艾迪有男朋友了慶祝,第三次是……”
陸北安磨牙切齒地怒吼出聲:
“許,知,畫!”
許知畫又是一怔,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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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困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不應該啊,着實是不應該。
自己的反應能力不是一直都很迅速的麼?
現在怎麼連這麼明顯的陷阱,都反應不過來了?
難道在陸北安和爸爸的庇護下待久了,她人變傻了?
陸北安見許知畫的眼神只清明瞭一秒,隨後又陷入了她自己的精神世界上,甚至連半個字都沒有和自己狡……解釋。
他就氣結的很。
他直接將許知畫從輪椅上抱起,放進車上,毫不猶豫地發動了車子。
“你帶我去哪?”許知畫偏頭,眼神有些懵懂地問陸北安。
“回醫院?”
陸北安脣角狠狠地抽搐了下,踩下油門,加快了車速。
“回家!”他很不愉快地吐出這兩個字。
許知畫抱歉地吐吐舌頭,她竟然又惹北安生氣了。
可這次真的不是她的鍋啊!
“那,啥,我不是還要在醫院養傷?”她有些小心翼翼地問出聲。
陸北安冷笑了聲,恰巧前方紅燈,他將車子停下,微微偏頭,眼神晦暗地盯着許知畫。
“回家,關起來。”
許知畫指了指自己,小臉上帶着幾分疑惑。
把她,關起來?
陸北安頷首,轉頭髮動了車子,“就是把你關起來。”
“不然,你還想去魅色酒吧看那些姿色不錯的牛郎?”
許知畫鬱悶地靠在車窗上,盯着窗外的景色發呆,看見一棵樹,都覺得這棵樹長得怎麼這樣醜。
莫名其妙地,因爲艾迪的一句話,又惹這祖宗生氣了。
得,又被“囚禁”了。
只是明明她昨晚已經睡滿了十個小時,如今怎麼又困了?
車子還沒到家,許知畫就靠在車子椅背上熟睡過去。
陸北安打開車門,無奈地從車中將許知畫抱下來,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這丫頭心還真是大。
自己說要把她關起來,她竟絲毫沒往心上去,還能睡着?
……不對!
陸北安突然意識到什麼,和夜一般深晦的眸中,暈染開無邊無際的錯愕和驚喜。
思維變得遲緩、乾嘔、嗜睡。
這些不都是懷孕前的徵兆麼!?
陸北安呵呵地笑了兩聲,急忙抱着許知畫轉身回到車上,車子以離弦之箭的速度往醫院的方向衝去。
客廳中,管家有些傻眼地看着陸北安怒氣衝衝地進來,又表情狂喜地衝出去。
這便算了,剛剛大少爺是在傻笑嗎?
傻笑?
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在大少爺臉上,看見這種表情?
二十分鐘後,陸北安抱着許知畫直衝醫院的婦科,因爲他腳步太過急促,許知畫在他懷中睡得很不安穩,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怎麼了,帶我去幹嘛?”她精緻的娃娃臉上還帶着兩分惺忪的睡意,顯得尤爲可愛。
陸北安微微喘息着,胸膛很明顯地在起伏着。
他難以抑制內心激動地看着許知畫,說道:
“我,你可能懷孕了。”
“我要帶你去檢查。”
許知畫一怔,心中先是覺得陸北安在和自己開玩笑,可轉念一想,她又想起自己最近一段時間裏,那些反常的表現,一時間連神情都變得複雜起來。
好像,的確,是有點像懷孕了。
上次來姨媽的時候,好像是兩個月以前了吧?
她以前經常要執行任務,如果任務期間碰上姨媽期,會影響她的行動,所以她會讓白杞給自己開藥,將姨媽期推遲或者提前。
後來這樣的次數多了,她的姨媽就變得不準時。
所以這次間隔期長了點,她並沒有往懷孕的方向想。
許知畫還在發矇,陸北安已經帶着她開始了一系列的檢查流程。
最後,兩人拿到了孕檢單。
許知畫和陸北安都有基本的醫學知識,他們還沒去問診室等醫生宣佈結果,兩人盯着孕檢單上面的各項指數,心中已經有了結果。
陸北安直接從原地跳了起來,跳得有許知畫半個人高了。
真的,真的!
“真的!”他激動得臉色泛紅,那雙狹長的眸子中,全是熠熠生輝的興奮。
他想將許知畫抱起來轉圈,卻又碰了許知畫後背的傷口,又只能收回已經伸到半空中的手。
他又在原地跳了好幾下。
許知畫有些難以置信地撫摸着自己尚還平坦的小腹,真不敢相信,張張揚揚地鬧了一個月的備孕,然而事實上,是她一個月之前就已經懷孕了。
那她之前喫的避孕藥,豈不是白吃了?
而且在那之後,自己的背部還受了重傷,在這種情況下,孩子竟然沒事。
真不愧是陸北安的孩子,生命力堪稱一絕。
“我們有孩子了,你不開心嗎?”
“你不開心?”陸北安見許知畫此刻還處於那樣淡定的狀態,不由地拔高了音量問。
許知畫擡起頭,溫柔地撫摸了一下陸北安的臉蛋。
“傻瓜,我當然開心了。”
“不是每個人的情緒都會隨時外放的。”
她牽着陸北安的手,往問診室的方向走去。
醫生看了孕檢單和B超單後,確定許知畫是懷孕了,叮囑了一些孕期需要注意的事項後,許知畫和陸北安出了醫院。
陸北安始終都處於一種很激昂的狀態。
從問診室出來的那一刻起,他就直接將許知畫公主抱在懷中,說什麼也不讓她的雙腳沾地。
一路上,引起不少路人的注目。
許知畫偷偷地將腦袋藏入陸北安的懷中,躲避着路人的目光,脣角卻掀起抹極甜蜜的笑意。
回到陸北安的別墅中,一只腳剛踏入客廳,許知畫就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得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