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發佈時間: 2024-02-01 06:4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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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幷沒有持續多久, 輕輕含住她的唇吮了一下, 他還沒有貪心到那個地步。

「爸爸爲什麽捂著我的眼睛?」小團子反應過來了。

易澤延將手拿開, 小團子一臉懵逼向他看去,却見爸爸正對著媽媽笑,而媽媽臉紅紅的, 也和他一樣一臉懵懵看著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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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人……孩子還在旁邊呢,幹嘛啊?!

林青青一張臉紅得不像話, 他猝不及防的吻將她的一顆心都撩得亂糟糟的。

做完壞事的易先生却是三個人中最淡定的一個, 他半握拳放在唇邊輕咳一聲, 說道:「走吧,回去吃晚飯。」然後一隻手自然的牽住他的老婆, 一隻手自然的牽著孩子,他牽著他的全世界,回到了他們的房子裡。

白日裡的事情讓林青青很疲憊,所以這一晚她很安分, 沒有再去勾飲她的男神易先生,兩人就如往常一樣相擁而眠。

第二天中午林青青在工作室接到姐姐的電話,林珍珍告訴她,林鵬寄了一個東西過來, 讓她過去看一下。

也不知道林鵬又在搞什麽, 不過林青青還是暫時放下手頭的事情去了一趟和平飯店。

林鵬寄過來的是一個文件類的包裹,姐姐還沒有拆開, 等著她過去拆,林青青過去將包裹拆開, 裡面放了一叠支票,是林鵬給她們姐妹倆的。

林青青和林珍珍對望一眼,兩人都沒搞明白林鵬爲什麽突然要給她們錢。

「昨天才將他趕走,今天就給我們送錢,他這是又要搞什麽?」

林珍珍搖搖頭,「誰知道呢,如果不想要的話再給他寄回去。」

林青青將支票重新放回去,「誰稀罕他的錢啊,給他寄回去吧。」

林青青是翹班出來的,這會兒便準備告辭,不料一個服務生急匆匆跑上來說道:「老闆,樓下出事了。」

林青青以爲又是客人醉酒鬧事,煩躁道:「又是哪桌客人不省心了?」

服務生道:「不是客人,是有人開了推土機過來,說是要拆掉我們的飯點。」

聽到這話林青青和林珍珍都是一臉懵逼,林青青問道:「這邊是要開發了嗎?」

林珍珍也是一臉茫然,「沒接到通知啊。」

兩姐妹不敢耽擱了,急忙下樓去看,果然看到樓下街道上已經圍了不少人。這裡是北城的老街,最右側是新開發的街道,屬主路,上面高樓林立,而這條街道屬主路側面的一條小路,裡面還保留著老北城的風貌,一條街樓房皆不是很高,而和平飯店正好就在兩條路交叉的路口處。

林青青看到推土車旁邊站著幾個人,他們戴著安全帽正對著圖紙指指點點的,林青青認出了其中一個戴著安全帽的是蔣如烟。

林珍珍走出來,衝那幾個人問道:「怎麽回事啊?爲什麽要拆掉這裡?」

蔣如烟挑眉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這邊已經被我們買下來了,我打算將這裡開發成住宅小區。」

林珍珍道:「居委會幷沒有跟我們說過,你們也不能說拆就拆吧?」

蔣如烟一臉理所當然,「我已經買下來了,爲什麽不能說拆就拆?」

「蔣小姐,買地可是要國家批准的,而且國家還沒有跟我們說明情况,賠付問題也還沒有解决你就帶人來拆房子,是不是有點霸道?」

這話是林青青說的。

蔣如烟意味深長的在林青青身上看了一眼,笑道:「第一次見到易太太的時候我還在想,能如此伶牙俐齒而且用這麽大的口氣說話,究竟什麽來頭,直到最近才知道,原來易太太是有易先生撑腰,不過呢,就算易先生今天在這裡,該拆的我還是會拆。國家是還沒有批復,不過這是遲早的事,這裡我已經買下了,我打算就先拆這邊上的一家,就先拆這麽一家想來國家也不會跟我計較。」

