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陪着阿九就好……
皇后的話，讓帳篷裏大部分人，一下子就愣住了。
見過不要臉的，但是從來沒有見過，不要臉到這地步的！
她是當今皇后，一國之母，還和聖上生了個兒子，如今太子年齡和九王爺差不多了多少。
太子年將二十五，九王爺也不過是二十六。
一個生了個二十五歲兒子的老女人，跑到一個二十六歲年輕有爲的男子面前，說我晚上陪你睡覺伺候你，尼瑪，噁心不死人。
鳳九兒有點想吐，不是開玩笑的，可能最近休息不好，胃本來就不太好。
她捂了捂胸口，順着氣。
“哪裏不好受？”帳篷裏這麼多人，戰傾城的注意力頂多只會落在幾個人身上。
換了帝冀一句“義父”之後，目光便回到他的九兒身上，再捨不得移開。
皇后原本還訝異，阿九竟然喚這老者爲義父，不過，阿九喜歡江湖中人，認個江湖人爲義父，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皇家規矩這麼多，但，都不適用在阿九身上，阿九從來不會在意這些繁文縟節。
可是看到阿九對鳳九兒的關心，她的冷靜瞬間就沒了：“阿九，男女授受不清，鳳九兒有什麼不適，可以讓大夫來看！”
沒有人理會她，這分明不知道是以什麼口吻來對九王爺說這話。
不過，冷月倒是挺贊同皇后的話，男女授受不清，幹什麼總是抱來抱去的？
鳳九兒要是不舒服，不知道找大夫看？
“沒事。”九兒搖搖頭，賬中有這麼多人，實在是連呼吸都覺得悶。
她輕輕推開戰傾城握住自己的大掌，看了御驚風一眼。
御驚風立即將食物放在矮桌上，整張矮桌搬到軟塌前。
戰傾城看着帝冀：“義父，過來一起用膳麼？”
帝冀沒說什麼，冷月已經推着他，越過南門榮，將她推到桌前。
南門榮臉色一陣比一陣難看，但，要戰傾城這麼傲氣的男人來理會她，連她自己走知道，不可能。
倒是鳳九兒不想多生事端，看着她道：“皇后娘娘，一起用膳麼？”
她手裏還端着托盤，一直杵在那裏，實在也是不好看。
雖然南門榮真的不喜歡鳳九兒以女主人的身份來招待自己，但，這至少算是一個下臺階的辦法。
只好端着托盤走了過去，親自將裏頭的點心端出，放在戰傾城的面前。
“阿九，這些點心都是我命人用心做的，你嚐嚐。”
南門榮看戰傾城的眼神，實在是少女心十足，充滿了愛慕，根本連掩飾的必要都沒有。
這次離開皇城來到這裏，榮皇后對九王爺的愛意便完全不需要藏着掖着了，這算不算是生死相許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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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不是有丈夫，還有兒子，或許，這樣一份情，真的足以撼天動地。
鳳九兒的胃又開始隱隱不適，但爲了不讓九皇叔擔憂，只能忍着。
端起碗，倒是有點猶豫要不要喂九皇叔喫，畢竟，這裏外人還真的很多。
平時伺候他也就是只有自己和他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怎麼伺候怎麼膩歪都不覺得有什麼。
現在，無數的視線之下，膩歪什麼的，真有那麼點不對勁。
她不是南門榮，還不至於有那麼厚的臉皮。
戰傾城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眉心輕蹙：“何事？”
“沒事！”鳳九兒只能收斂心神，也不管是不是有人看着了，舀起一勺粥便往他脣邊湊近。
南門榮和冷月臉色頓時一沉，這該死的女人，怎麼可以不要臉到這地步！
帳篷裏數不清的人，還有長輩，她竟然可以對九王爺做出如此輕佻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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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男人喫東西，簡直無恥！
鳳九兒原本是真的有點尷尬，但，偏偏九皇叔從來就不是個會在意旁人目光的人。
一口含了她送到脣邊的清粥，臉不紅氣不喘的，連半點不自在都沒有。
高大的身軀坐在軟塌上，兩條大長腿沒地方放，只能曲起。
鳳九兒的手實在沒有那麼長，爲了順利喂他喫東西，只能勉強壓在他的腿上，漸漸地，就成了趴在他腿上了。
她真不是故意的，誰讓九皇叔的腿這麼長，不趴在他腿上，真的夠不着將勺子送到他脣邊。
好不容易喂他喫完兩碗粥，正打算再喂他喫點點心時，忽然，戰傾城大掌一撈，竟將她一把撈了過去。
想要殺人的兩道視線，又嗖的一聲掃了過來。
被扯到九皇叔懷裏的鳳九兒只覺得頭皮一陣陣發麻，胃也越來越不好受了。
戰傾城沒說話，只是將她扯過來，讓她靠在自己懷中之後，他夾起一個點心，湊到她脣邊。
雖然，九皇叔這舉動，確實讓人感覺挺甜蜜的，但，這周圍無數的人，喫着實在是有點不好受。
可是，人家九皇叔纔不理會無關係要的人，他喜歡做什麼事，從小到大就不會有人管。
就算是帝冀，這會看他的目光也是充滿着寵溺和憐惜，絕對不會有半點責備。
就像是，他的寶貝乾兒子哪怕在他面前殺人放火，他也只會覺得自己的乾兒子任性到可愛的地步。
唉，有這樣的慈父，教出來的九皇叔能懂什麼叫規矩纔怪！
雖然鳳九兒對帝冀和戰傾城的相處不甚瞭解，但，總覺得，九皇叔小時候，一定更多的時候，是和這位義父待在一起的。
點心已經湊到自己脣邊，還是九皇叔親手喂的，能不喫嗎？
她張嘴……
“阿九，我也要！”一旁的南門榮又氣又急，最後，氣憤全成了撒嬌，“我也要喫！”
戰傾城沒理會，其他人卻一個個胃裏不斷在翻涌。
最糟糕的是鳳九兒，胃部一陣翻騰之後，終於忍不住，張嘴乾嘔了起來！
因爲早上還沒來得及喫什麼東西，所以這會兒就算是吐，也吐不出任何東西。
她乾嘔！張着嘴吐，卻什麼都吐不出來！
冷月一愣，御驚風一驚，戰傾城眉心緊緊皺起：“哪裏不舒服？”帝冀和南門榮心頭一震，看着鳳九兒的目光，頓時就怪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