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椅比較寬,他剛好停的偏路中間,梁思婷搖搖晃晃到他面前,身上香水味和酒味混合彷彿空氣中都充斥了佑惑。
“廢物,你擋了本小姐的路了,滾開。”
“那麼寬的路,你不會繞過去嗎?”
宮御玦慢慢啜了口杯中酒,優雅的動作彷彿他並不是個殘廢,而是個矜貴的王子。
“讓本小姐繞過去?”
梁思婷黛眉微蹙,迷醉的美眸浮現一絲怒氣。
啪——
她擡手將宮御玦手裏的酒杯打飛摔在地上,精緻的妝容也因爲她嫌惡嘲諷的表情變得醜陋。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讓我繞過去,你現在就是個低級噁心的廢物,在我們家連條狗都不如,好狗不擋道,你就是個豬狗不如的下三濫,廢物,渣子,看着你都想吐,你讓我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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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婷擡腳踹在宮御玦腿上,又朝他吐了一口唾沫。
宮御玦被罵被侮辱,不悲不怒,在梁思婷看來他就是慫了,更加肆無忌憚地羞辱他。
“你說你這樣的廢物,垃圾,你怎麼還有臉活着?撒泡尿把自己淹死不好嗎,免得噁心別人,你還恬不知恥入贅到我們梁家,你配嗎,你連當我們梁家的一條狗都不配,狗還會叫兩聲,你就只會噁心人。”
“趕緊給我讓開,別逼我讓你把你扔出去,狗東西。”
宮御玦什麼也沒說,轉動輪椅靠邊讓開了道路。
“嘁,呸!”
梁思婷又吐了他一口,翻着醉濛濛的白眼回去了自己房間。
宮御玦看着房門嘭的關上,這才摸了把梁思婷吐在他臉上的口水,眸海一層黑暗。
回到房間梁思婷進浴室洗澡,氤氳的水花澆在她泛紅的皮膚上,宛若玫瑰般嬌豔。
腦袋暈暈沉沉,迷迷糊糊洗完澡她關了蓬頭,半眯着眼將頭髮吹乾,赤着身出來直接躺到了柔軟的大牀上。
完全沒有留意空氣中怪異的香味兒,還有角落那雙如狼似虎的眼睛,將她曼妙的身姿盡收眼底。
睡着睡着,梁思婷感覺口乾舌燥,身體也越來越可熱,她想起來去喝杯水,掙扎了兩下突然發現不對勁。
她猛地睜開眼睛,果然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綁着,然後看到了牀邊那個男人正悠然地品着紅酒。
“啊——啊啊啊——”
她的嘴裏沒有東西,但莫名其妙說不出話來,發出的聲音也小的可憐,而且帶着說不出的妹氣。
梁思婷心裏害怕極了,也更加憤怒,妖嬈的大眼睛瞪着宮御玦,手腳也掙扎。
她在命令他把她鬆開,她在威脅他要讓他好看。
宮御玦喝光杯中酒,又倒了一杯,這次沒有喝掉,而是慢慢地舉起來,一點點傾斜,殷紅的的液體如注澆在梁思婷緋紅的肌膚上。
“啊啊啊……啊啊……”
梁思婷想讓他住手,想罵他,想讓他死,可她臉上的神情又露出了一絲享受,酒水澆在身上說不出的舒服。
“怎麼樣,是不是很舒服,你說的對,我是廢物,我豬狗不如,但是你沒想到我會讓你這麼舒服吧。”
“你說的對,我不是狗也不會叫,既然你說我噁心,那一會兒我就讓你看看,你是怎麼求着我這麼噁心的廢物來滿足你的,聽着是不是很刺激,梁大小姐?”
宮御玦笑的邪惡,就像一只來自地獄的魔鬼,吐着鮮紅嗜血的舌頭。
感覺着自己身體的異樣,梁思婷有了不好的預感,她害怕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但是她沒有一點辦法。
她後悔,後悔不該招惹宮御玦這個惡魔,可現在後悔已經爲時晚矣,前面等待她的即將是無底的深淵。
整整一夜,梁家沒有人知道梁思婷房間發生了什麼,直到天亮的時候梁思婷如同破敗的玫瑰花癱在牀上。
她的身上到處是青青紫紫的痕跡,純白的牀單上血跡斑斑。
這一夜她遭到了無法想象的折磨,眼睛呆滯地望着屋頂,絕望的淚水從眼角無聲滾落。
然而這一夜梁伊婷卻睡的格外沉穩,只有在醒來的時候看到牀邊的宮御玦嚇了一大跳。
“你,你這麼早起來啦。”
梁伊婷很怕宮御玦,從一開始被威脅的害怕,到後來被折磨的害怕。
宮御玦笑笑,答非所問,“伊婷,你恨我嗎?”
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梁伊婷本能地以爲自己又有什麼地方惹他生氣了,急忙爬起來跪在牀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做錯了什麼我馬上改。”
宮御玦舔了舔上牙槽,這女人怕他是怕到骨子裏去了,那昨天爲什麼還那麼維護他。
“起牀吧,打扮的漂亮些,爸說說你大伯一家今天會到,別讓他們看到你現在這樣的表情。”
宮御玦操控着輪椅出了房間,梁伊婷餘驚未定,還有點不敢相信他就這麼放過她了。
可是她真的想不起來自己做什麼惹他生氣。
梁祁峯去國外執行任務去了三個月,昨天才回來,並且獲得了一個月的假期。
聽說梁伊婷和宮御玦過幾天要結婚,他都沒來得及好好休息立刻定了第二天的機票,一家人來到京城。
“我不同意這門婚事,馬上取消。”
梁祁峯從來都是冷靜自持的人,這麼強言厲色的反對一件事還是第一次。
“祁峯,我知道你的心情,但伊婷和御玦是真心相愛的,孩子都有了,就祝福他們吧。”
梁父無奈地勸着,要是能有轉圜的餘地哪能有這門婚事,不是被迫無奈嘛。
“孩子有了我們梁家又不是養不起,我不管他們是不是真心相愛,他們就是不能結婚,我不允許伊婷嫁給他。”
梁祁峯指着輪椅上的宮御玦的鼻子,脖頸大筋迸現,怒不可遏。
別人不知道宮御玦和梁伊婷的事,但他知道,他怎麼可能讓自己最疼愛的妹妹嫁給一個人渣?
梁大伯也臉色不快,沉聲開口道,“這件事確實太倉促了,還是緩緩再說吧。”
梁媽媽哀婉地嘆了一口氣,語氣是恨鐵不成鋼,“能說的能勸的我們都說都勸了,伊婷可是我們家的寶貝疙瘩呀,怎麼嫁給這兒一個……”
她看着殘廢的宮御玦,實在是氣的不知怎麼形容他一般。
痛心疾首道,“可是伊婷這丫頭太不聽話了,居然以死相逼威脅我們,只不是沒辦法只能聽了她的。”
“伊婷,你怎麼能這麼糊塗啊,你要嫁給一個殘廢?你後半輩子的幸福都不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