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到牀邊後,仔細觀察起蔣依依的表情,經歷了這樣的事,伊一姐的狀態肯定不會好。
不過萬幸的事,劉奇勝自己衣服都還沒有處理完,肯定是還沒有得手。
貝嵐擔憂的問,“伊一姐你沒事吧?”
蔣依依嘴脣煞白,還沒有從剛纔的驚嚇中回過神來,儘管如此,她還是勉強擠出個笑容安慰對方,“我沒事。”牽扯到了臉上的傷口,她痛得笑容都扭曲了一下。
貝嵐驚呼,“伊一姐,這個畜生打你了?你的臉怎麼都腫起啦了!”
果然,還沒等蔣依依說話,顧城域就已經黑着臉站起身。
“你照顧她。”
貝嵐瘋狂點頭,然後幫蔣依依把被子掖好。
劉奇勝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爬着,想要趁衆人不注意逃出去,但沒想到,顧城域壓根就不給他這個機會,走過去,一把抓住他的脖子,把人往外拖。
窒息的感覺讓劉奇勝拼命掙扎,但越掙扎,喉嚨就被抓得越緊,最後他就像頭死豬一樣被拖了出去,隨着被關上的臥室門,終於安靜了。
至於顧城域要怎麼對待劉奇勝就不知道了,但臥室裏面的這兩個女人,都是對顧城域的舉動在心裏面暗暗叫好。
貝嵐仔細的看着蔣依依臉上已經腫起來的部分,“伊一姐,我等會給你拿個藥膏來,塗在臉上之後會好很多。”
蔣依依坐起來,小姑娘連忙拿了個枕頭墊在她的腰後。
“不急,臉上的傷就先留着,我先報警,沒有證據,怎麼講這個惡人繩之以法。”
貝嵐沒想到她會這麼果斷的報警,心情有些複雜。
看到蔣依依在找手機,貝嵐把她的手機拿出來,解釋了一下之前發生的事。
她看着手機,苦笑一下。
“沒想到居然是我的手機救了我。”
如果不是貝嵐要來還手機,劉奇勝也不會這麼快就被阻止。
要是再晚一些,她說不定已經……
蔣依依沒有再想下去,沒有發生的事多想也無益,現在她要做的,就是讓惡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貝嵐有些氣憤的說道:“可劉奇勝還沒有得手,他能夠拿到鑰匙進來,酒店也會包庇他,報警說不定都不會有什麼用。”
蔣依依點點頭,當然也明白這些道理,但還是果斷的撥通了報警電話。
“但他該受的懲罰,一樣也不能少。”
電話接通後,她有條不紊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交代清楚,掛電話後,她對上貝嵐擔憂的視線。
“你先回去,別牽扯進這件事,等會兒就來人了。”
貝嵐卻搖了搖頭,“我不怕的伊一姐,我也是重要的證人,而且我反正都已經得罪他了,以後退圈,劉奇勝也不能拿我怎麼辦!”
蔣依依仔細打量着的她的神情,發現她說這話時目光異常堅定,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膽怯糾結,笑着點了下頭,“好。”
等到警察趕到時,看到的就是劉奇勝躺在地上的樣子,旁邊還坐着顧城域。
顧城域淡淡的開口,指着劉奇勝,“人在這。”
警察接到的報案是行兇未遂,看到地上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嫌疑人,他表情有些奇怪。
這樣子就有些棘手了啊。
有警察來的事,當然引起了很多人的圍觀,看到劇組的女主角和女二號都被帶走,還有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顧城域,所有人議論紛紛。
特別是劉奇勝的臉露出來時,所有人都驚呼出聲。
這人誰不認識?
特別是劉奇勝身上什麼也不剩,還明顯是被打了一頓,再結合他之前在圈子裏面幹得那些事,一些人已經猜得七八不離十了。
但這人之所以這麼久都沒有翻車,完全是因爲沒有人敢告他,只能打碎牙齒渾血吞。
劉奇勝今天倒黴了,遇上個膽子大的,也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會是怎樣。
所有人心思各異,導演也趕到了,驚疑不定,拿着煙就想要上去問情況。
但警察絲毫沒有理會他套近乎的行爲,什麼都沒有透露,只是瞭解了一下劇組的情況,看看和這件事有沒有什麼聯繫。
導演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人被帶走了,抓了抓頭髮,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撥通電話。
……
胖子得到消息,帶着小林趕到警察局時,筆錄已經做完了。
蔣依依是受害人,一個女警察陪同着她,正在和她聊着什麼。
貝嵐做完筆錄之後,就被她的經紀人直接帶走了,經紀人全程黑臉,還一直在數落貝嵐,但小姑娘現在已經都想得特別清楚了,一點都不害怕經紀人,純粹的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胖子怒氣衝衝的走到她身邊,見人沒什麼問題,先鬆了一口氣。
先和女警察交流了兩句,等人走之後,他就立馬惡狠狠的問道:“人呢?老子今天不揍死他!”
蔣依依輕擡下巴,“還在裏面,他已經被顧老師先揍了一頓了,你可以先歇歇,而且這裏是警局,我可不想保你出來。”
聽到顧城域也在,胖子還愣了一下,“影帝大哥怎麼在那附近的?”
她唔了一聲,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了胖子。
“顧老師原本就是有事來找我,打電話過來是貝嵐接的,就很快趕到救了我,他還去前臺拿了房卡,才能這麼快的進屋。”
胖子摸了摸自己光頭,“這個酒店的安保也太差了吧,怎麼什麼人都可以拿到房卡?!”
要是每家酒店都這樣,那以後她們再出去拍戲,都不知道要住在什麼地方了。
蔣依依沒有接話,但其實心裏都清楚。
這就是資本的力量,不管是劉奇勝和顧城域。
只是劉奇勝利用自己的力量來做壞事,而顧城域是救了她。
小林坐到她的身邊,握住她的手搓了搓,“伊一姐,你的手怎麼這麼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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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安慰小林,“沒事,這個天氣就是這樣。”
胖子也逐漸冷靜下來,“有人把事爆到網上去,公司已經開始壓了,影帝大哥那邊應該也在壓,所以壓力還不大,我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那個孫子能判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