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幕後主使
“要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把齊老太爺給得罪了,那估計是真正的翻不了盤了。”
傅凌寒三言兩語的,把利弊攤開來講的這麼清楚,就是爲了得到莉莉的承諾。
莉莉果然很乾脆,連忙衝兩人保證再三。
“放心吧傅少,只要有我莉莉在,齊家不敢對你們做什麼的!”
下午四點,他們剛到齊家別墅大門,門口的保安卻說齊老太爺等候他們多時了。
三人對視了一眼,隱隱有些擔憂。
“總不可能是鴻門宴吧?”
傅凌寒手指微微敲了敲方向盤,還是決定開車進去會一會齊老頭。
客廳里弄了一大桌子菜,全是根據三人的口味來的,看到這如此周到的禮數,葉芷然很佩服齊老頭,搞得他們想要興師問罪都有些很難開口了。
“早就盼着你們來了,我一個人在這屋裏也挺枯燥無聊,齊夙又出去做事了,正愁沒個小輩陪我解解悶。”
“老太爺,今天我們過來有事要問,估計解不了你的悶了。”
齊老太爺哈哈大笑,讓傭人上了筷子。
“反正齊國志已死,有什麼事情先把肚子填飽了再說。”
這可是話裏有話,傅凌寒開口駁了齊老頭的面子。
“老太爺,這可還沒到飯點,我們還是先說了再喫。”
齊老頭夾菜的手一頓,終是沒再強求。
“早料到你們會找上門來,我自然也沒打算瞞着你們,有什麼想說的想問的,儘管開口吧。”
傅凌寒也沒跟他客氣,一來便是問遺產分配的問題。
“那是他心甘情願要把財產全部留給齊夙的,我只不過是幫他帶上工具,方便他擬合同寫遺書,僅此而已。”
葉芷然最見不的別人騙她。
“哪有那麼多的心甘情願?不過就是被矇在鼓裏罷了。”
齊老頭聽出這意有所指的話,冷笑一聲,徹底放下了筷子,整個人往後仰去靠在椅背上。
“你們這幾個小輩倒也不好糊弄,我的確是騙了他。”
“當初在醫院,齊國志獻血的時候,就是我特意耍的一手好戲,我把齊國志抽出的血,換成了齊家其他人的。”
“這齊國志果然沒讓我失望,天真的就誤以爲齊夙是他親生的兒子,根本想不到是我設了套給他鑽哈哈哈……”
沒等衆人指責他,齊老太爺自己就找好了臺階下。
“我知道這樣做不對,哪怕齊國志不是個好人,但我也是屬實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了,唯獨這個方法,纔是保護齊夙免受齊國志傷害最好的一個。”
好個屁,齊夙因爲自己是齊國志的兒子,不知道煩惱過多少次了。
莉莉在心中暗自誹腹,她又開口問起了齊二。
“爺爺,像您這麼精明的人,怎麼會讓二兒子死掉?”
畢竟是親生的,一提到這個,齊老頭臉上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了傷感。
“我當初並不看好老幺,這個二兒子性格軟弱,儘管我一再栽培,可始終是撐不起事來。”
“齊國志雖然心狠手辣,可確實是商業人才,那次齊國志犯了事兒,我也正是惜才,更何況手心手背都是肉,齊國志本就因爲我不是他的生父而對我心存芥蒂,公司也需要齊國志,我想了個折中的法子,乾脆讓齊二去替齊國志頂罪。”
“這樣一來,公司也能夠正常運行,齊國志反倒還能因此欠我一個人情,父子關係說不定能通過此事稍微緩和一下。”
“監獄那邊我也會派人打點,確保齊二不會喫苦,我原是這麼打算的,可人算不如天算,我是怎麼也想不到,居然就這樣要了齊二的命……”
說着說着,齊老頭的眼淚都下來了,看着這鱷魚的眼淚,葉芷然忍不住冷笑,這事情的真相絕沒有那麼簡單,面前的這個老人家可是撒謊的高手。
“齊老太爺,既然今天齊夙都不在這裏,所謂的遮羞布都沒必要扯了,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將事情的真相通通說出來。”
齊老頭不慌不忙的,拿勺子喝了一口溫熱的雞湯,一點兒都沒有被拆穿的窘迫感。
“小傅真是有福氣,能找到這麼聰明的女娃。”
“其實黃斌也是我間接害死的,當年我故意散播黃斌在外面賺了大錢的消息,讓那羣大山裏大字不識一個的蠢貨找上黃斌,後來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這黃斌就被這羣人給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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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難怪當時看視頻的時候,發現齊國志抱着黃斌前往醫院搶救,會給人一種兄弟義氣的感覺,這麼一對比,葉芷然真的覺得他們有些過於抨擊齊國志了。
真正沒人性的,是面前的這位老人。
“很顯然,齊國志後來也知道了這件事,所以他對老幺替他頂罪而心生感激。”
“至於齊國志外面的那個女人,當初的確帶過來一個孩子,只不過那個孩子沒養多久,命不好,後來病死了,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齊國志並沒有懷疑。”
飯桌上,三人久久都不曾言語,尤其是莉莉,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原以爲,好不容易齊國志被抓了,自己和齊夙就能過上好日子了,沒想到,齊家的火坑就算沒了齊國志,也照樣存在,甚至還燒得更旺。
齊老頭跟個沒事人兒一樣,又舀了一碗鴿子湯喝,絲毫不把間接殺人這件事放在眼裏,心理素質之強大。
瞅了一眼桌子上的菜,齊老頭就知道對面這三個年輕人有多不滿意自己了。
“不管你們接下來的日子怎麼看我,我都無所謂,只希望你們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齊夙。”
“我需要聲明一點,這不是請求,而是命令!”
“作爲齊夙未來的妻子,不好意思,齊老太爺,您的命令我無從遵循。”
莉莉直視着齊老頭望過來的犀利眼神,她有孃家撐腰,根本就不懼。
齊老頭也不傻,柿子當然要挑軟的捏,他連忙將眼神看向傅凌寒。
“傅少,你已經今非昔比,我想在場的人當中,只有你更明白,什麼人該得罪什麼人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