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她想把自己的心意告訴他, 好久之前就想告訴他的, 可是她沒膽說, 沒辦法,她的老公真的是太有氣場了,他的氣場牢牢將她鎮住, 她都不敢對他使壞,雖然她有好多壞想對他使。
可是現在, 大概是喝了酒的關係, 腦袋暈乎乎的, 似乎也沒有了往日裡那種對他下意識的尊敬,想對他表白想對他使壞的願望那麽强烈, 雖然心跳還是快得不行,可是已經沒有理智在告訴她那樣做不可以。
她低著頭,將額頭靠在他肩膀上,她痴痴的笑了笑說道:「澤延你知道嗎, 我好喜歡你。」
「嗯?」他用手挑起她的下巴與他對視,「你說什麽?」
林青青見他面色似乎比剛剛更加凝重,目光中也多了一種穿透人心的銳利,即便喝得迷迷糊糊的, 却還是被他給震了一下, 她下意識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說道:「我說, 我喜歡你澤延。」
怎麽了?她不能喜歡他嗎?爲什麽要用這種眼神看她?
易澤延明顯發現她看他的眼神不對,他目光向餐桌上掃了一眼, 那酒威力那麽大嗎?她也沒喝多少啊。
「你在說醉話嗎?」
林青青立馬搖搖頭,她讓自己的表情嚴肅一點,儘量讓眼神不那麽渙散,她盯著他,很認真說道:「我說得都是真的。」
易澤延:「……」
真的,她說她說的都是真的,她說易澤延我喜歡你。
哪怕只是醉話……哪怕只是醉話……
易澤延覺得世界八大奇迹應該改爲世界九大奇迹,埃及胡夫金字塔,巴比倫空中花園,阿爾忒彌斯神廟,奧林匹斯宙斯神像,摩索拉斯陵墓,羅德島太陽神巨像,亞歷山大燈塔,秦皇陵兵馬俑。
現在應該再加一個,林青青說她喜歡易澤延。
滿心歡喜,激動到幾乎手足發麻,可是他還是靜靜的望著她,然後衝她一笑,輕描淡寫的反問一句,「是嗎?」
林青青非常肯定的點點頭。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忍著笑意和激動,天知道他用了多少力氣才如此平靜問出這句話,可是忍得不够徹底,尾音還是輕微發顫,不過她似乎幷沒有察覺,她歪著頭認真的想了想,不知想到了什麽,她咯咯笑了笑,笑容看起來有點壞壞的。
「在祁洲的時候,你拿著槍打氣球,那時候覺得你很有魅力,從那個時候就有了想要靠近你的想法。」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她不再覺得羞於啓齒,她確實就是在那個時候喜歡他的,她要說出來,將所有想說的話都對他說出來。
易澤延却陷入沉思中,原來看他打槍就能喜歡上他嗎?早知道之前就多在她跟前打幾槍(嗯?怎麽感覺哪裡怪怪的?),也省的後來那麽多折騰。
「那你呢澤延?」
「嗯?」
易澤延還被困擾在那一陣頭暈目眩之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你喜歡我嗎?」
她很詫异,自己居然會問出這句話,雖然她知道他對她那麽好心裡肯定是有她的,可是她還是想聽他親口說出來,而他也從未說過他喜歡她,心裡好奇得要死可是不敢問。
竟然就這樣問出來了。
易澤延,你喜歡我嗎?
縱使酒精讓腦子迷迷糊糊的,可是身體却誠實得不行,緊張著,心臟砰砰砰跳得快要炸掉一樣。
她看到他嘴角微勾,輕輕笑起來,眼底有點點溫柔彌漫。
「我喜歡你。」他說。
「……」
「我做得這麽明顯你看不出來?」
「啊?」
她感覺自己腦袋更暈了,因爲他的那句喜歡,她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了,只是一臉懵懵的看著他,却見易澤延對著她笑,「我可不是對什麽人都這麽好的。」
「……」林青青覺得臉燙得驚人,不行不行,不能讓他看到,她急忙用手揉了揉道:「我以爲,是因爲我是小淵的媽媽你才優待我的。」
「你把主次弄反了。幷不是因爲你是小淵的媽媽我才對你好,應該是因爲小淵是你生的我才疼愛他。」
「……」
這算不算是另外一種告白?媽呀,簡直……簡直太要命了。
林青青感覺自己身體軟下來,絕對不是因爲喝酒,絕對不是!她索xin將整個人都靠在他身上,她喜歡他,他也是喜歡她的,林青青覺得激動難耐,忍不住低聲笑起來。
她雙手樓上他的脖子,她覺得自己心迷亂了,身體也迷亂了,她墊著脚吻著他的下巴,一路吻到耳根,她在他耳根處停下,問他:「澤延,我們第一次是什麽樣的?」
易澤延渾身僵得不成樣子,簡直動也不敢動,一聽到這話他便倒抽一口凉氣,只覺得一股火從某處燒起來。
「爲什麽突然問這個?」
他說話的語氣已經變了音調,可是她顯然沒有聽出來,理智早已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了,她現在就只剩下迷糊和熱還有一種强到極致的渴望,所以也沒有意識到出口的話是多麽不要臉。
她說:「我忘記了,你告訴我好不好?」
告訴她第一次是什麽樣的?
