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承諾
知道鬱爾穆住處的除了蘇小燦， 鬱寒兮就只有溫斯璟了。
可前兩者來之前必定會打電話給她說一聲， 而溫斯璟，昨天晚上他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 還說可能只能在這周末講座之前趕回來了。
自己一個人住，鬱爾穆被鬱寒兮教育的防範意識不錯，從牀頭拿著他給她準備的電擊棒和辣椒水， 光著脚打開臥室門往客廳走。
客廳沒開燈，窗簾也合著， 黑乎乎的一片， 幾乎什麽都看不清楚。
鬱爾穆只憑著自己腦袋裡的印象往大門口輕手輕脚的走著。
二十幾步路， 門鈴聲響了兩聲便歸於平靜，好像是在耐心的等著她開門一樣。
寂靜的空間裡，瞬間的安靜反而讓她的心跳快了幾分。
鬱爾穆透過猫眼往外看，直接楞住。
這時候本該在德國的男人，昨晚還說要再晚一個星期才會回來的男人， 忽然站在了她家門口。
她甚至沒來得及放下手裡的東西， 把電擊棒和辣椒水捧在懷裡， 打開一道道保險， 擰開鎖，打開門，直接撲了過去，所有動作一氣呵成，溫斯璟甚至還被她撞的往後退了一小步。
溫斯璟嘴角揚的高高的，伸手摟住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小姑娘， 側頭，吻落在她的耳朵上，輕笑：「這麽想我？」
鬱爾穆踮脚，挂在他後頸的雙手又緊了緊才小聲抱怨：「你昨天沒說今天要回來。」
太驚喜了。
看著他脚邊的行李箱，不難知道他是剛下飛機，甚至都沒來得及到樓下放行李就直接來樓上見她了。
「不喜歡這個驚喜？」溫斯璟的唇貼在她頸窩，一下一下的親著，聞著她身上久違的甜膩膩的水果香味，呢喃：「我以爲你們小姑娘都喜歡這樣。」
誰會不喜歡——
鬱爾穆看著手裡的電擊棒和辣椒水，想著，忽然又笑。
「笑什麽？」溫斯璟聽見想看她，哪知小姑娘根本不撒手，溫斯璟無奈垂眼，看見她隱在睡裙下一雙若隱若現的大長腿。
鬱爾穆雖然身高不高，但生在比例好，腿又直又白，從溫斯璟這個角度看過去，因爲雙手舉著，本來就到膝蓋上方的裙擺又往上提了幾許，堪堪到了大腿根，那若隱若現的感覺還真是撩人的緊。
更別提她身前的柔軟緊緊貼著自己了，……還是沒穿內衣的。
身體悄悄起了反應，他小心翼翼的變換了一個姿勢，不太想讓她察覺。
溫斯璟强迫自己移開視綫，可顯然不太成功，懷裡抱著的是自己的正牌女友，體會著屬自己的福利，挺好的。
直到看到她沒穿拖鞋的雙脚上，溫斯璟這才擰了眉。
「怎麽不穿鞋？」溫斯璟低聲問，音色不贊同，接著托起她的臀，示意，「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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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爾穆心領神會，摟著他的脖子用了用力，輕巧的跳上去。
好像碰到什麽一下，鬱爾穆看著溫斯璟眨眨眼抿了抿唇，後者眼裡噙著笑，揚唇：「怕了？」
鬱爾穆哼一聲，重新摟住他，下巴搭在他肩膀上，故意夾緊了一下雙腿，迎戰：「沒有。」
溫斯璟被她這一下弄的倒吸一口氣，抬手在她圓臀上不輕不重的拍一下，呵斥：「老實點。」
