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你人在哪裏呢?”
臨近中午,龍獅拎着兩個精美的餐盒,站在空蕩蕩的病房裏給蘇淺淺打電話。
“隔壁病房。”
“你……”
看着被掛斷的電話,龍獅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往外走。
隔壁病房的沙發上,蘇淺淺盤腿而坐。
她眼神專注,雙手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快速操作着。
三分鐘後,手機屏幕上跳出來複製完成的提示。
蘇淺淺這時候才關掉手機,走到病牀邊把郝時叫起來喫飯。
郝時沫沒什麼胃口,但是蘇淺淺還是伺候着,喂她喫下去了小半碗飯。
午飯過後,醫生過來給患者上藥。
蘇淺淺這才領着龍獅回到自己的病房。
這時候,她手機裏的信息提示聲響起。
【am基地研製出了dty釋解藥劑,是一種專門用來治療……】
是隱衛發給她的一張來自國際網上的截圖。
蘇淺淺怎麼也沒有想到,僅有少數人知道的研究項目,竟然被人泄露出去。
先是用綁架來威脅她,再到研究所信息泄露。
看似毫不相干的兩件事情,卻透露着一個消息。
他們在逼迫她現身。
【掘地三尺,把人給我找出來。】
蘇淺淺心情不是很好,眼裏像淬了冰碴子。
看向龍獅的時候,冰寒的視線能把人凍成冰棍。
“阿嚏!”
龍獅莫名打了個寒顫,揉了揉鼻尖。
誰特麼又在找死?
“你去幫我做件事。”
冷漠的語氣,讓人聽不出來她此刻是什麼情緒。
龍獅卻明白,她是真的動怒了。
“只要我能做到,別說是一件事情,哪怕是十件事情我都給你辦妥了。”
收起那副吊兒郎當的痞子形象,龍獅神情嚴肅地保證。
“幫我跑一趟證券廳。”
“你想要做什麼?”
蘇淺淺眼底閃過一抹寒芒,脣角勾起一抹弧度,聲音冰冷。
“我要掀了司家部族的天。”
跟她相關的所有信息,都是做了保密和僞裝。
但現在,還是被人泄露了出去。
種種跡象表明,這些事情都跟司家部族的人,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這是龍獅突然想起一件事。
“對了,我還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情。”
蘇淺淺默然地瞥了他一眼,走到桌子邊倒了一杯水。
“bt的幕後大boss也在斯卡羅布,而且昨天他也出現在廢棄基地附近。”
“你確定嗎?”
龍獅拉了拉自己的領口,與她對視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bt內部,擁有終極絕密權限的,只有大boss一個人。”
“難道是巧合……”
蘇淺淺嘀咕了一句,目光定格在手裏的杯子上。
她的睫毛微微顫動,一雙眼睛裏,閃爍着光芒。
坑了她好些年的大boss,會是他嗎?
昨天在知道信號被屏蔽的第一時間,她就開啓了bt內部核心成員的緊急救援系統。
這時候,總部會通過信號共享。
只要附近有人看到這個信號,便會派人過來救援。
所以,昨天晚上她纔會有恃無恐。
龍獅沒察覺到蘇淺淺臉色的變化,雙手抱在胸前,靠坐在沙發上,壓低聲音說道。
“你說大boss這次突然現身,是不是衝着你來的?”
想到小祖宗還欠着bt財務部和信息科技部的天價鉅款,龍獅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誰知道呢!”
回答的時候,蘇淺淺脣角掛着些若隱若現的笑意。
直到離開醫院,龍獅還是想不明白。
大債主都親自找上門來,她居然還笑得出來。
–
龍獅前腳剛離開醫院,郝時淵後腳便風塵僕僕趕了過來。
郝時沫換過藥後,因爲藥物作用還在昏睡。
病房外,郝時淵神情嚴肅,眼神透着冷。
“司家部族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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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收到葉容臻打來的電話,他確實被嚇了一跳。
“嗯,看着是衝我來,實際上他們要對付的人是葉容臻。”
兩年來,她在斯卡羅布都是相安無事。
偏偏她出現在葉容臻身邊,危險就接踵而來。
不管是試探還是別的目的,最終指向的只有一個方向——司家繼承人。
郝時淵點了根菸,緩緩抽了一口。
“你打算怎麼做?”
“以不變應萬變。”
道上的規矩,事不殃及家人。
既然敢壞了規矩,就別怪她下手無情。
郝時淵知道,蘇淺淺做事的手段,狠辣起來並不輸他。
也相信她,能把這件事情處理好。
“待會我就得走。”
“這麼急?”蘇淺淺有些詫異。
“那邊發生了小規模暴動,我是接到消息後,從戰場上趕過來的。”
他要先送郝時沫回岷山療養院,一來一回要耽誤不少時間。
一個多小時後,一架直升機從市中心醫院樓頂飛離。
蘇淺淺也辦理出院手續,打車離開了醫院。
——
另一邊,龍獅把車停在一棟辦公大樓前。
他剛打開車門,一個保安立刻過來,畢恭畢敬地喊道:“龍爺。”
龍獅修長的雙腳從車廂裏邁了出來,冷冷地環視了一圈。
“人都到了?”
“嗯,斯卡羅布最有名氣的財務顧問已經到了,還有你需要的那些項目報告,全都已經拿到手了。”
龍獅挽了挽衣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嗯,帶路吧。”
“龍爺,這邊請。”
在保安的帶領下,龍獅走進證券廳大樓。
電梯內,龍獅高大的身軀立在中央。
此刻他拿着手機,正在通話。
同一時間,前往市郊的出租車上,蘇淺淺摁下了接聽鍵。
“讓財務顧問多關注一下,她這一年來在貨幣市場上做過的一些事情,相信能有所發現。”
短短几句話後,她便切斷了兩人的通訊。
——
蘇淺淺若有所思地望向車窗外,心中默默計算着。
忽然,她眸光微眯,開口道:“人關在哪裏?”
“大小姐,人在莊園的地下室。”說話的是鬼將。
蘇淺淺瞭然地點了點頭,然後斜睨了葉容臻一眼。
“情報部調查過,司程的父母死於一場意外車禍,他憑什麼認定是你動的手?”
葉容臻懶懶地擡起頭,看了一眼蘇淺淺淡冷的眼神。
“肇事司機,是主家的護衛,出事那天他被人打了迷幻劑。”
毒駕!
涉及毒品,這已經不是單純的車禍。
那麼殺害司程父母,嫁禍給葉容臻的人會是誰?
蘇淺淺沒有說話,只是低着頭,不知爲何,她的腦海裏閃過一道人影。
很快,司家老宅就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蘇淺淺把手搭在葉容臻胳膊上,“四爺,我想見司程。”
“鬼將,去安排。”
他沒有多問,只是看着蘇淺淺吩咐一句。
“好的,老闆。”
兩人下車的時候,蘇淺淺的耳朵上,多了一副藍牙耳機。
葉容臻跟在她身邊,摟着她的腰,湊到她的身邊,在她耳邊低語。
“記住了,帶着玫瑰花紋尾戒的,都是我們的人。”
蘇淺淺抿了抿嘴脣,伸出左手舉在眼前,似笑非笑地開口。
“難道我手上這枚,是主人戒?”
“是女王戒!”
葉容臻的語氣中充滿了寵溺,絲毫沒有將這幾百年歷史的家族放在眼裏。
蘇淺淺先是一愣,隨即心裏暗忖:一個破銀戒,這麼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