蔣如烟話音一落,就見有個男人匆匆走上前來,沉聲說道:「蔣如烟,你想做什麽?」

林青青和林珍珍對視了一眼,這走上前的男人是秦百倫。

秦百倫面色沉冷,眉梢間帶著火氣,蔣如烟見到他,却笑笑:「我來這裡是做正事的,你可別來跟我搗亂。」

秦百倫道:「你做什麽正事?批復還沒有下來,你這麽做是違法的。」

蔣如烟道:「爸爸都同意我過來了,就算我真違了法,有爸爸擔著我怕什麽?你最好趕緊讓開,不然到時候爸爸責怪起來,看你怎麽辦?」

秦百倫道:「我爸爸那邊我自會向他交待,你現在馬上帶著人給我離開。」

蔣如烟打量著秦百倫的樣子,他是真的發火了,這個男人自從結婚之後就很少在她面前流露表情,他從不在她面前表現出快樂也從不在她面前表現出悲傷,可是只要一遇到和那個女人有關的事,他總會對她怒火相向。

蔣如烟一想到這些就氣不打一處來,她冷冷掃了林珍珍一眼道:「我做什麽事情你不是從來都不管的嗎?這會兒怎麽這麽積極阻止我?難道是因爲我拆的是你初戀家的房子,你心疼了?」

林青青如今也算是看明白了,原來是這夫妻兩人鬧彆扭,而且鬧彆扭就鬧彆扭,鬧到要拆人家的房子也真是太不厚道了吧?

秦百倫下意識看了一眼林珍珍,林珍珍偏著頭,自始至終也沒看過他一眼,他只覺得難堪極了,衝蔣如烟吼道:「馬上給我回去,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

自己的老公覺得自己在初戀面前丟臉,蔣如烟怎麽忍得下這口氣,她衝一旁的助理使了使眼色,那助理便從車上抱出一個大鐵桶,却見鐵通裡面裝了半桶的信。

秦百倫一看到這東西頓時便惱羞成怒道:「爲什麽不經過我同意動我的東西?」

蔣如烟挑了挑眉說到:「我丈夫的東西也就是我的東西,我的東西我爲什麽不能動?你不是不讓我拆房子嗎?行啊,我不拆房子,不過這東西我看著礙眼,我希望你能當著我的面燒掉。」

以前姐姐和秦百倫戀愛的時候林青青總會充當兩人的信使,所以看那桶中信封的樣式,她一眼就認出來了,那些都是姐姐寫給秦百倫的信。

秦百倫望著那些信,眼中閃過一種難言的痛苦,他閉上眼,近乎咬牙切齒衝蔣如烟道:「蔣如烟,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很過分?不過是一些陳年書信,爲什麽不能燒掉?」

這tm什麽狗血劇情啊?!林青青看得直皺眉頭,她好意提醒道:「我說,你們夫妻有什麽矛盾不能關著房間解决嗎?非得在大街上鬧?!不覺得丟人?」

蔣如烟道:「我只是公事公辦而已,幷不覺得丟人,倒是不知道秦先生是不是心有愧疚覺得丟人。」

秦百倫像是突然沒了力氣一般,他向後退了一步,自嘲的笑了笑道:「行,我燒掉。」

他說完,一步步向鐵通走過去,脚步沉重。

易澤延知道林青青來和平飯店了,所以下班之後就直接過來接她,他坐的車子開到路口停下,前面圍了人車子開不過去,霍一看到前面發生的狀况,問易澤延道:「先生,需要下車嗎?」

易澤延望著前方情形搖了搖頭,「不用了。」

大姨子的感情糾葛,他一個妹夫管不了那麽多,這個時候他去也沒有用,只要別威脅到他的青青他都不想去插手。

林青青幷不知道易澤延就在附近,只是望著蔣如烟和秦百倫兩個人有點無語。

秦百倫走到鐵通邊蹲下,他呆呆望著裡面的信,良久抬頭看過來,目光掃過衆人落在林珍珍身上,林珍珍挽著林青青的手始終沒看他一眼。

他突然苦笑一聲,拿出打火機將信點燃,火苗很快燒起來舔舐著信封,越燒越旺,秦百倫閉上眼睛似不忍心看,表情絕望。

「已經照你說的燒掉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秦百倫的語氣中透著沙啞,好像疲憊極了。