鬱爾穆這才嘿嘿笑一聲，老老實實的沒再動，也沒說話，給他時間反應。
十分鐘後，溫斯璟放弃，咬了咬小姑娘細嫩的小耳垂，靠著她耳邊輕聲問：「今晚跟我下去？」
鬱爾穆沒思考太久，搭在他肩膀上的小下巴點了點，輕輕「嗯」了一聲。
反正就算留她一個人在家裡，她今晚也別打算能睡著了。
溫斯璟抱著她進門穿鞋，客廳裡黑乎乎的，只有樓道裡的一點點光，他眼睛在玄關掃了掃，沒看到拖鞋，剛想問，聽見小姑娘開口：「在臥室呢，右邊第二間屋子。」
「女孩子著凉不好，」他抱著她往臥室走，還不忘教育她，「以後不要光著脚走來走去，地板上很凉，知道嗎？」
鬱爾穆：「……」
她這大叔還真是喜歡教育她，也不說是誰這麽晚了來「嚇唬」她的。
溫斯璟一手托著她，一手擰開臥室門，臥室裡倒是開著燈，亮堂堂的，看到她電腦桌前橫七竪八的粉色毛絨絨的裝飾拖鞋，走過去。
手在她小屁屁上拍一下，示意她下來，小姑娘沒搭理，挺直了身子和他面對面，看著他，然後把一直摟在他身後的雙手拿出來，把始終握在手裡的電擊棒和辣椒水拿給他看。
「這麽晚了我還以爲是壞人呢，東西都準備好了，怕穿拖鞋會有聲音才光著脚出去的。」她一臉你明明該誇我小心謹慎却還駡我的委屈神情。
溫斯璟這才明白，哄小孩似的，大手在她後背拍了拍安撫著，忍著從剛開始在門外被她抱住就一直想親她的衝動，順著小孩的心思，誇她，「穆穆好棒。」
又輕聲哄：「乖，下來穿鞋。」
鬱爾穆這才在他的幫助下，從他身上跳下來，用脚尖勾了勾拖鞋，穿上去。
準備轉身往外走，又被溫斯璟拉住，「找個外套穿上。」
「不用，」鬱爾穆拒絕，「我不冷。」
溫斯璟：「……」
他視綫在她胸前轉一圈，又掃一眼她雙腿，直接牽著她到衣櫃旁，打開，找了件薄針織長款外罩，給她穿上。
雖然上下只有一層，這時候時間又很晚了，可萬一電梯裡有人——
他的福利，可不想跟人一起分享。
門一打開，溫斯璟就丟下她，讓她隨意看看，自己去了臥室洗澡，連臥室門都沒關，鬱爾穆聽著從裡面傳來的流水聲，嘖了一聲，摸了摸耳朵。
這是鬱爾穆第一次到溫斯璟的住處，和她在樓上是一側的，只是進來之後，她才發現，他這裡的空間比樓上的大了很多，看來他是把隔壁一起買下來，打通了。
裡面的裝潢，跟她在樓上簡簡單單的不一樣。
也不像公司裡的人說的那樣，沒有什麽東西，反而布置的都很精緻。
黑白灰的色調，簡潔乾淨，亮色的小物品擺件，又不會讓整個空間顯得很沉悶。
除了剛剛他進去的臥室和隔壁的客房，幾乎剩下的所有空間都是半開放式的，健身器材整齊劃一的擺放在衝門客廳的陽臺上，在臥室的右側被磨砂玻璃圍擋起來的空間應該是他辦公的地方。
進門的左手方和右手方的整面墻都是書架，甚至每個小區域都還貼著小標示牌。
科技，經管，國外文學，建築，心理學…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進了圖書館呢。
鬱爾穆從左到右依次看過去…嗯？娛樂？
居然還有娛樂這個分類？
鬱爾穆眯了眯眼，雙手盤胸走到「娛樂」這個分類前面，一雙眼跟激光似的，開始掃蕩…
心裡暗暗想著，如果被她發現溫斯璟偷藏小.黃.書或是什麽沙灘美女那種暴.露.低.俗的雜志當娛樂消遣，看她怎麽「收拾」他——
只是，漫畫？
鬱爾穆：「……」
這麽大人了，居然還看漫畫？一米寬的距離，從房頂到地上，大概十層的空間，鬱爾穆抽出來幾本看了看，真的都是漫畫。
