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一夜不用睡
霍以沫沒說話,聽到他又說:“我去洗澡,你睡吧。”
扶著她躺下,掖好被子。
許思哲轉身去衣櫃裡拿睡衣,等他洗過澡從浴室出來,看到霍以沫還沒睡。
走過來,道:“怎麽還不睡?”
霍以沫沒說話,只是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示意他過來。
許思哲眼底拂過一絲意外,走過來,壓低聲音道:“你這是在邀請我……同牀共枕?嗯?”
“我相信你不會欺負我!”她半眯著眼睛看著他,一點害怕與擔心都沒有。
許思哲合衣在她身旁躺下,薄被只是搭了一點在腰間,“為什麽相信我不欺負你?”
“要欺負早就欺負了,不用等到我成這鬼樣子才來欺負!”霍以沫說著打了一個哈欠,又緩緩道:“再說,你每晚睡沙發不就等我心軟,過意不去,主動開口麽!別給我裝了!”
晨曦那麽多空房間,他不讓何姨收拾,讓人擺了張沙發,人高馬大的他擠在那張沙發,怎麽可能睡得舒服,每晚都能聽到他翻身的動作。
這是他的家,他的牀,她算是鵲巢鳩佔,一兩天還好,每晚都這樣,她倒是厚不起那個臉皮。
許思哲低低的笑了,下顎溫情的在她的臉頰上蹭了蹭,“真的不怕?”
怎麽說他都是一個男人,並且是對她有欲望的男人。
“相信似乎比怕多點。”霍以沫慵懶的嗓音回答,“許大爺,可以睡覺了嗎?我困……”
“好,睡覺。”許思哲低低的嗓音寵溺道,許大爺這個稱呼聽來也不過像是她在撒嬌。
長臂攬過她的肩膀避開她受傷的手,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溫情的唇瓣在她的秀發上親了下。
此刻就算是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去摘給她。
本來還很有困意的霍以沫在許思哲伸手關燈後,似乎不是很困了,突然開口:“許大爺,你還好嗎?”
黑暗中許思哲沉默幾秒,問:“你指的是什麽?”
“就是男人對喜歡的女人不都有那點啥念頭,否則多那個啥!而且我這麽年輕漂亮一枝花,被你抱在懷中,你會一點感覺都沒有?我不相信!”
雖然受傷了,但霍以沫覺得作為一個女人,該有的魅力還是有的。
許思哲又沉默好久,喉間滑出一句話來:“霍以沫,你有兩個選擇,要麽現在立刻閉嘴睡覺,要麽我可以讓你一整夜都不用睡。”
真不知道她小腦袋裡到底想什麽。
摟著她睡覺這件事對於他而言,本就是一個極其考驗他耐力和意志力的事,她倒好,不乖點,安分點,還和他討論對她有沒有感覺?
這還需要問?
霍以沫一聽他這話,立刻乖乖閉嘴了。
黑暗中靜謐片刻,又聽到他隱隱怒意的嗓音:“不準叫我許大爺!”
其實也就大12歲而已,怎麽一下子就從小叔叔升級成許大爺了。
對於某個熊孩子對自己隨時改變的稱呼,有人頗為頭疼,苦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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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以沫安心在晨曦住下,每天都有何姨細心照料,許思哲工作忙時,可能一整天都見不到面,不忙的時候,他都會留在晨曦,盡量陪她一起吃個早餐,或是晚餐。
晨曦室內雖然是恆溫,但是打著石膏的手悶在厚厚的石膏裡,怎麽可能會舒服,她每天都想著辦法,想要去撓,或者去抓。
許思哲不讓她碰,又不能24小時都盯著她,只好讓何姨多盯著她,讓她再忍忍,總要等手臂徹底好了才能徹底拆掉石膏。
霍以沫在別人面前都裝作一副好脾氣的模樣,偏偏在許思哲面前脾氣別提多大,不合她心意,不是甩臉色給他看,就是愛答不理,或著鬧得許思哲不得安寧。
許思哲常常拿她沒辦法,但在這件事上態度堅定,絕對不依著她的脾氣來。
霍以沫因此好幾天都不愛和他說話,許思哲說話,她就像小豬一樣哼哧哼哧的回應他。
許思哲倒也不惱,反而是雙手放在身後,眉眸含笑的凝視她,打趣道:“你也別叫小螃蟹了,改名叫小豬。”
“你才豬,你全家都是豬。”霍以沫翻他小白眼。
許思哲笑:“整天就知道哼哧,不是豬是什麽?”
說著還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長臂攬住她的肩膀,軟言好語的哄著:“再忍一個星期。”
霍以沫撥開他的手,皺著眉頭道:“不準碰我,別抱我!”
她越是不給抱,許思哲就越是抱著她,牢牢的將她扣在懷中,一只手鉗住她的下顎,逼著她與自己對視,半真半假的嚇唬道:“再鬧,信不信我收拾你?”
霍以沫瞪著他:“你想怎麽收拾我?”
“比如……這樣?”
話音還沒落,他已經低頭吻住了她的紅唇。
霍以沫一怔,想要推開他,奈何一只手使不上力,另外一只手的力量對他而言,不亞於是在撓癢。
接吻這種事,次數多了,駕輕就熟,就算理智在抗拒,也抵不過感性的墮落,沒多久霍以沫就感覺到自己頭暈目眩,整個人都虛軟的靠在他懷中。
許思哲掐著她的腰肢,穩住她,下巴在她的肩膀上蹭著,壓低的嗓音在她耳畔低笑:“收拾的你可還滿意?”
霍以沫靠在他懷裡喘氣,小眼神鄙視他,心裡大罵了一句:踐人!
雖然許思哲已經讓何姨盯好她,但是霍以沫顯然不是乖乖聽話的主,當著何姨的面說是要午休,等何姨下去忙碌時,悄悄的下牀,偷偷的溜出了晨曦。
何姨一直以為她在樓上休息,沒敢上去驚擾她,誰知道她竟然偷偷的跑走了。
霍以沫不但是逃走了,甚至還把自己的家當什麽的都帶跑了,先去醫院拿掉石膏,讓自己的手恢復自由,然後直奔自己的小窩。
晨曦是很好,何姨也好,許思哲對她也挑不出毛病,但是金窩銀窩都不如自己的狗窩,她還是比較習慣縮在自己的窩裡,比較有安全感。
簡單的收拾了下,因為右手還沒完全好,醫生說最近都不能用力,她也不敢瞎胡鬧,隨便洗洗,就開始寫稿,憋了快大半個月沒寫東西,實在是憋的難受。
這一寫就到了天黑,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霍以沫正敲鍵盤敲的歡,此刻被人打擾,難免會有情緒,沒好氣的走去開門,“到底是誰……”
話還沒說完,看到昏暗出佇立的長軀,聲音戛然而止。
小臉上的怒火頓時化為乾笑,“你,你怎麽來了?”
許思哲沒說話,陰沉的一張臉在看到她已經沒有石膏的手臂上,臉色越發的寒冽,眼神裡結出一層冰。
“誰準你偷偷溜走的?又是誰準許你拆掉石膏的?”薄唇輕抿,字字冰冷,給人一種主宰一切的王者強勢。
霍以沫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心虛,小聲道:“我的手好了,我可以自己生活了。之前謝謝你對我的照顧,以後就不勞煩你了!”
許思哲凝視她的眼神越發的陰鷲,看得霍以沫心裡發毛,不由嘀咕:難道不給他添麻煩還不好嗎?幹嘛這麽凶巴巴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