然而蔣如烟還沒有完,她掏出一隻手錶來,仔細端詳著,笑眯眯說道:「這個手錶也是個老古董了,連指針都壞了,留著也沒用,也一幷燒了吧。」

林青青認出來,那塊手錶是姐姐送給秦百倫的,那一年好像秦百倫帶著校園足球隊拿到冠軍,姐姐特意給他買了一塊表恭喜他。

秦百倫看到蔣如烟手上那塊表,他整個人就像是被雷給劈了一樣,怒聲呵斥道:「你想幹什麽?你不要亂來!」

然而蔣如烟却冷笑一聲,直接將手錶扔進了火苗中,鐵桶中大火熊熊燃燒著,秦百倫却本能的撲過去,直接將那表從大火中搶出來。

蔣如烟也沒想到他會是這個反應,她急忙走過去,抓住他那被燒傷的手怒道:「你瘋了嗎?」

秦百倫一把將她推開,他焦急的撫摸著手錶,直到看到手錶完好無損他才鬆了一口氣。

蔣如烟穿著高跟鞋,被秦百倫這麽一推,她崴了一下差點扭倒,不過一個破表他竟然那麽在意,顧不得受傷居然就撲到火中撿。

她當然知道這破表是誰送的,看到那破表被他那麽寶貝她就來氣,再想到那個送表的人她更是怒火中燒。

她牙齒咬得咯咯響,目光向林珍珍看過去,却見她平靜的站在那裡,就好像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都跟她無關一樣。

她和秦百倫在這裡因爲她要死要活,她憑什麽還能若無其事站在那裡?!

蔣如烟越想越氣,鐵通裡的信已經燒得差不多了,她直接往桶上猛然一踹,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那麽大力氣,竟然將鐵通踹飛起來,不偏不倚正好踹向了林珍珍的方向。

鐵通中正在燃燒的信紙散落出來,周圍的人急忙避開。這猝不及防的變故完全就是姐妹倆始料未及的,林青青驚慌之中一臉擔憂向姐姐看去,而林珍珍也來不及躲避,只能下意識用手擋住。

只聽得「梆」一聲鐵通砸在肉體上的聲音,然而林珍珍却幷沒有感覺到痛,她抬頭,有個身影不知道何時擋在她跟前,很高,幾乎將頭頂的陽光都擋住了。

林青青也只顧著爲姐姐著急,也沒看到這個人是什麽時候竄出來的,不過姐姐沒有受傷她下意識鬆了一口氣。

却見這人穿著一件黑夾克,裡面是一件黑t恤,腿上是一條迷彩褲加羊皮靴,這種天氣穿成這樣也不知道他冷不冷。

他長得很俊朗,可是整個人却散發出一種冰冷的氣息,冷毅的綫條,冰寒的目光,再加上臉上那條猙獰的疤痕,看上去更給人生人勿進的危險之感。

林青青見過他,那一次龍哥幾人在店裡鬧事,她和姐姐去醫院向他們賠禮,剛好遇到幾個特警去抓捕龍哥和他的相好,而這人當時就是特警之一,好像還是他們的頭。

那時候林青青就覺得這人很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就在她打量著這男人的時候,她聽到姐姐不確定的叫了一聲,「吳起?」

吳起?原來姐姐認識他嗎?

