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海鮮大廚
「不知道世子妃說的是哪家?「孫德沐決定還是問問,若真的不行,他也得努力的為女兒爭取一下。這個女兒可是他最喜歡的,就連兒子也不及她。
「是我身邊的大ㄚ鬟華濃的哥哥,陳義山。」天然微微一笑說道,「陳義山父母雙全,兄妹四個,家境一般,雖然不是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也不至於吃糠咽菜。陳義山是個老實人本分的人,雖然沒有花言巧語,可是卻是可以依靠的人。」
聽到天然的話孫德沐一百個不願意,自己的寶貝閨女怎麼能嫁給那樣的人呢,至少也得嫁個吃穿不愁的人家。
天然知道這有點強人所難,於是接著說道:「他現在不怎麼樣,不代表以後不能過上好日子。我現在有一個大計劃,他就是我將要重用的人,而你的女兒秀禾也是我很欣賞的人,之所以為他們兩個保媒,這也是其中重要的原因。「
孫德沐驚訝的看著天然,隨即低下頭去思量,聽天然的意思真的是要重用那傢伙,若是如此的話,這門親事倒是可以考慮,正猶豫間,華露帶著秀禾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個紅漆描金彩繪的托盤。
托盤裡面放著兩個精緻的小盤子,盤子裡面放的就是天然讓秀禾做的那兩道栗。天然仔細的打量著,看上去色香味俱全的樣子,應該不難吃,拿起早已經準備好的箸夾起一個油悶大蝦放進嘴裡輕輕的咬了一口。
天然有些驚訝地看著秀禾,這滋味做的不錯呀,隨即面帶微笑的對華露說道:「端過去給孫掌櫃嘗嘗。」
「是。」華露端著托盤送了過去,一旁的秀禾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天然這是什麼意思,只能侷促的站在那裡,偷偷的喵了一眼她爹,只見他爹神色如常,這才有點放下心來。
孫德沐連忙起來說道:「小的不敢,世子妃太抬愛了。」
「孫掌櫃,這兩道菜是我的菜譜令嬡的廚藝,你吃吃看,這樣做出來的蝦,可是還是以前的那個味道?」天然很有信心的說道。
孫德沐看著那兩盤蝦,就有點皺眉頭,可是主子有令他又不敢不吃,只得拿起箸夾了一個,拿出拚命的架勢,閉上眼睛,一口吞了下去。
天然看到他的樣子頗有上死刑台的意思,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一旁的秀禾覺得有些窘,不安的站在那裡,拿著眼睛的餘光不停地看向他的爹。
孫德沐在嘴裡咀嚼了兩口,就猛地睜開了眼睛,低下頭去就猛地盯著那盤蝦只看,然後又迅速地夾起另一個盤子裡的吉利大蝦放進嘴裡。
剛才還有些暗淡的眼睛,頓時精光四射,連嘴角都忍不住的勾了起來,興奮地說道:「妙啊,世子妃,若是咱們酒樓掛上招牌賣這些菜,只怕供不應求呢。」
不愧是個做掌櫃的,天然這麼做的目的他立刻就猜了出來,神色頗有點激動。
「京都人對海鮮已經心存芥蒂,總不能每個客人未了你都要親自去解釋這兩道菜吧?」天然看著孫德沐說道,神色漸變的鄭重起來。
孫德沐拍拍腦殼,說道:「是我得意忘形了,世子妃說的對,只是咱們們有好東西,總是不愁賣 的,不過就是費事了一些。「
「話是這麼說,不過要是既有省事辦法,又能把菜品順利的賣出去,將還能讓月華樓迅速的在京都火起來,這樣一舉三得的辦法你可能想到?「天然看了孫德沐一眼,淡淡的說道。
孫德沐低頭深思,一會搖頭晃腦,一會歎息不停,最後只得說道:「除了向客官們介紹這道栗,恕小的愚笨,一時之間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天然淡淡一笑,她心裡已經有了主意,這時暫且先不管,只是看著孫德沐說道:「孫掌櫃,你說這蝦是很好吃的,只是這做蝦的菜譜該交給誰呢?既要保證安全,又不害怕被別的酒樓弄去?」
