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這些年對狗仔也是能躲則躲,不給他們留下把柄。
今天碰上這麽個情況,經紀人會把商銘推進來其實很正常,只是大概沒想到她會在裡面換衣服……
希慕捏了捏眉心。
將衣服的拉鏈拉好之後,她聽了聽門外的動靜,猜測應該沒事兒了,這才和商銘說:“走吧。”
誰知道等男人轉了身,她握住把手扯了兩下,才發現門被人從外面給閂住了。
“先別出來,現在不是你出來的時候,”柳容發覺她想出來,趕緊在門外道,“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省得明天頭條全是你勾搭銘誠副總的新聞,你們還是暫避一會兒吧。”
希慕:“要等多久?表演快開始了。”
“三分鍾之內吧,我感覺她應該是有更勁爆的東西要拍,不然不會蹲守在這兒,”柳容說,“等她要拍的人出來了,咱們就能脫身了。”
希慕輕歎一聲,只得重新退了回來,腳尖漫無目的地在地面上踢來踢去,思考著表演和節奏。
空間內忽地陷入安靜,頭頂的燈光彌漫著璦昧的昏黃,灑進她寬大的領口。
商銘就那麽垂眸看著她。
方才她換衣服的時候沒覺得有什麽,此刻一切結束了,看著她手邊那件打濕的T恤,不由自主地就聯想到了剛進來時目睹的景況,他喉結滾了滾。
那吊帶衫不知是什麽布料,萬分貼身,將她的曲線弧度勾勒得一覽無余,盡管很快將視線挪開,也有意規避著不去想起,但那畫面就好像釘在了他腦海中一般,只要眨眼就自動換上一幀,每一幀都立體清晰,連她鎖骨和肩頭的細節都描摹無虞。
此刻她就穿著他的外套坐在一旁,長腿無處安放,筆直又纖細,鼻尖綴了滴高光,肌膚瓷白,是不施粉黛也很耐看的一張臉。
關於她,好像有很多定義與傳言,可不知道為什麽,從他第一眼見她開始,就覺得她和那些說法全然不同。
她穿他鞋子奔跑起來的樣子,笨拙裡又帶著點可愛;
她說到仙人掌的時候,倔強中有著柔軟;
她整個人被罩在他寬大外套內,鎖骨不小心露出一截的模樣……竟也有幾分,不易被人察覺的,小小的性感。
短發如何,打扮又如何,她無需取悅任何人,照樣可以性感與可愛。
希慕百無聊賴地踢了會兒石子,再抬頭的時候就發覺商銘正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
想必自己這裝束是有點滑稽,但除了他大概沒人能看得出來,希慕下意識抬手嗅了嗅外套上的味道,然後問他:“你會介意我穿過嗎?不如你把牌子告訴我助理,我再還你一件新的吧?”
“不用。”他說,“你洗好了,自己還給我就行。”
“我怎麽還你?”她仰頭,“我又沒有你的電話。”
“我有。”
商銘思索片刻,而後道:“這周六下午?”
她愣了下,情不自禁就被他的邏輯帶著走,然後點頭說好。
“嗯,那我到時候給你打電話。”
頓了頓,他又說:“記得要接。”
她還沒確定自己那時候到底有沒有行程,正要開口時門被經紀人從外面打開,柳容倉促地拍著她的肩膀,說還剩兩分鍾,讓她快上台。即將離開之前,她回身問他:“萬一我沒接到呢?”
男人定定瞧了她幾秒,忽而展眉笑開。
他說,“那我只好,再打一遍了。”
接下來的半天,無論是表演還是回到家,希慕滿腦子都是男人結尾時的那個笑。
細細想來也沒有多麽豐富的內容,只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笑和眼神,頂多是聲音帶了幾分磁性,但裹著笑時居然讓人品出了點寵溺的意味。
她猛地揉了揉頭髮,覺得自己這個想法真是自作多情得太不對勁,人家說帶她看仙人掌開花她就以為人家想帶她回家,現在人家只是讓她還衣服順便給她打個電話,她居然覺得人家想泡她?
她起身灌了幾口水,把自己的情況發給了林洛桑,並詢問:【單身太久了產生這樣的幻覺是正常的嗎?要不你趕緊說兩句打醒我吧?】
林洛桑:【好。】
林洛桑:【我之前有看過一條微博,那個博主很會追男生,就分享經驗,說自己如果想再和男生見面的話,會偷偷把自己的耳釘或是什麽掉在他身上。這樣等男生來還的話,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再見一次面了。】
希慕看第一遍的時候覺得言之有理,第二遍時感覺微微有些不對,看到第五遍時終於忍不住問:【你這是在打醒我嗎?】
林洛桑:【我為什麽要打醒你?】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們這才見幾面,一切都很模糊,說不定連他自己都下不了定義。】
希慕:【那我要做好他追我的準備嗎?】
林洛桑難以置信希慕在這方面居然如此一竅不通:【……】
幾分鍾後,終於以“過來人”的角度回復:【這事不是非黑即白的,可能的結果太多了,順其自然地相處看看吧,機遇到了,自然就有相應的結果。】
希慕品了又品,覺得很有道理,打算平常心面對這一切,然後在周六當天……過了十二點就開始盯著手機看。
小廈言情小說
在房間裡踱步一個小時,沒接到電話;寫了兩小時歌,也沒接到電話;最後她癱上牀,舉著手機開始思考要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