秦百倫也是被嚇懵了,他本來也想跑過去幫她擋下的,可是有人快了他一步。

同樣被嚇到的人還有易澤延,林青青當時就站在林珍珍旁邊,那鐵通飛過來也有可能會傷到她。

易澤延再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他已經不知何時拉開車門下了車,這下他可不能再坐視不管了,他可不會原諒想要傷害青青的人。

易澤延走上前去拉住林青青的手,林青青回過神來轉頭一看,就見易先生不知道何時站在她旁邊。

易澤延這種人一出現,想讓人不注意都難,蔣如烟回過神來,倒是客氣的打了個招呼,「易先生,我們正在處理私事呢,讓易先生笑話了。」

易澤延笑道:「我聽說蔣小姐想要將這裡買下來,不過事情都還沒有敲定呢蔣小姐就帶著人來鬧事,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蔣如烟道:「易先生可真是誤會了,我來這裡可不是鬧事的,更何况,我幷不是想將這裡買下來,而是已經買下來了。」

「是嗎?」易澤延慢條斯理說著,目光落在她身上,「有我在,蔣小姐你買不下來的。」

蔣如烟:「……」

他好像只是在對她陳述一個事實,有他在她就買不下來,乾淨利落。身邊很多長輩都說新貴易澤延是後生可畏,看來他們幷沒有說錯,這種獨當一面的壓倒xin氣勢不是誰都能有的。

蔣如烟不傻,他這句話看似平淡,可是明顯是在警告。

反正她的目的也達到了,也沒必要在這裡逗留,她便客氣一笑道:「我先告辭了,多有打擾!」

她說完,拉著已經失魂落魄的秦百倫離開。

林青青望著自己的老公星星眼,瞧瞧他剛剛氣場全開的樣子,瞧瞧他一句話就將盛氣淩人的蔣如烟堵得說不出話的樣子,哎呀他的老公簡直太帥了。

易澤延轉頭望向她,對上她那亮晶晶的眼神。

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種一臉崇拜的眼神是怎麽回事?

「你沒事吧?」他問。

林青青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花痴的人,可是每次對著易澤延的時候她都忍不住犯花痴,就比如現在,她就這麽一臉星星眼對他搖搖頭。

樣子有點傻傻的。

然而易澤延却不好意思起來,他偏開頭避開她的目光,輕咳一聲提醒又捏了捏她的手,林青青這才回過神來,在心頭暗駡一聲自己傻,這才衝林珍珍關切道:「你沒事吧姐姐?」

林珍珍搖搖頭,她目光掃到吳起的手背上,他剛剛幫忙擋鐵通的時候,被燒紅的鐵通給燙到了,手背上的皮膚被燙爛了一塊兒。

「你受傷了,你進來,我先幫你簡單消消毒。」

林珍珍雖是這樣說,目光却試探著望著他,等待他的意見。

吳起想了想,微不可查的點點頭,先一步進了店中。

「在這裡留下吃了晚飯再走嗎?」

這話是林珍珍對易澤延和林青青說的,林青青正要回答易澤延先一步道:「不用了,我們還得去接小淵。」

易澤延都這麽說了林青青自然不好說什麽,林珍珍便沒有强留,兩人上車離開。

吳起已經被服務生帶到了一個沒人的包厢中,林珍珍找到藥箱,她走進去衝他吩咐道:「手給我。」

他一句話都沒說,乖乖將手伸過去,林珍珍猶豫了一下這才拉過他的手用酒精消毒,皮膚燙沒了一小塊露出猩紅的肉,林珍珍看著都疼,她皺眉問他,「疼嗎?」

「不疼。」男人面無表情的說。

林珍珍給他消完毒,又幫他上了點消炎藥,她將東西整理回藥箱的時候又說道:「謝謝你救了我。」

「嗯。」

「……」

這種話題終結者還真是……不好交流,林珍珍抓了抓頭髮,又道:「我讓人做兩個菜,你就在這邊吃晚飯吧?」

「嗯。」

林珍珍便提著藥箱出去了。而坐上車的林青青終於想起來了那個吳起她在哪裡見到過,她急忙給姐姐打了個電話。

林珍珍系上圍裙正準備做飯,她將手套取下來接起電話,却聽得那頭林青青說道:「姐姐,我知道吳起是誰了,她就是我上初一那一年在隔壁那條小巷子裡遇到要强吻你的流氓。」

林珍珍:「……」

那應該是一個陰雨綿綿的秋天,林青青放學背著小書包回家,路過那條小巷的時候她看到有兩個人靠著墻壁不知道做什麽。

她仔細一看,媽呀,那個被按在墻上的人不是她姐姐嗎?按著她的是一個男生,却見他扣住姐姐的手死死將姐姐按在墻壁上,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她感覺他是在强吻他。