「月華樓的廚子都是賣身與天家的,如今這些人的賣身契都是在世子妃的手中,說來也不害怕他們做什麼手腳。」孫德沐仔細的思量道,在古代賣身契一簽,那就終生是別人的奴才了,生了孩子也是家生子的奴才,如是跑了被官府抓回來,那可是死路一條。因此,孫德沐才會這麼有把握的說道。
天然輕輕一笑,又接著問道:「話雖然這麼說,可是你也知道這些菜譜的價值,再加上菜譜可不是指這一兩道菜,後面還會有大量的關於海鮮的新鮮菜品,到時會一一出現在月華樓,你就這麼肯定不會有人動心這麼一大筆的財富?「
孫德沐不敢保證了,見錢眼開的並不是沒有。而且聽天然的意思,明顯是已經有了安排,只得說道:「請世子妃示下。」
『這些菜品都是由我想出來的,可是我不能親自到酒樓吧。於是我就得找一個可靠的人把這些東 西教給她,我能教的自然是我身邊的這些個小ㄚ頭,可是小ㄚ頭也不能拋頭露面啊。所以就得有小ㄚ頭教給酒樓的人,但是男女授受不清……」
天然沒有往下說,可是孫德沐已經明白了,天然的意思很明白了。她看中了秀禾的手藝,今天又讓秀禾下了廚,這就是明擺著的,這菜譜肯定是傳授給秀禾的。
想到這裡孫德沐心裡就一陣激動,這可真的是一輩子的好事啊。只是又聯想起天然一開始說的事情,孫德沐一下子都想通了。天然明白著要讓陳義山進月華樓做這個海鮮大廚,所以才會有了聯姻的事情 一旁的秀禾和華露聽的懵懵懂懂,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更不知道此刻孫德沐的腦子裡已經把事情捋清楚了,這短短的盞茶功夫,秀禾的終身大事就被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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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軍費的煩惱
要趕在路側妃解除足禁之前把這些事情辦好,而路側妃解除足禁的那天正好是端午節,天然就準備在端午節之前的前五天開始掛牌售菜,五天的時間足夠把輿論造足了。
天然寫了封信讓華露選回了甄府,當天沈義山就來到了王府。天然在花廳見了他,小伙子長得挺精神啊,就是木訥了點,不過天然相信,不同的生存環境,會改變一個人的性格的。
沈義山聽說要讓他做廚子的時候,激動不己,有門手藝總比沒有強啊,千恩萬謝,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會認真的學,天然就讓他去了月華樓,孫德沐會安排好他的。
天然又把秀禾叫了進來,讓她暫時回家裡住幾天,讓她細心的教授陳義山做菜。秀禾雖然有點吃驚,但是還是點點頭,收拾了個小包袱就坐車回去了。
天然和孫掌櫃約定,先不要對兩人說他們的打算,先看看兩人合不合得來,如真是不對脾氣,那也不能硬要撮合呀。
處理完這一切的7時候,時將正午,可是杜月城還沒有回來,天然眉頭微皺。伸手招過紅心,說道:「去打聽一下,王爺下朝回未了沒有?」
紅心點點頭立刻就去了,天然輕歎一聲,又想起端午節回去正好可以跟大哥餞別,他這一去數月,送他什麼好呢?又想起也不知道金薇那邊怎麼樣了?不過端午節就能見面了,到時候就會知道了。
還有玉薇她們幾個,天然真的有點想她們呢,嘴角一勾,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到時候得給她們每人準備一件小禮物,從老太太,到甄香,還有水姨娘,天然仔細細算算,荷包真要大出血呢。
杜月城c黑著一張臉大步的邁進門,伸手揮退了進來伺候的ㄚ鬟們,直接進了東稍間,一掀開簾子,就看到天然嘴角帶笑的正給自己繡衣衫,那彎彎的嘴角,長長的峨眉,那寧靜的神態,慢慢的融化了杜月城滿身的怒氣,憤慨的黑眸,漸漸地蒙上了一層柔和,放慢了腳步,走了進去。
