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玩綁架,還敢直接帶人回白家?
白若瑄敢在他面前這樣囂張,不叫她脫層皮,往後只怕是個人,都敢動他的女人了?
陸北安發動車子,踩下油門,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車子以最快的速度,往白家的方向開了過去。
他目光專注冷凝地看着前方,手上的動作不停,打通了白若瑄的電話。
“北安?”
“想我了?”藍牙耳機中,傳來白若瑄染着笑意的嗓音,怎麼聽,都叫人覺得璦昧。
陸北安涼薄的脣角狠狠地抽搐了兩下,怒火直達頂峯。
“姓白的,我警告你。”
“別動許知畫,否則我叫你賠命。”
陸北安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飽含着他要殺人般的怒意。
白若瑄卻依舊平平淡淡的,聽到陸北安這樣說,她只輕笑了聲:
“是麼,我倒是想看看,陸總生氣,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我從小到大,還真沒有被人教訓過。”
“我今天就是要弄死許知畫,怎樣呢?”
她越說,態度便更加囂張。
不過,見陸北安這樣維護許知畫,白若瑄心中莫名地涌起一抹惱色。
她直接拽着許知畫的頭髮,將已經因爲失血過多,而看上去奄奄一息的許知畫,拖拽到眼前來,她將手機放在一邊,拿起一邊的匕首,一下一下地剜着許知畫已經受傷的後背。
許知畫極力隱忍着,但出於極致疼痛的生理反應,她無法控制嘶叫出聲。
“陸總,你知道被人用刀子,一刀一刀地剜肉,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嗎?”
“許知畫知道啊,哈哈……”
“因爲,現在我正在用刀子,剜着她的肉!”
白若瑄沒心沒肺地大笑着,手上動作根本不停,她勝利地睥睨着此刻苦苦掙扎的許知畫,心中全是喜悅。
她並不覺得傷害別人有什麼不對。
因爲許知畫想和她搶東西,搶男人,因爲許知畫羞辱她!
許知畫就是該死!
陸北安死死地握緊了方向盤,直接掛了電話,不顧一切地往前衝去。
白若瑄,就是死一千次,也償還不了她此刻讓許知畫承受的痛苦!
白家的別墅中,白若瑄瘋狂的舉動還在繼續。
齊鑫實在是看不下去這一幕,走過去,用力地握住了白若瑄的手,從她手中搶下匕首。
他盯着許知畫背上血肉模糊的傷口,和她慘白如紙的臉色,心中開始懊悔。
他就算再愛白若瑄,也不該幫着白若瑄,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
“給我,給我!”
“你什麼意思,小心我不給你打錢!”
“你口口聲聲說你愛我,怎麼現在,你還要向着這個踐人?”白若瑄氣得撲上來就要搶走齊鑫手中的匕首。
齊鑫將白若瑄推開,怒道:
“這樣下去會死人的,你知不知道殺人的後果!?”
“那樣你會坐牢,會償命!你爸爸會被陸北安和司霆針對,你們白家就完了!”
齊鑫從來沒有這樣對着白若瑄失控過,一時間嚇得白若瑄清醒過來。
白若瑄怔怔地盯着齊鑫,又看了看此刻奄奄一息的許知畫,眸中閃過濃烈的痛苦和掙扎。
她有些頹廢地在一邊坐下,像是嚇壞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
“我沒有想過後果,對不起!”她的眼淚沒有任何停頓地、一串一串地砸下來。
齊鑫心疼地看着白若瑄,煩躁地扔了手中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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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北安到的很快,他一路衝進白家,剛開始還有保安和家傭跑上來,想要阻止陸北安前進,陸北安幾下就將人撩翻了,每一下都打在來人最致命的地方。
被他放倒的人,有的躺在地上痛苦地翻滾,還有的直接痛暈過去,不省人事。
其餘人見陸北安是真的沒有手下留情,往死裏在打人,沒有一個再敢衝上去阻攔了。
畢竟工作還能再找,命卻只有一條。
陸北安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踹開門找,剛找到二樓,就看見一間正敞開着房門的房間。
裏面傳出白若瑄斷斷續續的哭聲。
他臉色冷凜着,沒有絲毫猶豫地往那個房間衝過去。
第一眼映入眼簾的景象,就是許知畫無助地昏迷在牀上,臉色死白,像一個破碎的陶瓷娃娃。
而她的背部,衣服早就被劃爛,血肉模糊,已經分不清楚,白若瑄到底在她身上劃了多少刀。
“知畫!”
陸北安幾步衝過去,小心翼翼地將許知畫抱進懷中。
“知畫,知畫?”他心疼得嗓音都顫抖,嘗試性地呼喚了許知畫兩聲,她依舊死死地閉着眼睛,沒有絲毫反應。
“別怕,我這就帶你去醫院。”
“別怕。”他抱着許知畫,以最快的速度,往外面衝去。
沒一會兒,陸北安的車子駛出白家,像離弦之箭一般快。
白若瑄淚眼朦朧地看着陸北安離開的方向,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陸北安竟然這就帶着許知畫離開了?
他竟然沒有向自己問責,也沒有說要懲罰她?
“他,就這麼走了?”
她抱着僥倖的心理,詢問地看向自己身邊的齊鑫。
齊鑫臉色凝重,他慢慢地撕下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人皮面具下,是一張只比陸北安的容顏遜色一點點的俊臉。
“陸北安是什麼人啊,他可是陸北安。”
“你差點殺了許知畫,他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的。”
“你和我,都不會有好果子喫。”
他說着,走到窗邊,將臥室中原本半掩着的窗簾全部拉開,示意白若瑄往下看。
此刻,數十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保鏢,已經將白家整個都圍起來。
幾乎沒有死角可言。
看樣子,他們是沒有任何逃跑的機會了。
白若瑄顫顫巍巍地走到窗邊,往下看去,她看見兩輛豪車,在白家停下,車上分別下來兩個人,是她的父親和她的師父。
白振遠和越目。
白若瑄雙腿一軟,直接跪坐在地上。
她似乎這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犯下了多麼不可彌補的錯誤。
畢竟這陣子風聲緊,師父越目一直都躲在自己名下的私人別墅中,就是怕被許知畫的人盯上。
可如今,師父卻不躲着許知畫,而是直接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