林青青怕姐姐受到欺負,撿了個長棍子跑過去大叫道:「臭流氓!快放開我姐姐!」

按著姐姐的男生慢悠悠轉頭看過來,林青青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可怕的目光,很冷,眼角處有點點猩紅,那一刻,她懷疑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即將暴走的野獸。

她被嚇得手一抖,棍子落在地上,姐姐却趁機將他推開,拉著她便跑出了巷子,因爲看到那個可怕的人,她晚上還做了個噩夢。

後來她才知道那個人是姐姐的同學,是一個不學無術的混蛋,校園裡的惡霸,沒有人敢招惹他。

「姐姐,你可要小心一點他啊!」林青青著急道,她生怕姐姐引狼入室遭遇不測。

林珍珍聽到這話却不由失笑道:「沒有你想的那麽可怕,吳起不是那樣的人。」

「……」

姐姐幹嘛還要爲他說話?

「更何况,他剛剛還救過我。」

好像也是哦,再怎麽說那人還救過姐姐,不過林青青還是不放心,囑咐道:「不管怎麽說,你一定要小心一點。」

「知道了。」

林珍珍挂斷電話,也不由得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實際上曾經她也跟青青一樣,誤會他,她覺得他是一個壞蛋惡魔變態。

她親眼看到他將班裡一個斯文文靜的男生揍得口吐鮮血,那時候她就開始害怕他,覺得他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後來有一次她無意間發現他偷偷跟著他,她又覺得他是個喜歡尾隨女生的變態。總之上學的時候她對吳起的印象一直都不好。

直到後來,那個曾經被他揍過的斯文男生因爲尾褻女童被抓了,她才知道那男生看似斯文文靜,沒事却喜歡偷偷用手機拍女生的裙底,而吳起揍他的那一次就是知道了他偷拍了她的裙底。

至於他晚上尾隨她回家,只是因爲她家附近經常有幾個混混逗留,他跟在她身後回去,那些混混便不敢對她使壞。

只是那時候她對他心存偏見,對他的行爲總是戴著一種有色眼鏡去看待,直到後來仔細去分析才明白他的行爲都是出於好意。

而她也知道吳起喜歡她,在高中的時候。

那一次,也就是青青誤會他强吻她的那一次,她再次發現跟在她後面的他,她終於忍無可忍,躲在巷子裡等著他跟上來,然後質問他爲什麽這樣做,她直接告訴她她很不喜歡他這樣。

當時她說了一些很過激的話,後來成功將他激怒了,他將她按在墻上,却幷沒有强吻她。

他只是滿面怒容對她說,「我爲什麽要這麽做?」他凑在她耳邊,咬牙切齒對她說:「因爲老子喜歡你!」

誰都沒有想到呢,那個不學無術,每天就知道厮混打架的吳起後來竟然當了特警。

想到這些林珍珍不由得笑了笑,她搖了搖頭,戴上手套開始做飯。

挂斷電話之後林青青還是不放心,她問易澤延,「你說吳起他是不是個好人啊?姐姐對他也沒什麽戒備,她不會有危險吧?」

易澤延道:「在那種情况下他能不顧自身安危去救你姐姐,想來也不會壞到哪裡去。」

林青青點點頭,也是呢,幷不是所有人都有捨己爲人的膽量的,就像當時站在姐姐身邊的她就沒有。既然易澤延都這麽說,那她也沒什麽好擔心的了,她還是比較信任易澤延的眼光的。