易澤延握緊雙拳調整了一下呼吸,他低頭看著那個緊緊抱住他的女人,臉頰通紅,雙眼迷離,然而這一切却像在她那張絕美的臉上上了一種特別的妝容,醉酒妝?微醺妝?桃花妝?他不知道女人的那些妝容玩意兒怎麽稱呼,總之這樣的她看上去簡直勾人得不像話。
易澤延感覺自己的呼吸都開始不暢,可是他好歹還是有理智的,他聞到她身上的酒味,知道她多半是喝醉了,她此刻說得也是醉話,他不應該和她計較,他這個時候要做的就是哄她快點睡覺。
然而眼前的這璦昧的一切却又是那麽讓人心馳神迷,說到底他也不是真正的柳下惠,逼著自己做柳下惠還不是因爲愛她,而現在却是她主動如此……
「青青你不要這樣,不然我會變成禽獸的。」
他凑到她耳邊壓低聲音對她說,即便迷迷糊糊的,可是她聽出了他語氣變了調,變了音調的語氣聽上去簡直燙人的很,燙得她整個人都要沸騰了。
此刻緊張又激動甚至還有點害怕,然而她還是笑呵呵的,「原來易先生還有禽獸的模樣啊,我想看看呢!」
「……」
她真是要將他給逼瘋了。
「我剛剛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呢!」她的語氣中竟然帶著一種委屈。
「什麽?」他强拉住最後一絲理智問她。
「我們第一次是什麽樣子的,告訴我。」
「……」他調整了一下呼吸,「你要我怎麽告訴你?」
「用身體告訴我啊。」她壞笑起來。
「……」
這個壞東西!
她將腦袋埋在他頸邊,用手指頭點了點他的下頜,咯咯笑起來,像一個傻姑娘一般衝他說:「好想要啊……」
她說得很輕,像是在囈語。
他額頭青筋突突直跳,他深吸一口氣問她,「要什麽?」
抬頭看向他,一雙眼睛裡帶著笑意,「要什麽你都給嗎?」
他下意識偏開頭,「給。」
他聽到她噗嗤一聲笑出來,「我想要你。」
易澤延:「!!!!」
媽的!
易澤延微微屈膝將她往身上一抱,就像是抱一個小孩子一樣將她從水中抱起來,她那張嘴巴,那張攪得他心亂如麻的嘴巴,他必須得好好給一個教訓。
所以他抱著他走出溫泉池的時候,一低頭,捉住她的嘴巴便開始吻她,然後一手托著她的臀,一手將她身上的衣服用力一扯,本來也沒有系多緊,輕輕一扯,長袍便從她身上滑落。
他快步走到臥室,動作有些慌亂將她放在牀上,嘴唇吻上去,帶著一種不顧一切……
已經入夜了,易澤延却毫無睡意,他將椅子放在牀邊,倒了一杯酒,此刻便坐在椅子上慢慢品著。房間裡隻開了牀頭的檯燈,橘色的檯燈不是很明亮,朦朦朧朧的照在那熟睡的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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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到處都是一種璦昧的味道,牀單已經換下來,就丟在牀邊,上面一片狼藉,他都沒臉看。
她累得不行睡過去了,可是他却沒辦法睡。
他目光微微眯著緊緊盯住那個女人,略顯慵懶靠在椅子上,有一下沒一下品著杯中的酒。
沒辦法睡著,腦子裡總想著剛剛的一幕幕,她的每一個表情,她柔軟的身體。如此美好又佑人的一切,他實在捨不得睡著。
他就像一頭蟄伏在黑暗中的野獸一樣,藏在光亮照不到的地方,目光緊緊注視著自己的獵物,貪婪的,甚至有點變態的,生怕一不留神她就會從他眼前消失不見。
易澤延抿唇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他走過去在她身邊躺下,一伸手將她拉到懷中,手指溫柔幫她梳理著頭髮,低頭在她額間留下一吻。
是真的意猶未盡,還想再做,可是她偏偏嚷她累了受不了了。她不過才三次而已,而他才一次她就囔,他還可以給她更多的。
易澤延看到那個靠在他懷中的女人突然笑了笑,然後說了一句什麽,他凑近了聽,聽到她在叫他。
「澤延,澤延……」
一聲聲的,像猫爪子抓他的心。
「澤延……澤延輕一點……」
易澤延:「……」
她做了什麽亂七八糟的夢?