而且看書脊，擺放的整整齊齊，幾乎都是一個系列一個系列的分著，只是有些書看起來像是有一些時間了，有些舊。
……
身後有拖鞋的趿拉聲，鬱爾穆靠著書架看漫畫的姿勢沒動，男人健碩的雙臂從後摟上她的腰，下巴靠在她肩膀上，在她側臉吻了一下，又沿著她脖頸兒吻她鎖骨，半閡著眼簾聲音低低問她：「在看什麽？」
鬱爾穆把手裡的漫畫書往上舉了舉，側頭看溫斯璟一眼，「沒想到你還有收藏漫畫書的嗜好。」
溫斯璟聞言雙眸抬了抬，看了一眼她手裡的漫畫書，「初高中那會兒迷漫畫，買了不少，本來都在家裡放著，這裡裝修好了之後，還有空位置就都給搬過來。」
鬱爾穆視綫看著手裡的漫畫書，翻一頁，「我以前沒看過，現在翻一翻，發現還挺有意思的。」
溫斯璟側眸看小姑娘臉上的神情，才發現她是真的很認真在看。
溫斯璟：「……」
他帶她上來，可不是爲了讓她看這些漫畫書的。
他把她手裡的書抽走，小姑娘「誒誒」的叫著，視綫還在盯著他手裡的漫畫書，想伸手奪過去，溫斯璟把書舉高過頭頂。
鬱爾穆蹦躂了兩下，沒够著。
嘟著嘴瞪他，「我就看完那一小段嘛。」
溫斯璟把書隨手扔到書架上，在她伸手想拿時，握住她雙手放到自己頸後，接著像剛才在她家門口一樣，在她圓臀上拍一下示意。
鬱爾穆跳上去，嘴上還不忘咕噥，「就一小段嘛。」
溫斯璟有力的雙臂托住她，隨口安慰，「以後有時間。」說完，他抱著她到門口把客廳的燈關上，借著從臥室傳出來的光往臥室走，嘴巴在她耳垂上蹭了蹭，低聲道：「親親我。」
鬱爾穆哼一聲，閉著眼在他臉側親一下，又往左移了移，碰到他下巴，再往上，找到了。
她噙著他的下唇到嘴裡吮兩下，故意在他懷裡動了動身子。
聽見他喉嚨滾動的聲音，托著她大腿的手用了用力，壓著她腰臀往前撞了一下。
鬱爾穆倒吸口氣，咬了咬下唇，沒想到他洗了澡，問題還沒解决……
她貼著他的唇，小聲問：「真來？」
溫斯璟有一搭沒一搭的親著她，到臥室，用脚踢上門，垂眼看懷裡的小姑娘，「怕不怕？」
鬱爾穆眼睛滴溜溜轉了轉，「唔」了一聲，才道：「沒覺得害怕，就是有點緊張，都說第一次會很疼，我有點怕疼。」
溫斯璟聞言笑，走到牀邊坐下，就這麽讓她騎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不做，」他看著她，親親她，又道：「回來急著見你，沒想到買東西，沒準備，」他咬著她的唇，模模糊糊的試探，「還沒見你父母，不太好。」
不知道她父母是什麽樣的人，如果是很傳統的那種，他這不是斷了自己的路。
鬱爾穆聞言，有些感動，身下的感覺已經這麽明顯了，還能這麽爲她忍著。
她想跟他說沒關係，她沒有爸爸，雖然媽媽還在，但基本從小就跟沒有一樣，她家裡人不會有人在乎，可一想，還有一個鬱寒兮，如果知道了，勢必會衝過來，說不定還能跟他打起來。
再說兩人隔了一個月才見面，現在氣氛又很好，實在不適合說那些讓人不開心的事。
「那怎麽辦？」鬱爾穆回應著他的親吻，反問：「那你叫我下來做什麽？望梅止渴嘛？」
溫斯璟被她一句望梅止渴逗笑，壓下她刻意避開他試探的失落感，抱著她上牀，蓋好被子，摟她到懷裡，握著她小手到手裡把玩著，低頭看著她挑眉問：「到你小說裡，這時候應該怎麽辦？」
小說？鬱爾穆眨眨眼，下意識回，「要麽自己解决，要麽——」讓女朋友給解决。
鬱爾穆：「…………..」
她停住沒再說下去，但兩個人目光一撞，心照不宣。
