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神情似乎有些鬆動了,周琴琴忙趁熱打鐵,央求道,“那個……霍總,現在能不能給我倒杯水喝呀?!我嗓子實在乾的厲害!”
霍澤之動了動身子,周琴琴臉色一喜,還以爲他是被自己說動,要去給自己倒水,卻沒想到,下一刻,他俯身而來,兩手撐在她的臉兩旁,整個人罩在她的上空,淡淡地說,“先伺候好我,讓我滿意了,你要什麼,都好說!”
話音落,他傾身而下。
“唔!”周琴琴只來得及發出一聲輕呼,嘴巴便被他堵住。
霍澤之還是如之前那次一樣,動作粗放,完全沒有一絲一毫憐香惜玉的意思。
大手帶着火星,從周琴琴的衣襬下探入,她下意識地擡手去推,奈何胳膊軟綿綿的,一點兒力氣都使不上!
無奈又痛苦地瞪着天花板,周琴琴幾乎被心裏的屈辱和悲憤淹沒。
突然,“叮鈴鈴,叮鈴鈴!”電話鈴聲救命般響起,霍澤之不爲所動,還是在繼續着自己的行動。
周琴琴用力全身的力氣,大聲提醒道,“霍總,你電話響了!”
霍澤之動作一頓,從她的頸間擡起臉來,看了她一眼之後,微微扯起脣角,“沒關係,先不管它!把正事做完再說!”
“叮鈴鈴,叮鈴鈴!”電話鈴聲鍥而不捨地響着,一遍又一遍。
“要不,你先去接聽一下吧!”周琴琴繼續勸道,“它總是吵,也破壞氣氛,影響心情,是不是?!而且,打電話的人,這麼堅持,說不定真是有什麼急事呢?!”
趴在她身上的男人這次終於停了動作,幾秒之後,他起身,下了牀,從不遠處的桌子上,摸起了還在響着的手機。
“什麼事?!”
“霍總!”聽筒裏傳來柳祕書的聲音,“剛纔我接到厲氏打來的電話,厲氏總裁要求和您談判!”
眼神閃了閃,霍澤之淡淡地說,“他們說了時間、地點嗎?!”
“說了!他們要求明天上午就談,地點定在帝都厲氏大廈!”
“哼!”冷笑一聲,霍澤之不急不緩地說,“告訴他們,就說我最近身體不舒服,出不了遠門,要談就到霍氏談!”
“霍總,您不舒服嗎?”柳祕書不疑有他,忙關切地問了一句。
“沒有!我只是,不願意什麼都厲寒說了算!這次,也該他聽我的了!”
“可是,霍總!”柳祕書有些不解,還有些爲難,“厲氏肯和咱們談,咱們該高興纔對呀!如今,我們處在被動的狀態,還要指望厲氏網開一面,停止對霍氏的圍剿呢。這個時候,萬一惹惱了厲寒,他反悔不肯談了,那我們就得不償失了呀!”
話外之意,已經很清楚了,就差明着告訴霍澤之,“不要得寸進尺了,見好就收吧!巴結好厲寒,霍氏纔有存活下去的機會!”
可霍澤之卻絲毫不爲所動,清淡地說,“就照我說的辦!”
“霍總!”柳祕書還想勸幾句。
霍澤之立刻打斷道,“不用多說了!你放心!厲寒會答應的!”
說完,他便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
周琴琴默不作聲地聽他講完了電話,見他收了線,轉身,又朝她走來,她不免有些恐懼,忙問道,“霍總,要和厲寒談判?!”
霍澤之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沉聲說,“會裝傻的女人,才能得到男人的寵愛!以你現在的處境,剛纔的通話內容,你聽到了,也該裝作沒聽到!”
周琴琴乾笑兩聲,道,“我只是好奇,霍氏不是已經幾乎油盡燈枯了嗎?厲寒爲什麼會突然這麼着急地主動要求談判?!即便暮湘和我被你扣押了,但,沒有證據表明我們處境危險的話,他也沒必要那麼沉不住氣呀?!”
“呵!說實話,這也有點出乎我的意料!我想到了厲寒的態度會軟化,卻沒想到他會那麼着急!看來,再堅不可摧的人,也不是完全沒有弱點的!只要找準軟肋,精準地戳下去,他也會急的得失去理智和判斷。”
“霍總越說,我越是迷糊了!”周琴琴虛虛地問道,“什麼軟肋,什麼弱點?!厲寒唯一的弱點不就是暮湘嗎?!依我看,霍總你那麼愛暮湘,應該不至於對她下手吧?!”
“當然!我疼她還來不及,怎麼捨得傷害她?!”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人是能讓一向冷靜的厲寒失了分寸的?!”
嘀咕完,周琴琴突然臉色一沉,難以置信地看向霍澤之,“小沐!你……該不會是對小沐做了什麼吧?!”
霍澤之咧開嘴角,不置可否地反問道,“你猜!”
“你!”周琴琴憤怒地盯着他,眼睛裏恨不得能伸出一把尖刀,直戳他的心窩,“你怎麼能對小孩子下手,你,還算是個人嗎?!”
“我算不算人,早已經不重要了!只要能達到我的目的,我不介意通過一些極端的手段和途徑!”
聽到他的回答,周琴琴的心越發沉了下去,“這麼說,你真的傷害小沐了嗎?!”
“這個問題,我不會回答你,我說過了,你猜!”
說完,他拽住周琴琴的腳腕,用力一拖,將她拖向了牀尾,然後重新俯身而下。
這次,他變得更加狂暴,更加粗魯,每一個動作都像在發泄對這個世界的不滿。
周琴琴被動地承受着所有的痛苦,幾乎將下脣咬出血來,也絕不求饒一聲。.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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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叮鈴鈴!”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令人醒目的聲響,將本就不怎麼和諧的氣氛,更是破壞了幾分!
霍澤之暗咒一聲,氣沖沖地伸出長臂,從身後的桌子上拿過了手機,伸手就要按下關機鍵。
眼角不經意地一瞥,在看清來電顯示上的人名後,卻突然停了動作。
猶豫了一瞬,他還是滑向了接聽鍵,開口時,聲音已經恢復了人前的溫和,“雨辰,你最近不是進組拍戲了嗎?怎麼有空打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