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偷窺
後來雨漸小漸停，樹林外的天光一片敞亮，雨後清風送爽，吹進樹林裡驅散了所有燥熱。
還不見一部分錦衣衛回來，漪蘭又聽見了這附近有水聲，便循著水聲想去打點水來。
光聽那水聲好像是一條流淌的河，應該就在不遠，只是漪蘭這一去卻久久不回。
衛琬都快等得不耐煩時，終於見她回來了。可帶去的水囊帶回時還是空的。
衛琬抬頭看著漪蘭走過來，抿著唇在她身邊坐下，神情有點不對。
衛琬便問她：“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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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蘭起初不肯說，可真要是有什麽八卦她自己也憋不住多久，一會兒過後就湊到衛琬的耳邊來，小聲說道：“你知道那些錦衣衛去哪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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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琬挑了挑眉，隨口道：“可能探路去了。”
漪蘭神神秘秘道：“他們在河裡。”頓了頓又補充道，“洗澡。”
見衛琬沒什麽反應，漪蘭面色通紅地有些興奮地道：“好一些錦衣衛啊，個個脫光了衣服，站在河裡洗澡啊，小姐你能想象麽？”
衛琬抽了抽嘴角。
所以說衛琬一直覺得漪蘭這貨的八卦就是很有魔性一點都不假，就她在衛琬耳朵邊形容了一番，衛琬腦海裡居然不由自主地腦補出一系列畫面……
漪蘭道：“平日裡看他們穿著整齊的深色的衣服，還挺顯瘦的，可沒想到脫了衣服以後那麽結實……不愧是習武之人，穿上衣服好看，脫了衣服也好看……”
衛琬眼風瞟了一眼不遠處的殷霆，生怕漪蘭的聲音太大，讓他聽了去，便清了清嗓咳了兩下，及時打斷了漪蘭。
見殷霆對主仆兩個的悄悄話並無興趣，也沒往這邊看來，衛琬便歪了歪身子，僵著嘴角對漪蘭細聲道：“所以說，你去了這麽久，是去偷看他們洗澡了？”
漪蘭很無辜道：“奴婢也是誤打誤撞，他們要是提前說一聲，奴婢至於去河邊麽？”
“那你看見人家在洗澡了，還不趕緊回來？”
漪蘭臉紅紅的，道：“看得正帶勁，走不動嘛。”
衛琬：“……”
很快漪蘭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殷霆身上，又對衛琬道：“錦衣衛尚且如此，那大都督也是穿的深色的衣，你說他要是脫了衣服，應該比錦衣衛更帶勁吧……小姐看過了嗎？”
衛琬伸手就蒙住漪蘭的眼睛不讓她看，道：“你再胡說八道，等那些錦衣衛回來我便告訴他們，你偷看他們洗澡。”
“哎呀奴婢不說了，不說了……”
衛琬深深地感覺到，她可能又被漪蘭洗了腦。
以至於她後來看向殷霆時，上下打量他，彷彿要用眼神把他的衣服一件件脫下來似的。
後來殷霆抬眼朝她看來，冷不防捉住了她的視線，片刻道：“你這眼神，是不是該收斂一下？”
衛琬笑了笑，道：“我這眼神怎麽了？”
漪蘭從旁解讀道：“色，太色了，簡直就像流氓痞子看良家子的眼神。”
這時錦衣衛清清爽爽地回來了，衛琬一回身就對他們道：“喂，剛才漪蘭……”
漪蘭手忙腳亂拿起一塊乾糧餅就塞住衛琬的嘴，心驚肉跳道：“哈、哈哈小姐，這餅真好吃！”
衛琬挑了挑眉，把餅拿下來自己咬了一口，道：“好吃麽，我怎麽覺得很一般。”
漪蘭垂頭道：“小姐奴婢知錯了，再也不敢亂說了！”
衛琬這才作罷。
隨後，漪蘭跟衛琬純聊天，說起殷霆時，悄悄道：“在涼州的時候，大都督與小姐就住隔壁，共用一個盥洗室，小姐竟一次沒看到過他洗澡過後的情形嗎？”
衛琬白了她一眼，道：“我沒你這嗜好。”
況且殷霆即便是衝完澡，也會將衣裳穿得整整齊齊，哪有她看的余地？
漪蘭便拿著一根小火棍，在地上戳啊戳，狀似無意地說道：“小姐只要想，這一路上何愁沒有機會……”
衛琬捏著額角，“漪蘭你最好給我閉嘴。”
漪蘭撅著嘴道：“小姐的藥箱裡藥物齊全，隨便配個迷藥出來，到了晚上往大都督房裡吹一吹，神不知鬼不覺，他還不是任由小姐為所欲為……哎呀哎呀，奴婢只是隨便說說嘛，小姐不要當真。”
又行了幾天路，一行人在一家民驛裡落腳住宿。
民驛裡有單獨的院子，衛琬和殷霆還跟之前一樣，先後進盥洗室洗澡。
等殷霆從盥洗室出來時，渾身浸著清潤的氣息，彼時衛琬在院子裡看他一眼，那不怎麽正直的眼神卻正直地將他從頭打量到腳。
衛琬也不知是抽了什麽風，腦海裡莫名其妙就回想起漪蘭說的話來。
這家夥永遠這般嚴整，衣襟處一絲多余的光景都不露，實在讓人心癢難耐。
衛琬眯著眼道：“洗澡過後不是應該讓人放松的嗎，你這樣嚴實，會不會喘不過氣來？”
殷霆道：“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嗎，怎麽會喘不過氣來。”
衛琬：“……”
一用過晚飯，衛琬就回了房，把藥箱打開在桌上，開始乾。
任他多禁欲，只要她一副迷藥下去，保管他夜裡睡得沉沉的，衛琬再將他衣服弄亂把他看光，估計明早起來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大概這兩天有些心浮氣躁，衛琬又著實被殷霆清淡的話語和神情給刺激到了。她覺得很有必要讓他敞開胸懷放飛一下自我。
夜深人靜，窗外樹下的草叢裡偶爾傳出蛐蛐的叫聲，這民驛裡只有他們這一行人，大家約摸都睡了，外面的夜色十分安靜。
衛琬製成了迷煙，從自己房裡出來，移步到殷霆的房門前。
四下無人，她利落地把竹管伸入到殷霆房門的門紗內，將迷煙盡數吹了進去。
她站在屋簷下，眯眼等了一陣，估算著迷煙已經開始發揮作用，遂悄然潛了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