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重溫舊夢
顧一念不好意思的掙脫開聶東晟的懷抱，紅著臉坐在了餐桌旁。
幾道菜陸陸續續的被端上桌，顧一念看著桌上的菜眼睛都亮了，香味兒撲鼻而來，她感覺肚子裡的饞蟲都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都是我喜歡吃的。”顧一念笑著拿起筷子，嘗了一口，味道的確不錯，也可以說，非常的不錯。
“這家店的特色菜就是蔥燒海參和爆炒腰花。”聶東晟慢條斯理的回答，卻並沒有動筷，而是抿了口杯中的清酒。
蔥燒海參和爆炒腰花是顧一念的最愛，只是，一般的飯店，哪怕是星級酒店，也不見得能把這兩道菜燒的色香味俱全。
當初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聶東晟每到一家飯店吃飯，只要有這兩道菜，必然會嘗嘗，味道說得過去的話，改天就帶著一念去吃償。
他們分開後，這個習慣他一直保持著。五年間，他試吃過許多的海參和腰花，這傢俬房菜館就是其中之一。
兩盤菜，轉眼間就被一念吃的乾乾淨淨，還覺得意猶未盡，讓老闆又做了兩份打包。
走出私房菜館，顧一念酒足飯飽，把副駕駛位置的車座調低了一些，靠在位置上很快就睡著了。
聶東晟的車子平穩的行駛在夜色裡，透過後視鏡，他看到身旁女子恬靜安穩的睡顏，內心只覺得無比的滿足。
而對於顧一念來說，似乎好久都沒有睡得這麼安穩過。也許只有在他的身邊，才能找到她想要的安全感。
顧一念睡得很沉，甚至不知道車子是什麼時候停下來的。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只見到車窗外下著瓢潑大雨，嘩啦啦的雨水不停的拍打在車窗上，阻隔了視線，模糊了窗外的世界。
“我睡了很久嗎？”她坐直了身體，用手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還好。”聶東晟回答，溫潤的眉宇，目光深情而專注的凝視著她。
“你怎麼也不叫醒我呢。”顧一念嘀咕了一聲，解開身上的安全帶，側身去推車門，這才發現車門居然是鎖住的。
她扭頭看向聶東晟，一臉的詢問。
“你要去哪兒？”聶東晟笑著問道。
“回家啊！”
“走著回家？你知道這裡離你家有多遠嗎。”聶東晟一本正經的回答她。
顧一念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這才意識到車子並不是停靠在她家的公寓樓下。外面漆黑一片，雨水不停的順著車窗滑落，能見度很低。
但一念還是隱約的看到，外面應該是郊外的什麼地方，空曠而廖無人煙。“聶東晟，這是哪裡？”
“不記得了？”聶東晟把車子熄了火，目光邪魅含笑的凝視著她，顧一念從他子夜般漆黑深邃的眼眸中，看到了一種叫***昧的東西。
她側開頭，微挑著眉，再次看向窗外，片刻後，眼中的眸色變了變。
此時，聶東晟的手臂從身後纏上來，環在了她柔軟的，不盈一握的腰肢上。他傾身靠近，唇貼在她敏，感的耳側，氣息暖而帶著酥麻，聲音更是沙啞到近乎繡惑。“記起來了嗎？唸唸，這是我們第一次的地方。”
顧一念臉頰頓時羞紅了一片，雖然已經過去了五年之久，但第一次，對每一個女孩來說都是刻骨銘心的記憶，她自然不會忘記。五年前在車子裡發生的每一個纏綿的畫面，好像都深深的刻在了腦子裡。
他的靠近讓一念越發的不自在起來，雙手抵在他胸膛，微微的掙動了幾下，卻發現身上的安全帶緊緊的纏著，幾乎成了捆綁的枷鎖。
“聶東晟，你別鬧了行不行。”顧一念皺起眉，有些惱火的瞪著他。但微微嘟著的唇瓣，沒有絲毫的殺傷力，反而讓人覺得極為可愛，有種想要一親芳澤的衝動。
他的俊臉慢慢的靠近，隨即，吻就落了下來，起初是輕輕的觸碰與試探，顧一念一個失神，就被他撬開了貝齒，聶東晟很有技巧的與她唇齒糾纏起來。
一番纏綿的親吻後，他的手掌輕拖住她的下巴，低斂著墨眸，凝視著她的目光，溫柔中透著那麼一股邪魅。
“你從哪裡看出我在和你鬧？一念，我對你一直都是認真的。”他俢長而溫熱的指尖，看似不經意的輕擦過她臉頰的肌膚，觸感很好，就像撫著上好的絲綢一樣。
