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是你欠我的

發佈時間: 2024-12-05 08:3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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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被動地被霍澤之拖着,一邊往前,她一邊不滿地嚷道,“霍澤之,你能不能稍微有點人性?!殺人不過頭點地,大不了,你殺了我好了,何必要這樣逼人?!”

“你說的沒錯!”霍澤之停了腳,轉過臉看向她,面帶微笑,眼神卻冷冰冰的,“結束人的生命實在太簡單了,所以,我不可能這麼輕易的讓你去死!原本,你是有過選擇的,可惜你死心塌地的選了站在厲寒那邊!既然如此,那我就沒辦法了,只能把你當成仇敵對待!”

說完,他手上用力,繼續拖行着她往前走。

此刻,暮湘坐在已經待了好多天的房間裏,突然聽到外面隱隱有對話聲傳來。

她豎起耳朵,循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朝房間的西側走去。

將耳朵貼在西牆上,仔細聽了聽。

不知是房間隔音太好,還是說話人本身的音量小,那聲音斷斷續續,模模糊糊的,根本聽不清說的是什麼。

但,有幾個尾音,卻讓她莫名地感覺熟悉,跟周琴琴的說話習慣很像。

心頭微微一凜,她試探着張開嘴巴,喊了起來,“琴琴?!琴琴?!是你嗎?!”

可惜,周琴琴此刻已經被霍澤之拖到了走廊的盡頭,根本沒聽到她的呼喊聲。

沿着走廊往右拐,他們進入了另外一條走廊。

這條新的走廊與之前那條基本無異,也是被厚重的鋼板裹得嚴嚴實實。

只不過,這條稍稍短一些。

走到走廊中間的位置,霍澤之停了腳,臉朝左,擡手在牆上敲了幾下。

沒多久,又是“咔嚓”一聲,眼前突然憑空出現一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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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澤之怕她掙扎,直接將她抱了起來,擡腳跨入了門內。

這間屋子的裝飾,與她被關押的那間很像,但不同的是,這裏燈光很亮,而她所在的那間,根本就沒有一盞像樣的燈,只有一個半夜纔會亮起的昏暗的壁燈。

進門之後,他隨即將她放下,然後擡手向着不遠處的皮沙發指了指,吩咐她道,“去陪胡老闆!”

周琴琴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那是個將近五十對的中年男人,身材肥胖,發頂半禿,臉上泛着隱隱的油光,樣貌近乎於尾瑣。

自從周琴琴進了門,那油膩的中年男人就一直盯着她看,眼神都有些不對。

周琴琴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惡,撇了撇嘴,沒好氣地問,“胡老闆?我已經是被人用過的了,你不介意?!”

中年男人從沙發裏起身,朝她走了過來,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眯着眼睛,色兮兮地打量着她,問,“小姑娘,你不是做這一行的吧?!”

“這一行?!”周琴琴一時沒搞懂,但轉瞬間就反應了過來。

她一把揮開了油膩男抓着她手的豬爪子,“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擦亮你的豬眼看清楚,在遇到霍老闆之前,我可是根正苗紅的良家美女!”

“哎呦!”油膩男搓着手,滿意地點頭,“新人吶?!新人好!新人乾淨!而且,你這性格也深得我心!”

聽了她的話,周琴琴猛然想起霍澤之剛纔說過,這個胡老闆是個虐待狂,就喜歡征服有反抗之心的女人!

於是,她立刻換了個態度,笑盈盈地看過去,嬌滴滴地說,“胡老闆,剛纔真是對不起了!都怪霍老闆,把我慣壞了!”說着,她還眼波含水地瞥了霍澤之一眼,“其實呀,你這款的成熟男人,我也喜歡!”

她主動上前,一把攬住了油膩男的胳膊,“您喜歡我,那就再好不過了,走,我好好伺候伺候您!”7K妏斆

油膩男明顯有些反應不過來,怔愣着被周琴琴拉着往牀邊走。

隨後,霍澤之聽到她柔柔地說,“霍老闆,我和胡老闆要辦正事,您難不成要留下圍觀?!”

霍澤之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眨了眨眼,然後,轉身,離開。

夜漸深,黑暗把所有的骯髒與不堪都擁入懷中,淡漠地看着一張張扭曲的面孔和相互糾纏着的軀體,嘴角勾笑,面帶諷刺。

一小時後,房門開啓,周琴琴跌跌撞撞地踏了出來。

霍澤之就倚在不遠處的走廊上,抱着胳膊,一語不發地觀察着她。

周琴琴有些失神,走到他面前時,都沒停腳。

“喂!”霍澤之從她身後喊了一聲,她猛地回神,轉過臉去看他,隨即臉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霍總好雅興,居然還有趴牆角的愛好?!”

霍澤之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並沒有!而且,這裏隔音很好,一般的動靜,我也聽不到!”

“那你爲什麼還在這裏?難不成,是專門爲了等我?!”

霍澤之往後一靠,側身倚在牆壁上看她,眼神淡漠無波,脣角卻向上輕輕揚起,譏誚地問她:“真是叫人意想不到,沒想到周小姐這麼有本事。”他緩慢地上下移動視線,打量她尚算完整的衣裝,感嘆道,“竟然能從有虐待狂癖好的人手裏全身而退,看來,之前是我小瞧你了!”

她盯住他,眼睛裏冒着惡狼一樣的狠光,良久之後,纔回過身來,一步步地走到他的身前,仰起頭看着他,沉聲說,“霍澤之,不久之前,是你綁架了我,而且想殺了我!我好不容易死裏逃生,是因爲厲寒去救了我!你們兩人之間,我會站在他那邊,很難理解嗎?!”

說到這裏,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乎在爲自己鼓勁,“你恨厲寒,卻捨不得傷害暮湘,所以就拿支持厲寒的我撒氣!可以!沒問題!只要你不動暮湘,我願意代她受過!但,請你搞清楚,一直以來,都是你在傷害我!我們之間,真要算起來,是你欠我的!”

霍澤之微微有些訝異,他不知道剛纔在房間裏發生了什麼,也不明白周琴琴爲什麼突然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但,他意識到了,她彷彿是在控訴,控訴他的罪行。

霍澤之揚起眉頭,不冷不熱地問,“你,是想跟我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