笑意却忍不住綻放在嘴角,看樣子在夢裡他沒放過她。
易澤延看了看手機,時間已經很晚了,看樣子今晚是回去不了,他不放心小淵一個人在家,遂給林珍珍打了個電話,讓她將小淵接過去住一晚,不過他沒臉告訴林珍珍是因爲他和青青出來嗨不管孩子,只說兩人公司最近都很忙。
林珍珍倒是也沒多問,挂了電話就直接開車過去將小淵接上,小淵一聽爸爸媽媽不回來了,他首先想到的就是爸爸肯定又在努力給他生妹妹了,所以小傢伙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有點激動……
林珍珍原本還擔心小傢伙會責怪爸爸媽媽太忙不管他,却沒想到小傢伙看上去居然還挺開心的樣子,林珍珍爲此實在有點不解。
林珍珍將小傢伙帶到了家中,小傢伙一進門就看到大姨家裡多了個男人,小傢伙目光楞楞的望著男人,男人也是一臉狐疑盯著小傢伙看,一大一小就這般大眼盯著小眼。
吳起還在吃東西,桌上的酒已經少了一半,下酒菜凉了,服務生又幫他熱了一次,林珍珍也不知道他怎麽吃個飯也要吃這麽久,不過她也不好出口趕人,好歹人家剛剛還救過她不是。然而男人那一張臉冰冷冷的再加上臉上有條疤看上去有點可怕,她怕嚇到小朋友,正要跟小朋友介紹,却不想小傢伙竟然衝男人咧嘴一笑,禮貌的招呼道:「姨夫好!」
林珍珍:「……」
吳起:「……」
吳起握著筷子的手下意識抖了一下,林珍珍淩亂了幾秒之後,一臉尷尬糾正道:「你亂叫什麽啊?什麽姨夫,這是吳叔叔!」
小傢伙却抓了抓頭髮一臉不解道:「大姨好不容易帶個男人回來我還以爲是大姨的男朋友啊,所以就叫姨夫了。」
林珍珍臉上爬上了紅暈,她真是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她斥道:「不要亂說。」說完又衝吳起道:「童言無忌,你別放心上。」
男人沒回答,夾了顆花生米在口中,把剩下的酒喝完,他站起身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回去了。」
林珍珍一時間竟不知道要說什麽,見他走到樓梯口了才憋出一句:「你慢走。」
男人停下,目光看過來,林珍珍身體一僵,却見他目光下移落在她身邊的小團子身上。
「喜歡吃糖嗎?」
小傢伙點點頭。
「我買給你,下次。」他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林珍珍和小傢伙風中淩亂了一會兒,林珍珍回過神來牽著小朋友的手說道:「走吧,我們去刷牙洗臉碎覺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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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青醒來的時候發現牀上只有她一個人,她身上幷沒有穿衣服。雖然昨晚喝多了一點,但是發生了什麽她差不多都記得。
她和易澤延一起泡在溫泉中,她纏在他身上和他表白,後來還說了一些驚心動魄的話,然後就是他抱著她一邊吻她一邊脫她的衣服,再後來,再後來就是一些羞於啓齒的事情。
林青青聽到推門聲,她嚇了一跳,急忙縮到被子裡,却見易澤延提了幾個包裝袋進來衝她道:「醒了就來吃早飯。」
他將早餐放在桌上,拿起桌上的一塊腕表戴上,他身上穿了一件白襯衣,他簡直太適合穿白襯衣了,帥氣英挺,是那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驚艶,下面是一條黑色西褲,褲子很修身,顯得他雙腿修長又筆直,再往下是一雙皮鞋。
很成熟很商務的裝扮,處處散發出一種成功精英的魅力。
這個男人昨晚才被她給睡過。
一種甜蜜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她想起了昨天的一幕幕,林青青覺得臉上一陣發燙,她將被子拉起來捂住臉,小聲笑了笑。
不料却被他聽到了,他轉頭看了她一眼,說道:「身體有不舒服嗎?」
她的臉更紅了,「還好。」
林青青將一雙眼睛露出來望著那個男人,真是沒有想到那麽正經的易先生居然在牀上那麽禽獸,而且他的腰功未免也太好了。
想起昨天的一幕幕林青青還感覺心驚肉跳的。
易澤延被她看得不自在,然而他目光却還是故作淡定落在前方,問她:「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林青青用手撑著下巴說道:「我在想易先生的不一樣。」
「嗯?」他挑眉,「哪裡不一樣?」