天空不知何時開始飄雪,對於林青青這種生活在北方的女孩子來說,下雪這種常見的天氣已經沒有那種浪漫唯美的激動了,甚至還覺得有點煩。雖然車裡開著空調,然而看著窗外飄落的雪花,林青青却經不住打了個寒顫道:「這種天氣就適合舒舒服服的泡在熱水裡。」

「去泡溫泉?」

「啊?」

易澤延讓司機調了個頭,林青青疑惑道:「真要去嗎?」

「不是想泡在熱水裡嗎?」

她不過就是那麽一說啊。

「那小淵怎麽辦?」

「我讓慧姨去接他。」

所以,這又是要拋下小朋友兩人獨自去浪嗎?林青青對此有些慚愧,不過泡溫泉什麽的真的很吸引人,幷不單單是因爲鬼天氣的緣故,而是因爲要和易澤延一起去泡溫泉。

氤氳的水汽,泡在溫泉池的兩個人身上穿著單薄的衣服……耳邊是他粗重的呼吸……林青青急忙搖搖頭,怎麽又想些有的沒的。

泡溫泉的地點在城南,大大小小數個溫泉池被人承包下來了,弄了個度假山莊。溫泉是室內的,而且就在包厢裡面。包厢裡面擺放著桌椅可以吃飯,溫泉池旁邊還有個臥房可以供客人休息,簡直將休閒做到極致。

兩人打算先吃飯,林青青簡單點了兩個菜,店家還附送一瓶小酒,林青青倒酒嘗了一口,有點辣嘴。

「還沒我姐姐釀得好喝。」林青青有點嫌弃,將它推到一邊。

易澤延先吃完,去衛生間換上店家準備的泡溫泉的衣服,林青青趁著他去換衣服的時候,將那一瓶小酒一股腦兒灌下去。

等到易澤延換完之後林青青也拿過衣服去換上,然而她沒想到店家這酒雖不好喝可是後勁却很大,她換完衣服出來便感覺腦袋有點暈。

林青青滑到溫泉池中,池水剛好過胸部,溫熱的感覺鑽進每個毛孔,讓她舒服得打了個顫。易澤延靠在對面的池邊上,他比她高了很多,池水隻漫過他腰部,露出的長臂慵懶的搭在邊上,此刻正笑望著她。

他身上的衣服是一件很單薄的袍子,隨著池水波動,衣襟被蕩開,隱約露出裡面結實的肌肉綫條。水汽蒸騰著他的面容有些模糊,却還是難掩他的帥氣。

穿得這麽簡單還是擋不住他的魅力,尤其是他這麽看著人的時候,雖笑著,可是一雙眼睛却高深莫測的,氣勢逼人可偏偏他又那麽溫柔。

酒精在體內發酵,林青青望著對面的男人,感覺心跳開始加快,本來是想酒壯慫人膽,可是她發現壯得有點過了,她現在竟然有種想要撲過去的衝動。

不行不行!

林青青想要自己清醒一些,她憋著氣往水中一鑽,易澤延却不知道她怎麽了,見她突然鑽到水中,他嚇了一跳,幾乎是本能傾身過來一把將她從水中撈起來。

手臂摟在她腰上,他力氣很大,撈起她簡直輕而易舉,頭上的夾子隨著動作滑落,長髮沾了水重重滑落下來披散在身上,身上的衣袍也順勢滑下,露出她白膩的一截肩頭,易澤延這才注意到她沒有穿內衣。

他倒抽一口凉氣,急忙將臉避開,幫她將衣服拉上去。

本來是要阻止自己往他身上撲的,怎麽他倒是自己送上來了?他的身體真是結實得不像話,而且肩膀比她寬了很多,她的骨架天生就小,這樣和他一對比就越發顯得她嬌小。

她抬頭向他看去,却見他微微擰著眉頭,臉色顯得有些沉重,可是這樣的他還是那麽好看,他不管怎麽看都是那麽好看。

不僅如此,他還對她很好,真的很好,他幫她走出困境,助她成功,他對她溫柔備至,還給了她那麽可愛的孩子。

好喜歡他,真的好喜歡他啊。

林青青忍不住摟緊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