「大大大叔——」鬱爾穆結巴了一下，溫斯璟捏著她手指頭玩的小動作也停下。
接著溫斯璟握著她的手，隱進被子裡，先是他身上的真絲睡袍系帶，她手顫了一下，臉有些紅，視綫盯著他看，也不敢瞧其他的地方。
喉嚨吞咽一下，看見男人唇啓了啓，聲音啞啞的：「解開。」
鬱爾穆照做，沒敢亂動。
溫斯璟朝她凑近，親親她額頭，嗓音含著幾分笑，「給你機會，檢查檢查。」
鬱爾穆幾乎瞬間就知道他指的是什麽，那次在她家門口，她說下次要檢查他腹肌的事…
她上次…明明就是爲了氣他開玩笑的…他明知道，還這樣…
鬱爾穆紅著臉，任他握著她的手從上到下檢查了個遍，最後，聽他靠著自己耳邊輕笑著問：「滿不滿意？」
鬱爾穆：「……」
她抬頭，在他下巴上咬一口，故意哼聲，「也就那樣。」
溫斯璟聞言也不惱，笑了笑，左手扣在她小腦袋後面低頭吻上她，右手握著她的又往下，隱進純棉布料裡。
……
「穆穆。」
本來緊閉著雙眼的鬱爾穆聞言睜開眼，看見溫斯璟和她額頭相抵，看著她。
她有些難以置信，不知道男人在這種情况下，還能像他這麽淡定的，如果不是她的手現在不由她控制，她都看不出來他是在「運動」著的。
感覺——有點不科學啊——
「嗯？」
「那天電話裡說想我，我沒有及時回來見你，會不會覺得不舒服？」
鬱爾穆沒想到他會在這時候問這種問題，想了一下，才想起來那次他剛走一個多星期時的通話，眨眨眼，回他：「沒有。」
溫斯璟手上動作加快，呼吸重了些許，「真的沒有？」
「我沒有那麽不懂事，」她被手上的動作弄的有些心不在焉，但還是回他：「你是去工作又不是去玩。」
太懂事了，溫斯璟看著她，懂事的讓他有些心疼。
就像他剛開始說的那樣，兩人年齡在這裡擺著，考慮事情的時候，輕重緩急都不盡相同。
如果是十幾二十歲的時候，他可能就會爲了她一句「想他」而不顧一切的拋下那麽重要的會議回國來見她，可他現在已經過了那個莽撞的年紀。
他肩上背著的不止是他一個人，也不止一個溫家，還有溫氏裡千千萬萬個家庭。
換成另外一個人，可能會因爲這件事跟他吵跟他鬧，可這丫頭却是真的不介意。
也可能是介意的，只是太懂事了。
……
「過來點。」最後他說。
鬱爾穆上身剛動，被他一把擁進懷裡，攬在肩上的手越收越緊，緊接著，耳邊的呼吸也越來越重，他抿著她耳垂，渾身顫了一下。
鬱爾穆閉著眼，微微喘著氣。
鼻尖貼在他的鎖骨上，只覺得空氣裡男性荷爾蒙的味道越來越濃…
溫斯璟安靜了幾分鐘，呼吸穩了些之後，握著她的手出來，捏了捏她掌心，低聲給她說：「衣櫃裡有我衣服，你一會兒隨便找件舒服的穿，你在這裡洗，我去隔壁。」
鬱爾穆閉著眼應一聲，也沒好意思睜開眼。
溫斯璟看著，揚唇笑了笑，憐愛的在她眼皮上親了一下，沒再想著逗她。
掀開被子，轉身下牀，背對著鬱爾穆重新系好腰帶，溫斯璟才回頭看只露了半張小臉在被子外，雙眼看著他滴溜溜轉著的鬱爾穆。
這丫頭，怎麽能這麽招他喜歡。
他俯身，看著小姑娘眼睛撑大，估計是以爲他還想再來一次，溫斯璟嘴角抬了抬，冷不丁的連著被子一把將她給打橫抱起來。
小姑娘被嚇一跳，驚叫一聲，雙手從被子裡掙扎出來，攬上他的頸，生怕掉下去。
「你幹嘛？」她嘟著嘴抱怨，可這會兒到了溫斯璟眼裡，是撒嬌的意味更多一些。
「抱你去洗澡。」
他三兩步到了浴室門口，推開，放她進去站好，鬱爾穆抓著被子，像個俄羅斯套娃似的，看著他給她調好熱水，又低頭在她唇上親一下，才帶上門出去。
然後隔著浴室門，又聽見他囑咐：「被子堆到墻角就行，你衣服——」
