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貴如天子

發佈時間: 2024-01-31 17:51:30
A+ A- 關燈 聽書

  第3章 貴如天子
  小劫匪從容不迫,坐實年紀雖小也是個匪的事實,雲塵景哀歎:“如今世風日下,連幾歲大的孩子都不知道致富要靠勤勞,以匪度日,可悲可歎。”

  咬文嚼字的東西?花木容聽不懂,唯獨聽懂對方口裡說的匪是指他們母子,胸口裡肅然滾起一腔義氣。

  他和他娘親哪裡是土匪了?
  不要胡說!

  好看得過分的小眉頭頓然怒撇兩道八字眉:“我們不是土匪,我娘是來劫人的!”

  轟!
  頭頂猛然一道雷聲劈過,光線破除雲空,照得花夕顏花眼。

  兒子啊!
  內牛滿面,手指連忙扶住門框,是要被兒子這話雷倒了。

  她這笨兒子,每次想為她說話,都變成把她往火坑裡推!

  兩名男子更是面色微妙,眸光爍爍。

  花夕顏有證據嚴重鄙視,這兩人現在肚子裡一定笑得直打滾,要破腸子了,只等是誰先破功。

  終於,是那看來本該在淡定方面略勝一籌的白衣男,反而率先突破了忍功,拿茶要潤口的茶水,噗,一條華麗的水弧線撒在車廂內。

小廈言情小說

  眼疾手快抱起孩子往旁邊閃。

  水柱射到了她剛站的地方。

  好險,好險。

  “萬爺。”見此美景,雲塵景的嘴笑得快裂開了,像是同情地為對方遞上條素白乾淨的絲帕,“擦擦嘴。”

  萬爺沒接過帕子,棱角分明的俊顏由於自己的失態自劃過了一道烏線。

  雲塵景把帕子往自己袖口裡塞進去,又變魔法似地抽出了一把紙扇,風流俊逸搖曳扇子,賊眯起笑顏:這分明是有趣,有趣啊。

  竟然能讓萬爺破了忍功,怎是一個有趣了得。

  “小公子,你說你娘要劫人,是要劫誰呢?”

  花木容嫩嫩白白的小臉怔了怔:“你說誰?”

  寫有“天下大白”四個傻瓜大字的紙扇,指了指白衣男子和自己:“小公子,你說我們兩個哪個美?然後告訴你娘,你想劫哪個?”

  花夕顏蓋在黑布下的臉,劃過一道驚雷。

  死小子,竟敢耍弄她兒子?
  算她倒霉,如今可以斷定姐兒是劫錯車了,沒能逮到那頭色狼,卻遇到了兩個登徒子,是她花夕顏霉運或是福氣?

  兒子小笨蛋,居然認認真真比較了兩個登徒子,與她苦惱地說:“娘,兩個都長得好看,怎麽辦?”

  噗!
  萬爺剛噴了一口想補點水的薄唇,又噴了一口。

  哈哈哈!
  雲塵景抱起了肚子,要在馬車裡打滾。

  這孩子能不能這麽的……過分可愛?
  花夕顏黑著臉,抱起兒子就走。

  哪個孩子不單純,兒子是她做娘的心頭肉。

  兩個痞子,若不是她看出他們可能來歷不凡,為避免不小心惹到生非,不然,早揍得他們頭破血流。然聽這可惡的笑聲實在窩火,不留點教訓,心癢難忍。

  袖中一枚梅花針,轉身瞬發。

  目不需視,針卻像長了眼睛,筆直飛向那笑得前仆後仰的藍衫男子跨處。

  寒意,不知不覺,在逼近的刹那,雲塵景方是察覺到一絲。藍袍拂開向上躍起。這一避,竟是因倉促而有些狼狽。

  見扎在金黃臥榻上的針,通體黑色,彷彿融進空氣中,不易讓人察覺,深度入木三分。若不是針尖寒意鋒芒畢露,被此針扎中的話,他身為男兒的xin福不就……

  風流俊雅的笑臉逐漸變了顏色。

  本以為只是普通的山中土匪,普通土匪能有這功夫?

  趁對方躲針的功夫,花夕顏抱了兒子搶先掀了門簾往外走。

  唰。

  馬車四周忽如其來,不,可能是早有所備,落下六道青影。

  宛若一張天羅地網,罩住了行走中突然刹住的馬車。

  車夫趁機從車上栽下,一道青影飛身接住了同伴。

  其余五道青影,皆虎視眈眈地圍觀花夕顏母子。

  十面埋伏?

  花夕顏扶額:姐兒這是走了什麽霉運?!

  莫非車裡的人不是沒注意到她,是早知道她在埋伏了,故意讓她偷襲馬車,等她出來,再拉網抓她。

  好吧,她承認自己這身打扮好像是土匪,可姐兒真沒有心思劫財。

  杏眸迅疾掠過頭頂一條高枝,腳尖點車,一手抱孩子,一手探出,要攀上最近那根高枝。只要上了樹,她便能和兒子在這片宛若迷宮的樹林裡逃之夭夭。

  四周六道青影並不隨她起身奮起直追。

  花夕顏伸出探枝的手忽然觸電似縮了回來,抱著兒子穩穩先落到了馬車旁邊的沙地上。

  那高枝上,藍袍迎風燁燁,星光無數,灑意慵懶的丹鳳眼,俯視他們母子的神情中,似含了一抹極深的探究。

  深意,寒意,鍍上丹鳳眼,讓藍袍周身氤氳在一團深藍的氣霧中,若仙若霧,讓人看不清。

  憑此人從車內瞬間搶在了她前頭,花夕顏都可以斷定自己和兒子惹到高手了。

  能躲得過她奪命的那根針,這高手至少水平與她齊平。

  “夫人,你沒劫完人呢,走了豈不可惜?”笑晏晏的秀雅俊顏,笑起來兩個清淺酒窩若打翻了的桃花酒釀,美豔絕倫。

  秀峰峨眉俏麗微聳:“我兒子說了,兩個都看不上眼。”

  論嘴皮子功夫,怎能拿她兒子來比她?
  雲塵景眸中劃過一道驚意。

  剛她在馬車內一直沒出聲,此刻當她開口,是黃鶯出谷,嬌而不妹,柔而不弱,強而不悍,驚為天人。

  讓人忍不住,想要探黑布底下是怎樣的一副嬌容。

  若隻以這嗓音而論,怎都該是鵝顏桃腮,美若西子?
  絕色的女劫匪?

  花夕顏見兩道目柱射在自己臉上,像要燒了她面紗,心底暗哼:痞子即是痞子,登徒子即是登徒子。

  如今對方人多勢眾,高手兩個,中高手六個,她和兒子該如何逃脫這天羅地網。

  凝眉微絞,花夕顏稍微沉顏:“這位公子,我兒子都說看不上你們了,你們不讓我們母子走,是否欺人太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