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現在怎麼辦,要是不把雲酒送過去,元振肯定會追究,萬一他說我們戲耍他,那罪責更大。”何曼蓮就是要逼雲建做出決定。
雲柔哭唧唧的說:“媽,別讓爸爸爲難了,我知道雲家得罪不起元家,讓我去吧,只要你們好好的,我就是幸福的。”
何曼蓮一把抱住她,哭了起來,“我可憐的女兒啊,從小跟着我喫苦受累,好不容易回到你爸爸身邊,還沒享幾年福,就又要被推進火坑裏,是媽媽對不起你,早知道就不帶你回來了,即便在外面遭受白眼,也比毀了一輩子幸福強。”
雲建聽得心酸,他也心疼何曼蓮母女這些年受的苦。
“好了,我不會讓柔柔去的,她嫁進秦家後有更好的未來,我怎麼會毀了她。”
何曼蓮假裝抹了抹眼淚,她太清楚對付雲建這種大男子主義的男人就得賣慘,這些年她用這套屢試不爽。
她故作憂心忡忡的問:“那怎麼辦,要我說雲酒可能被外面的男人騙了,以前從來沒聽說過她有男朋友。”
雲建也若有思索,“要不然,等到跟元振約好的那天直接把人綁過去。”
這話正中何曼蓮下懷,她面上故作爲難,“這不好吧,她也是你的女兒,雖然不學無術,夜不歸宿,還喜歡在外面惹是生非,交亂七八糟的朋友,可李姐只有這個孩子。”
雲建本來還有一點點良心未泯,這會聽到何曼蓮這番話,再想到雲酒的所作所爲,叛逆,蠻橫,一股火冒了起來。
“她這性子就得穩重成熟的男人才能鎮住,我看元振就很好,就這麼決定了,讓人看好她,不許她逃走。”
何曼蓮剛纔說的那番話就是故意讓雲建生氣的,這會如了她的願,臉上又恢復溫婉賢淑的樣子,柔聲安慰道:“行了行了,跟孩子生什麼氣。”
可還不等他們派人把雲酒看住,她第二天天不亮就走了。
還把車庫裏最新款的蘭博基尼給開走了。
雲酒回到自己家時天剛微微亮,她環視一圈,發現東西都沒有動過,甚至連一點生人氣息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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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元北舟離開了?
她腳步下意識的走向客房,輕輕擰動門把手,門果然開了,裏面空無一人。
就連牀上的被子還是原來的形狀跟位置,這就意味着元北舟昨晚沒有在這裏睡。
她拿出手機下意識的就想打電話去問他爲什麼夜不歸宿,可準備撥出去的那一刻,她又反應過來,他們不過是契約婚姻,那麼較真幹什麼。
她冷漠的給他發了條信息:【規則再加一條,我不管你在外面幹什麼,總之不許帶別的女人回我的屋子。】
等了許久沒有人回,她就不管了。
她拿出任命書看了看,確定沒有別的附加條件,從她簽下名字跟日期的那一刻起,她就是雲氏酒液集團的總裁!
明天,她就去公司,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清理何曼蓮安插進去的人。
雲氏酒液集團是李夏留下的,何曼蓮不是沒想過吞併,但是公司一些跟着李夏的老人不同意,加上她名不正言不順,最後乾脆想着得不到就毀掉,想盡辦法掏空公司,攪和得烏七八糟。
也正是因爲這樣,雲酒要拿回公司何曼蓮並不是很阻撓,她就不相信雲酒還能讓公司起死回生,到頭來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
天快黑的時候元北舟可算是回來了,他臉色有些疲憊,倒是黑眸依舊銳利。
“你今天上哪去了。”雲酒隨口問了句。
“工作。”元北舟道。
“你是做什麼的?”
“管理。”他是總裁!
“月薪多少?”
“不固定。”他不太在意月入多少億,倒是會在年底看一眼資產的總和。
雲酒只當他是不想說,也沒在意。
“過來一起煮菜,別閒着。”她也很累的好不好。
元北舟劍眉皺了起來,他沒有下過廚。
在女人的催促下,他還是走了過去,“要我做什麼。”
“炒那碟肉。”雲酒指了指砧板旁邊切好的肉。
元北舟點了點頭,應該不難,他信心滿滿。
往鍋裏倒油後,他攪了攪,沒想到熱油飛濺出來,其中一滴還濺到了雲酒手臂上。
她疼得皺眉,趕緊指揮他:“可以了,把那碟肉倒進去翻炒。”
這時候熱油飛濺出來越來越多,雲酒趕緊往元北舟身後躲,下一秒,她就看見元北舟連碟子帶肉一起扔進了鍋裏,還拿鍋蓋蓋住。
他扭頭衝她笑了笑,“這樣就不會濺到你了。”
雲酒:“……”
菜不是這樣炒的,大哥!
她無奈的扶額,把他推到一邊,然後關掉火,沒好氣的說:“你見過有人炒菜往鍋裏扔碟子的嗎?”
元北舟一本正經的點頭:“見過。”
雲酒:“……”
是她見識短淺了。
“算了,你出去等着吧,真是幹啥啥不行。”雲酒知道是指望不上他了。
元北舟沒有出去,靠在廚房的門框邊上,他怕她累着,好心的提議:“點外賣吧。”
“外賣不乾淨。”
“元氏集團旗下酒店的外賣,採用的原料都是最新鮮最好的,並且還有一套專門檢查食物熟度的器材,保證顧客不會喫到生的。”
雲酒一頭黑線的看着他,“點外賣不要錢嗎?元氏集團旗下的酒店飯菜貴得離譜,雖然你的花銷我全包,但我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該省就得省着。”
想想她又忍不住繼續唸叨:“你也老大不小了,自己想辦法存點錢,要不然以後娶不起媳婦怎麼辦。”
元北舟沒說話,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女人還在忙活鍋裏的肉,先把碟子撈出來,再把多餘的油盛出來,她臉上沒有一絲的不耐,神情很專注。
“今天我給你發的信息看到沒。”雲酒又問。
“看到了。”
“那你怎麼不回覆我。”雲酒有些生氣了。
“沒有這個可能。”
“嗯?”雲酒抽空看了他一眼。
“我在外面沒有女人,有的話,就是你。”元北舟耐心解釋。
雲酒抿了抿脣,心頭劃過一抹異樣的感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