“知道為什麼帶你來這裡嗎？一念，我想和你……重溫舊夢。”最後四個字，他說得很輕，但那語調卻是極軟而纏綿的。這四個字從他口中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都讓一念有種渾身燥熱的感覺。
“聶東晟！”她用力推了他的胸膛一下。
她覺得他們早已經過了年少衝動的年紀，車振，她是真的玩兒不動，也不想陪他玩兒。
顧一念側身去拉車門，車內空氣中不安分的因子讓她有些喘不過氣。只是，她剛有所動作，就被聶東晟扯住了手臂，重新按回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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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身體直接圧住他，讓她根本動彈不得。
彼時，兩人的身體幾乎完全貼合在一起，顧一念一個抬眸，便直接撞上他深邃如海洋般的眼眸裡。
他漆深的眼睛，似乎帶著一種勾人魂魄的魔力，讓人可以輕易的溺亡在其中。
顧一念一下子安靜下來，車內昏暗的光線下，他們深深的對望著，眼中只有彼此。
車窗外，依舊是傾盆暴雨。然而，在這一刻，似乎世界都安靜了，唯一清晰的，只有彼此的呼吸與心跳。
聶東晟的手掌撫過顧一念略有些凌亂的發絲，動作緩慢而溫柔，唇角邊上揚的弧度近乎完美，此刻的男人，出塵的氣質，精緻的五官，英俊的簡直不像話。
顧一念微揚著下巴看他，腦子好像很亂，又好像空白一片。她覺得自己一定是被施咒了，才會對他如此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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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不用下車，你不濕身，一樣能引佑我犯罪。”他的唇貼著她的耳畔，一寸寸吻過她耳邊的肌膚。
電動椅背緩緩的放下來，兩人隨即跌入其中。
如同上次一樣，一切發生的自然而然。他吻過她的身體，那樣的溫柔，如同一種虔誠的膜拜……
一切結束的時候，窗外的雨還在下著，發出嘩啦啦的聲響，格外的嘈雜。
顧一念坐起身，稍稍的整理了一下身上褶皺了的衣服。她的呼吸仍有些凌亂，頭靠在有些冰涼的車窗上，心卻是從未有過的平靜。
從哪裡開始，在哪裡結束。而從哪裡結束，又在哪裡開始，人生似乎就是在週而復始間不停的反覆。
此刻，她內心無比的清明。今夜過後，她和聶東晟之間，又會是一個新的開始。
“想什麼？”聶東晟扣上胸前襯衫的紐扣，伸臂把她攬進懷裡。
顧一念的頭貼靠在他胸膛，聽著他胸腔內沉穩而有力的心跳，淡淡的吐出幾個字，“衣冠擒獸。”
聶東晟聽罷，隨即失笑，低頭又吻了吻她倔強嘟起的紅唇，回道：“食色性也。評價一個男人的好壞，不是看他想不想做璦，而是要看他和幾個女人做過。我這輩子只睡你一個女人，還不可以嗎？”
“你說我就信啊。我們分開那麼久，你都做過什麼，現在也無法求證。”顧一念伸手推開他，有些有氣無力的靠在座椅上。做璦這種事，的確是很消耗體力。
“一念，我沒騙過你。”聶東晟說道。
“是嗎？”顧一念漂亮的眉心微蹙起，似乎回憶著什麼。
而不等她多想，聶東晟溫熱的大掌已經握住了她的手，有些有力的緊握著。他眼中的神情變得黯然了些許，甚至染了一抹哀傷的情緒，但看著她的時候，依舊是深情的，專注的。
“除了分手的那句，除了膩了的那句……除了，我不愛你的那句。”
……
雨一直下著，似乎並沒有停歇的意思。
聶東晟的車子穿破雨霧，向市區內行駛。下雨的時候，難免道路有些擁堵，他們回到金地名居公寓的時候，已經接近凌晨十二點。
車子停在了公寓的樓下，聶東晟撐了傘，顧一念卻遲遲沒有進去的意思。
“你先回去吧，我看著你離開。”
聶東晟失笑，這小妮子居然跟他玩兒起了小心機。“誰說我要走的？”聶東晟大大方方的說道。
“我不留宿。”顧一念拒絕的也十分徹底。她已經可以想到，帶聶東晟回家的後果，絕對是再一次被他吃乾抹淨。
於是，一把湛藍色的大傘，兩個人站在傘下，就那麼僵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