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兮雙手攥著拳頭, 一個勁搖著頭,小臉上瞬間褪去不少血色, 整顆心都瘋狂跳動著。
大手沿著腰線漸漸往下遊離, 望著小姑娘毫無血色的小臉, 那雙明眸裡滿是驚慌, 蕭臻眉間一皺, 自己就這麽可怕?
“出去。”
他抬手揉了揉額心。
陶兮愣了愣,似乎是看出男人頭疾又複發了,猶豫了會,跟著起身來到對方身後,
指尖慢慢覆上她額心, 一邊緊張的眨著眼。
“王爺……”
”唔!”
陶兮猛地被人按在懷裡, 後背緊緊抵在桌邊,那熟悉的沉木香鋪天蓋地襲來, 所有呼吸瞬間被人掠奪的一乾二淨,
她整個人也都無力的軟了下來,眼角滲出絲絲濕潤。
男人碾過每寸溫甜,一手緊握住女子後腦, 單方面的掠奪還未結束,就只聽耳邊傳來一道細弱的聲音,他捏著女子下頜,目光掃過那濕潤的雙眼,不由眸光一暗。
“跟著本王委屈你了?”
他目光灼灼。
一股無形的壓迫讓陶兮偏過頭,呼吸也跟著急促了起來, 但就是沒有說話,
因為她腦子裡也是一團漿糊。
看著小姑娘泛紅的雙眸,男人大手輕撫著她後頸,慢慢低下頭,
“你想要的,本王都會給你。”
根本就不敢抬頭,並不是沒有想過會有這一天,只是陶兮沒想到會來的這麽快,一點準備的時間都沒有,她就要變成那些侍妾一樣。
早死晚死都得死,陶兮乾脆閉上眼,然後雙手抱住腦袋,豁出去似的道:“奴婢不想做侍妾!”
蕭臻眉峰微動,看她的眼神也多了抹異樣,不想做侍妾,那是想做他的王妃?
空氣好似陷入了凝結,陶兮只感覺彷彿下一刻就會有只手掐住她脖子,屏住呼吸,她的每根頭髮絲彷彿都在顫抖,眼睛越閉越緊。
“人不大,野心倒是不小。”
他輕笑一聲,大手深陷小姑娘纖腰。
陶兮:“……”
這和她野心有什麽區別?
紅著臉,她咬著牙慢慢抬起頭,大著膽子對上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聲音輕細,
“奴婢……“
“只是不想和其他侍妾一樣而已。”
四目相對,好似察覺到了她心中的驚懼,蕭臻忽然低下頭,目光如炬,
“一樣什麽?”
後背抵在桌邊退無可退,男人的氣勢太具有壓迫感,陶兮根本不敢抬頭,小手緊緊攥著衣角。
看著那張毫無血色的小臉,見把人嚇得狠了,蕭臻神情逐漸平和了不少,忽然低下頭正聲道:“本王不會要你命。”
猛地抬起頭,陶兮面上全是驚詫,還帶著點不敢置信,對方該不會是在騙她吧?
“王爺,馬將軍求見。”
屋外忽然響起易木的聲音,蕭臻神情未變,只是望著神情慌張的小姑娘眉梢微動,大手理了下她粉色衣襟,聲音放緩,
“下去吧。”
麻溜從對方懷裡下來,正欲出去之時,卻聽身後又響起一道不容置喙的男聲,
“那些不該有的心思最好不要有。”
陶兮:“……”
“奴婢不敢。”
她低著頭立馬出了房間,當然知道對方是什麽意思,比如別妄想著出府!
一出房間,只見外面正站著兩個人,那個馬將軍看到她還客氣的笑了下,跟著才進了屋子,
雖然他這個大老粗不懂,但先前看王爺時刻都帶著這陶兮姑娘,絲毫不避諱,就算最後不是王爺的女人,那也極其受王爺寵信才對。
“陶兮姐姐。”
一個丫鬟端著新換了糕點走了過來,似乎是想讓她端進去,畢竟王爺一向不喜其他人靠近主屋。
陶兮看了眼那盤珍珠糕,還是笑著接了過來,等丫鬟走遠後,這才拿起一塊塞嘴裡,似乎不在乎易木還在旁邊瞪著她。
“你……“
“你……”
易木瞪著眼,似乎第一次看到這種人。
端著糕點轉身撐起她的油紙傘,陶兮瞥了眼旁邊的人,然後一言不發的進入了雨幕中,顯然還惦記著對方願賭不服輸的事情。
她們王爺向來都不吃糕點,就算知道也沒什麽,對方從不會去在意這些小事。
回到房間,陶兮的心情依舊十分沉重,一個人坐在窗前欣賞著雨景,
其實她並不是在意貞操什麽的,畢竟節操還是沒有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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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這王爺長的不差,身材看上去也很好的樣子,可就算知道對方可能沒有那個癖好,
但到底不是親眼所見,萬一他真有那種特殊癖好,自己豈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不過她現在也沒有什麽差別,出府是別想了,只能多享受一天是一天,死的時候才算不虧。
“陶兮!”
雨心突然急匆匆的闖了進來,身上還帶著雨珠,一邊遞過來一封信,
“這是府裡一個小廝忽然拿過來的,看著很眼生,說是給你的。”
愣了下,陶兮立馬接了過來,拆開信封後裡面只有一句話,她看完瞬間握緊了那張紙,一時間只覺得腦袋疼的很。
“怎麽了陶兮?”
雨心不識字,也不知道裡面寫了什麽。
後者搖搖頭,忽然笑道:“沒什麽,家裡的來信而已,你去做你的事吧。”
在府中待了這麽久,自然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雨心也沒有多待,很快就離開了屋子。
陶兮拿著那封信忽然有些猶豫,雖然沒有署名,但她知道這是誰的命令,裡面讓她探查那些死去侍妾屍體的下落,
還說她父母已經接到了京城,能這樣威脅她的,除開惠妃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可見府中還有惠妃的其他眼線,很顯然這就是那個眼線寫的,看字跡比較秀氣,應該是個女子,
而且怕她不識字,一旁還畫了小像,倒是貼心的很。
如果給她們王爺,陶兮不敢保證對方會怎麽處理這件事,但要是對方不管,那原主的父母肯定會有危險,不管她們對原主怎麽樣,自己佔了人家身體,總不能還把別人父母給害死了。
拿著那封信猶豫了許久,等到傍晚雨停了後,等她想去找她們王爺時卻發現對方根本就不在屋裡,毋庸置疑,那就是在書房了。
“你在等王爺?”
玉竹恰好端著茶經過走廊,似乎要去書房,陶兮看到她只是搖搖頭,笑著道:“到處走走而已。”
天微微暗,玉竹定定的望了她眼,忽然把茶遞給她,意思不言而喻。
陶兮並未接過,只是面上帶著訝異,
“王……“
“王爺不是不讓人接近書房嗎?”
玉竹面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目光沉靜,
“你如今還覺得自己是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