聽到走路的聲音,天然抬起頭來,和杜月城眼神撞到一起,嘴角的弧度又高了些,笑著閂道:「怎麼這會才回來?我剛剛讓紅心看看王爺回來了沒有?」
天然雖然有些奇怪沒有ㄚ頭跟進來服侍杜月城梳洗換衣,但是也沒有開口問,而是自己放下手中的活計,下了榻給他寬衣,說道:「先去洗洗吧,回頭讓她們擺飯。」
天然正準備拿起剛換下來的衣衫掛在衣架上,卻猛地被杜月城擁進懷裡,力道之大,讓她蹙起了潔白如玉的眉尖。這時才發覺,杜月城有些不對勁,於是忙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杜月城只把頭埋在天然的脖頸間,卻不肯說話,只是那雙鐵臂又用力的收了收。天然覺得腰都要斷了,氣也快喘不上來,艱難的喚道:「鶴軒!」
杜月誠聞言一驚,立刻鬆開了手,忙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傷到你?」
天然搖搖頭,笑道:「哪裡就有那麼金貴,只是聽不到你的回答,有些擔心罷了。」
天然雖然這麼說,可是潮紅的臉還是讓杜月城知道自己剛才犯了什麼錯誤,「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天然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杜月城聞言,甚麼又浮上一層陰暗,冷哼一聲說道:「自古以來文人誤國,呆然不假~」
天然心裡一凜,看未組建騎兵的事情又受到了強力的阻撓,天然的眉頭也皺了起來,這群迂腐的酸書生,「他們說了什麼?」
「哼,還能說什麼!不過就是那老一套,我真想把他們的腦子給拆開來,好好的清洗一遍。什麼
四海夷狄皆為一家,都是放屁!等到人家打來的時候,就只會鑽桌子底了。」杜月城幾乎是用鼻孔冷哼出來的,可見真是生氣了。
文入主和,武將主戰,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自然會產生摩擦,自然會有嫌隙,自古一來皆是如此,沒什麼好奇怪的。只是杜月城乃是剛剛從戰場歸來的大將,自會希望統領鐵騎橫掃草原,建立千秋萬世的功勳,鐵血男兒,錚錚漢子,有這種想法很正常。
就連天然一介女流,每每想起電視劇中,那跨馬征戰的恢弘場面,都激動地恨不得自己生為男兒身,也回到漢朝時期,鐵馬金戈,征戰沙場,將突厥人趕出中原,趨近塞北,永除隱患。
「那皇上是什麼意思?」天然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若是當今聖上有漢武帝一半的雄風,何愁大業不成,何愁不能名揚千古。
「皇上是有雄心大略的人,自然不悅,只是奈於國庫空虛,直不起腰幹罷了。」杜月城無奈的長歎一聲,皇上也不容易,國庫都被先帝給花的精光,哪裡還有什麼。
天然一陣汗顏,皇上居然窮到這等地步,怪不得前一陣子向沈落陽要錢呢,還壓搾了路家一筆錢
「皇上乃是明君,又不想加重臣民的負擔,只是硬挺著罷了。」杜月城拉著天然坐在榻上,伸手拿過橘黃色的引枕墊在身後,無奈地說道。
錢?缺錢!天然眉頭緊皺,這可是個大問題!軍費是主要開支,養兵可不是個小數目的財政支出。
武器裝備、吃喝用度,鎧甲戰馬,哪一樣不要錢』
努力的回想中華五千年的歷史,哪一朝的國家負擔軍費是最少的。眉頭皺的緊緊地,潔白的貝齒,下意思地輕咬櫻唇,明亮的大眼睛,閃著睿智的光芒。杜月城一眨不眨的看著天然,他知道她在思考,也不打擾饒她,雙眼仔細地瞅著天然,不知道為什麼,原本剛硬的臉頰,慢慢的變了柔和起來。
過了良久,天然突然眼睛一亮,猛地轉過身未,看著杜月城說道:「有了,我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