「原本以爲易先生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是個色-鬼。」
易澤延手抖了一下,差點沒把襯衣扣子給擰下來,他輕咳一聲,語氣不由染上了小心翼翼,「所以看到我原來沒有那麽正人君子,讓你失望了?」
林青青搖搖頭,反正現在都已經做過了,她索xin也坦然一點,簡單明瞭告訴他,「沒有失望,我喜歡你對我色。」
易澤延:「……」
易澤延再看過去的時候,她已經滾進被子裡,又用被子捂著頭了。
我喜歡你對我色。
這種話竟然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原來她也有這麽壞的時候,真是讓他刮目相看。
易澤延看了看表,時間已經不早了,他便衝她道:「差不多起來吃飯,如果身體不舒服今天就不用去工作室了,就在這邊休息,我一會兒叫人過來接你。」
他說完便向門口走去,林青青見狀,一脚將被子踹開,她來不及多想,從牀上跳下去,幾步跑到他身後一把抱住他。
易澤延:「????」
這是幹嘛?不帶這麽粘人的。
他轉頭向她看去,用眼神詢問,却見她仰頭看他,一雙眼睛泛著水潤的光澤,臉頰也紅彤彤的,見他看過來,她咬了咬唇,墊著脚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語氣中毫不掩飾自己的愉悅:「告別吻。」
易澤延:「……」
易澤延目光微眯,林青青見狀不由得被嚇了一跳,她嘟著嘴,委屈巴巴的樣子,「告別吻都不可以嗎?之前還說喜歡我的,現在却連告別吻都不願意,易先生這麽拔吊無情嗎?」
拔吊無情?她在胡說八道什麽?
易澤延深深的嘆了口氣,罷了罷了,遲到就遲到吧!
林青青等了許久也沒見他表態,却見他居然開始脫衣服,他將外套脫下丟在一邊,然後又開始脫襯衣,很快襯衣也被他脫下來。
怎麽二話不說就開始脫衣服?
林青青有點納悶,「你……怎麽了?」
易澤延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他快步走到牀上,握著她的雙手舉在她頭頂,身體牢牢禁錮住她,嘴唇貼在她耳邊,語氣中帶著笑意,可是是那種壞壞的笑:「我走不掉了!」
林青青:「誒?????????」
一個小時候之後林青青雙腿打著顫坐在車上,坐上車都好一會兒了,可是身體還軟軟的不聽使喚,然而易澤延這個禽獸却神清氣爽坐在旁邊。
「壞蛋!」林青青在心頭恨恨駡了一句。
上了車之後她也沒說話了,臉上還紅通通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爲剛剛的事情羞惱,易澤延也覺得自己似乎有點過分,剛剛是真的沒控制好,力氣大了一點。
小廈言情小說
他原本還以爲她昨晚是因爲喝了酒,酒後亂那啥,今早起來他還在想,他要怎麽跟她交待,生怕她將他當成是趁人之危的混蛋了,却沒想到她似乎很愉悅,還說她喜歡他對他色。
可是她昨天說的那些話呢?喝酒後說的那些話是不是真的?
他覺得他應該豁達一點不要去計較那麽多,可是他也不知道爲什麽,在面對她這方面,尤其面對她對他感情的這方面他變得特別斤斤計較。
他想知道。
他雙腿交叠著,神情慵懶,一隻手隨意搭在膝頭,如此隨意的姿態使得他出口的話也像是閒聊一般。
「昨天喝了那麽多酒,你說過的話還記得嗎?」
他雖說得這麽平靜,林青青心頭却猛地一震,她昨天說過的話,他想知道她還記不得記得?都已經做過那種事情他還要問,原來他這麽在意的嗎?
林青青想到這傢伙的過分,她有心也逗弄他一下,便衝他微微挑下巴說道:「記得啊!」
她看到他微垂著頭輕咳一聲,而後又像是隨口一問般說道:「記得什麽?」
林青青便凑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昨晚的放肆,如今靠近他的時候已經不如一開始那麽膽怯,不僅如此,她目光還注視著他的雙眼,然後笑眯眯對他說:「我說我喜歡你,我好喜歡你,我好喜歡易澤延。」
溫熱的氣息吹拂在他的臉頰上,聲音柔柔的,就像一隻很軟很軟的小爪子撓在他心頭一樣。
那種臉燙燙的感覺又來了,不過從小就在人前鍛煉,他的臉皮厚度已經修煉到一種境地了,臉紅什麽的,一點也不符合易澤延的身份,然而此刻臉上却燙得嚇人,不過一般來說他臉紅倒不至於那麽明顯,只要他淡定一點別人就看不出來的。
所以他也就笑著看著她,然而他不知道他那雙紅透了的耳朵還有眼中那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寵溺的驚喜早就出賣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