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許知畫在一張椅子上坐下,安靜地等着小寶查出結果。
玉羅剎出去一趟,不知道從哪裏端出來一份紅燒豬蹄,放到許知畫面前。
“喫吧。”他隨意道。
許知畫打開盒子,一眼便認出來,這豬蹄是玉羅剎親手做的。
因爲他知道自己喜歡喫香菜,每次都會在裏面加足了香菜。
“謝了。”她很是感動。
紫凰會里的每一個人,都是彼此的家人,紫凰會,就是他們的家。
一份豬蹄快要啃完了,小寶也查出了結果。
“老大,結果出來了。”
“定位是在……榮華路的50號別墅,白家。”
小寶喃喃說着,白家,不會就是那個白若瑄的家裏吧?
他還要去查資料,許知畫心中已經有了數,站起來往門外走去。
“知道了。”
“這幾天辛苦你們了,忙完這陣子,我親自給你下廚!”
話音落下,許知畫已經掩門離開。
小寶饞的嚥了咽口水。
紫凰會里雖然除了他,每個人都會做飯,但是衆所周知,最會做飯的,還是許知畫。
她做出來的美食,喫一次能叫人惦記一年。
許知畫出了醫院,開車直奔榮華路59號,白家別墅。
大概四十分鐘,許知畫的車子離白家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她遠遠地停了車,將衣服上的帽子戴好,幾乎遮住了她的大半張臉,只剩下一雙滴溜溜的眸子。
她徒步走到白家的圍牆外,藉助一邊上了年歲的樹木,輕鬆爬過那扇圍牆,進入了白家。
她來,就是想探探白若瑄的虛實,順便看看越目有沒有藏在這裏。
許知畫小心翼翼地躲開白家中來往的家傭,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查找,始終沒有找到白若瑄的身影。
她有些鬱悶地往旁邊的牆上一靠。
難道白若瑄不在白家?
不可能啊,小寶查到的定位追蹤器收到的信號的位置,應該就是白若瑄所在的位置纔對。
她打算從陽臺上跳下,直接離開,一抹熟悉的身影,突然從眼前走過去。
許知畫下意識地找了個地方藏身,眼神危險地瞪着那抹身影。
那不是北安麼?
他來白家做什麼?
沒一會兒,白若瑄從身後跟了上來,直接親暱地挽住了陸北安的胳膊。
問題是,陸北安竟然沒有伸手將白若瑄推開!
許知畫攥緊了拳心,血壓一陣一陣地升高,這傢伙,就算是要獲取白若瑄的信任,從而查出越目的下落,也沒必要這樣出賣自己的色相吧!
她緊緊盯着兩人緊挨在一起的手臂,急忙跟了上去。
不過等一下,怎麼越聽着兩人的對話,就越感覺不對勁呢?
只見白若瑄語氣很滿足道:
“只要你乖乖聽我的話,戴着這副人皮面具,演好陸北安,我是不會讓你喫虧的。”
“等你獲取了許知畫的信任,成功弄死了方蓬那個老東西,護送我師父出國,我會給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她整個人都緊緊貼着這個男人,愛慕地盯着他看。
現在的白若瑄,似乎真的已經將這個男人當成陸北安了。
許知畫遠遠地聽着這些話,雞皮疙瘩一陣陣地往頭皮上涌,原來這個陸北安是假的!
不過這白若瑄,還真是……
嗯,變態。
不過再仔細看那個男人,雖然從背影上看,連走路的姿勢都已經模仿到了極致,可卻始終沒有陸北安身上那種逼人的清冷氣場。
就算自己今天沒有發現這個祕密,這個男人想必也獲取不了自己的信任。
但是……
她倒是可以利用這一點,反將一軍。
許知畫繼續跟上白若瑄和這個男人的腳步,脣角勾出一抹極腹黑的笑意。
白若瑄或許有些手段,可她想和自己鬥,那是遠遠不夠的。
畢竟她在摸爬滾打歷練的時候,白若瑄還是被白家人放在掌心呵護的小公主。
白若瑄和那個男人一路往上,最後竟進了陽臺上的一間閣樓。
他們直接關上了門,卻沒上鎖。
許知畫走到閣樓門外,細細地聽着裏面傳出來的動靜。
“怎麼樣,想好了麼?”白若瑄陰冷的聲音響起,像是在質問着某一個人。
“只要你同意告訴我們,你所知道的,陸北安的所有喜好和習慣,等我們的計劃成功,我們就會放了你。”
“否則……”
白若瑄語氣得意地頓了頓,繼續道:“切掉你一根手指頭,還只是前戲。”
“你要是繼續不肯說,我就弄死你。”
許知畫臉色刷的一下,冷了下來。
如今能落到白若瑄手中的,還熟悉北安所有喜好和習慣的,除了他們這些天苦苦尋找,也沒有任何音訊的易絡外,還能是誰?
不過剛剛聽白若瑄說,易絡已經被斷了一指?
她微微低着頭,眸底一片猩紅。
她一直以爲白若瑄是個只知道爭風喫醋的花瓶,看來她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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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瑄還是個惡毒如同蛇蠍的陰狠之人。
不過易絡是爲了幫助自己護送師父,才遭此下場,白若瑄欠易絡的,她會叫白若瑄十倍償還。
許知畫給陸北安發送了一條信息:
【找到易絡了。】
【派車來白家接人。】
陸北安迴應的很快:【好,萬事不要逞強,別傷害自己,等我到。】
許知畫看着陸北安發來的信息,微微一笑。
他果然瞭解自己的性子。
不過他也應該知道,自己從來不會聽話。
她加快腳步,身影迅速消失白家的頂樓的閣樓旁。
大概十分鐘左右,白若瑄的臥室突然起火,火勢迅速蔓延,很快就往其他房間竄去。
所有人都怕被傷及性命,迅速撤離了這棟別墅。
許知畫原路回到閣樓,沒用多大功夫,就套開了閣樓的門鎖,她推開門進去,只見裏面正橫七豎八地躺着不少落楓會的兄弟。
他們身上還有很深的新傷。
看樣子,大概是剛剛拒絕了白若瑄讓他們出賣陸北安的要求,他們都遭了毒打。
易絡擡起頭,以爲是白若瑄和那個不要臉的男人又回來了,雙眼充滿敵意地看向來人。
可他卻看到了許知畫。
“……嫂子?”易絡懷疑自己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