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病重的男人力氣竟還比她大,他摟緊了他,嘴唇鉗得更緊,嚴絲合縫,任何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她。
後來……後來還是發生了。
也不算是被他強迫的,只是想到這種事情遲早都會來的也就由著他了。
做完他就睡著了,夏菡叫來護士重新給他扎上輸液管。旁邊還有陪護的牀,可是她卻毫無睡意。
畢竟是第一次,而且對象還是韓墨染。雖然已經結婚了,依然覺得不可思議。就是這種不可思議的紛亂攪得她睡不著。
到了凌晨他的燒終於退了。夏菡最近也是忙得暈頭轉向,推了手上不少事情才有機會過來探望韓墨染。
既然他燒已經退了,她便急匆匆又趕了回去。
接到韓墨染的電話是在第二天,電話那頭他的聲音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你昨天來過?”
夏菡想到那晚慌亂的一切,聽到他這麽問,她暗想著他不會燒糊塗了,連發生了什麽都不記得了吧?
“嗯,我去看了下你。”
她也沒必要提醒。
“辛苦你了。”他最終說了一句。
因為是第一次沒什麽經驗,再加上那晚韓墨染狀態並不是很好,所以夏菡並沒有做措施,原本是想過要去買藥吃的,只是後來一忙就忘了。
本來就那麽一次,而且他狀態也不好,懷孕的幾率很小。可是她沒想到,就是這麽小的幾率竟然也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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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查出自己懷孕之後她整個人都是懵的。她一向是很有主見的人,可是在知道結果之後很長的時間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後來還是理智佔了上風,她知道這個孩子不能要。
她和韓墨染都處在事業上升期,她想要進總集團,想要將屬於父親的那部分股權拿回來。她要做的事情很多,根本沒有時間生孩子養孩子。
韓墨染比她還要忙,一個月都難得回來一次。而且她和韓墨染剛剛結婚,就算只為了合作,但是兩人的利益也還沒有完全滲透,在這段磨合期生下孩子,萬一以後不能繼續合作或者有什麽利益衝突不得不離婚,這個孩子要怎麽處置?所以這種情況下,生下這個孩子都是極其不利的。
她決定打掉他。不過她沒有告訴韓墨染。
一開始也想過要告訴他,可是她已經做了決定,不想再節外生枝,索性就一鼓作氣,下定決心之後就直接打掉了。
後來這件事她就沒有再提過。只是沒想到時隔這麽多年竟還是被他知道了。
“為什麽沒有告訴我?”他問。
“那時候你很忙,既然我自己可以解決就沒有告訴你。”
他從鼻端發出一聲冷哼,“所以,作為孩子的父親,我連知情的資格都沒有是嗎?”
其實她想過韓墨染知道這件事之後可能會生氣,但是更大的可能是不在乎。以她對他的了解,這個男人很清楚什麽才是對他重要的,他不會去在乎一些沒必要的東西。
所以他這種一反常態的,明顯帶著怒意的面容讓她很詫異。
“我承認,是我做得不夠妥當,我沒有及時告訴你,很抱歉,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也過了這麽久了,也沒有必要再去追究什麽。”
“沒有必要追究?”
他突然勾唇笑了一下,涼薄的卻嘲諷的微笑,他站起身走到了廚房,廚房門口正好正對客廳,她看到他打開冰箱倒了一杯冰水喝。
說喝好像並不準確,應該是灌,一杯水直接灌進口裡。
喝完他將杯子放在料理台上,動作很重,發出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房間中擴散,夏菡不禁被嚇了一跳。
他背對著她站著,微垂著頭,雙手撐著料理台,好像在借此平複著什麽。過了一會兒他才慢慢抬頭向她看過來。
她看到他的表情,下意識打了個寒戰。他面色冰冷,一雙眼睛卻通紅,像一只處在暴怒邊緣的獸。就這樣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他突然快步走過來。
帶著一陣風和一種壓抑而強勢的氣場。雙腳就像是被纏住一樣,她竟被他震得動也不能動,眼看著如此危險的他靠近。
他走到她身邊,彎下腰,雙手捏著她的肩膀,那風雨欲來的一張臉驟然靠近,血紅色的眼睛緊緊盯著她。
“為什麽沒有必要追究?你流掉了我的孩子我為什麽不追究?我就像一個白癡一樣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他手上的力氣很大,捏得她肩膀有點痛,然而此時的夏菡卻沒心思去在意這種疼痛。她滿臉詫異望著韓墨染。
“你不會要告訴我,你想留著那個孩子。”
“我為什麽不能留下他?為什麽不能?”
“……”
語氣發緊,手上的力道更重,他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這句話。
夏菡皺了皺眉,“你……”
他的表現真的太過出乎她的意料了,她之前從來沒有想過他得知這件事反應會這麽大,她一時間竟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真是莫名其妙。那時候的他們才剛剛結婚,他竟然想要那個孩子,簡直太荒謬了。
“我記得我們說好了暫時不要孩子的,你不是也不想要孩子嗎?”
“那是你不想要,我只是尊重你的選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