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乖乖在這裏待着,師父那邊好像出事了,我去看看。”她匆匆丟下一句話,轉身便跑了。
VV擔憂地看着許知畫離開的身影,心中還是不放心。
他給白杞打了個電話過去:
“老先生的病房那邊好像出事了,剛剛老大急匆匆地跑了過去。”
“你去看看,要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也好有個照應。”
白杞此刻正在醫院的科研室中,研究着一種刺激大腦皮層來喚醒植物人的藥物,聽到這個消息,他急忙摘下手套和口罩:“知道了。”
VV這才稍微放了點心,掛了電話。
許知畫匆忙趕到師父的病房前,一眼便掃見此刻正坐在一邊長椅上,表情得意的白若瑄。
又看向門口的兩個手下。
“老大,剛剛陸總進去了,可是這個陸總好像……”
陸總?
北安?
許知畫的思維跳的很快,猛然想起那天在白家別墅,看見的那個戴了北安的人皮面具的男人。
這段時間,陸家出了太多事,她忙得昏天黑地,完全忽略了這件事,還來不及安排!
她臉色倏地一白,毫不猶豫地推開病房門,衝了進去。
白若瑄緊張得心跳一頓,跟着站了起來,往病房裏面眺望。
這傢伙進去也有一段時間了,應該已經完成任務了吧?
病房裏,駭人的一幕,出現在衆人的眼前。
只見“陸北安”正高高地舉起手中的匕首,往方蓬的心臟刺過去。
“住手!”許知畫睜大了眼睛,不顧一切地往方蓬的方向一躍,用身體擋住“陸北安”用力紮下的一刀。
匕首沒有絲毫停頓地,扎進了許知畫的背部。
她疼得悶哼一聲,額頭上當即滑下豆子大的汗珠來。
門口的兩個男人見狀,立即往病房裏面衝,“陸北安”慌得手足無措,但求生的本能,讓他被迫拎起許知畫擋在自己面前,用手上已經沾了血的匕首,抵在她的喉部。
“別,別過來,否則,我殺了她!”
兩個男人令行禁止地停下來。
他們懊惱地瞪着這個男人,這才反應過來,他可能根本不是陸北安,而是戴了人皮面具的冒牌貨!
白杞接到VV的電話,從科研室匆匆趕來,就看見“陸北安”將許知畫脅迫的畫面。
他行醫多年,更是爲許知畫製造了多年人皮面具,一眼便看出來,眼前這個男人根本不是陸北安。
白杞將已經衝入病房的兩個紫凰會的兄弟叫了出去。
“你放了她,想要什麼條件,可以談。”白杞冷靜道。
“但是你敢傷害她,我一定弄死你。”
那個男人身子直哆嗦,在這種他從來沒有經歷過的恐怖場面下,早就已經失去了平常的理智。
現在他已經誰也不相信了。
“我不談!”
“你們都給我讓開,讓我出去!否則我就殺了她!”
他嘶吼着。
許知畫喫力地靠在那個男人懷中,背部的傷口讓她行動非常困難,稍微用力地喘息一下,都會叫人感覺到鑽心的疼痛。
看來這一刀,已經傷到了她的骨頭。
白杞擔憂地看着許知畫,卻無法採取任何行動。
他只能選擇妥協:
“好,我們都出去。”
他揮揮手,和門口的兩個男人一起,遠遠地離開了病房。
白若瑄看着齊鑫將許知畫帶出來,心中冷笑,起身往電梯走去,齊鑫急忙拖着許知畫跟上。
“雖然沒殺了方蓬,但是你把許知畫帶出來了。”
“放心吧,該給你的錢,我一分也不會少。”
齊鑫神情複雜地凝視着白若瑄,他一手還在挾持着許知畫,另一只手擡起袖子來,擦掉額角的汗。
“幫你,我不要錢。”
他語氣堅定道。
白若瑄不屑地嗤笑了聲,“該你的,你好好拿着,不該你的,也別妄想。”
說完,電梯門恰巧開了,她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齊鑫嘆了口氣,跟上白若瑄的腳步,他掃了眼懷中已經沒有力氣走路的許知畫,無奈地將她甩到背上,背了起來。
“你不要怪瑄兒,她只是太爭強好勝了一點而已。”
“她從小就被家裏人寵壞了。”
“你放心,我不會殺了你的,因爲殺了你,瑄兒也會坐牢。”
許知畫強忍着背部傷口的疼痛,勉強聽清楚了齊鑫的說的話。
她頭部靠着齊鑫的背,喫力地點了點頭。
齊鑫感覺到許知畫的動作,微微怔了一下,才迅速追上了白若瑄的步伐。
齊鑫和白若瑄帶着許知畫離開後,白杞焦頭爛額,通知小寶馬上定位到許知畫微信手錶的位置後,給陸北安打了電話。
“老大被白若瑄帶走了。”
“她背上還被匕首紮了一刀,目測情況很嚴重。”
陸北安正在翻閱一篇新聞報道,新聞標題如下:
【驚,距離我市兩公里遠的海灘外,驚現一具無名男屍,據相關部門求證,正是陸家二少爺!】
他當時心中還是嘲諷的。
直到接起白杞的電話,聽他說完那兩句話。
陸北安帶着濃烈譏誚的眼神,一瞬間暗色籠罩,就像深不見底的深淵,能吞噬掉萬物般幽深、危險。
“白,若,瑄?”
他迅速站起來,一陣風一般,出了辦公室。
“把位置發給我。”
他冷聲道。
白杞怔了怔,剛說了聲“好”,陸北安就已經掐斷了電話。
他還以爲陸北安至少會問一下,當時的事發經過。
可是陸北安沒有,只要走了現在老大的定位。
不得不說,陸北安的應變能力,是一流的。
因爲多問一句廢話,都是在耽誤去救老大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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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北安出了辦公室,櫟十見他神情冷峻,心中知道,一定是發生了大事,否則,一向沉穩冷靜的陸北安,不會表現得這樣着急。
他急忙跟了上去。
“備車。”
“去把白振遠帶過來,動作要快。”
“另外,告訴越目,只要知畫出一點意外,鹿林和陳莫遠一個也別想活着走出陸家。不用一個月,我就叫他傾家蕩產!”
“是!”櫟十急忙一一在心中默默記下來,隨後馬上安排去了。
陸北安到了車上,白杞已經將許知畫現在的定位發送過來,位置是在白家。
他狠戾地舔舐了下嘴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