「我自己洗。」她截斷他的話，微紅著臉喊了一句。
門外男人輕笑，應一聲，「好。」
鬱爾穆聽見臥室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才把身上的被子扒下來。
「……」
噢！真是沒法看。
鬱爾穆洗完吹好頭髮剛準備從浴室出來，才發現剛剛溫斯璟抱她進來的時候，根本沒給她準備衣服…她打開浴室門看著正在卷牀單的溫斯璟，「大叔。」
溫斯璟聞言回頭，看在門縫裡忽閃著大眼看他的鬱爾穆，提提嘴角，「怎麽？」
「我沒有衣服。」她眼睛掃了掃他身後的衣櫃。
「剛剛不是讓你自己在衣櫃裡找一件我的穿？」他直起身子看她挑挑眉，顯然不打算幫她的模樣。
鬱爾穆：「……你剛剛抱我進來的。」她哪有機會拿，進去之後早忘了這個問題了好嗎？
溫斯璟聳肩，對著她招招手，「自己出來找。」
接著不再理她，繼續卷牀單，甚至把枕頭也一幷包在了裡面。
鬱爾穆：「……」
她懷疑這男人就是故意的。
鬱爾穆低頭看了看被浴巾勉勉强强遮住的重點部位，想了想，兩人都到了這個地步，看不看得見還有什麽意義。
最後再看一眼，準備抱著被單過來的溫斯璟，她自認用最大大方方的神態打開浴室門，目不斜視的盯著那衣櫃走過去。
她沒敢瞧溫斯璟，自然也不會看到溫斯璟在看到幾乎半.赤果果.著的她時，眼前一亮的模樣。
這天鵝頸，這細腰，這長腿——
不是他的寶貝，是什麽。
溫斯璟看她朝著自己走過來，看都沒敢看自己一眼，忍不住就又想逗逗她了。
在她路過自己身邊時，用空著的右手撈住她的腰到懷裡，低頭用鼻尖在她頸窩裡蹭一蹭，「好香。」
他嘬了一小口她柔嫩的皮膚到嘴裡，「用沐浴露了嗎？」
鬱爾穆：「……用了。」
她手握著浴巾，生怕掉下來。
「體香嗎？」他問。
用了他的沐浴露，身上居然還是她原來那股甜膩膩的味道。
鬱爾穆被他這句話問的又紅了臉，騰出來一只手捂住被他嘬的又疼又麻的那處，用脚尖踢他小腿。
溫斯璟怕逗下去小姑娘真的炸毛了，見好就收，拍拍她小屁屁，笑，「去找衣服穿。」
鬆開她把手裡的東西扔到浴室，又到隔壁房間拿了一套新的牀上用品。
鬱爾穆找了一件他的黑色純棉T恤穿著，T恤寬大又是黑色，襯著她的人更顯嬌小。
露在外面的皮膚瑩白水嫩像剛破殼的白煮蛋似的，引的溫斯璟眼神控制不住的往她身上瞟。
她幫他一起鋪好牀單，實在是受不了，站直身子紅著臉叉著腰，瞪他：「你再一直這麽看我，我就上樓了啊。」
溫斯璟被她威脅的忍俊不禁，躺到牀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太晚了，過來睡覺。」
「我明天早晨沒課。」鬱爾穆話雖然這麽說，還是屁顛屁顛的爬上牀，躺過去。
溫斯璟就喜歡她這不矯揉造作的樣子，笑著給她蓋好被子，摟她到懷裡，伸手按滅了燈，拍拍她小腦袋，憑感覺絲毫不差的在她眼皮上親一下，輕聲道：「晚安寶貝。」
從第一次他在微信裡稱自己寶貝的時候，再往後每次兩人微信聊天，他都會這麽稱呼自己，可通電話的時候，他還是稱自己「穆穆」。
這是第一次，聽見他這麽叫自己，果然跟她當初自己想像的感覺一樣，甚至比那更甚。
渾身因爲那兩個字，酥酥麻麻的，摟抱著自己的雙臂，結實有力，鬱爾穆臉貼在他胸口處，聽著那穩重的心跳聲，揚了揚唇。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在他這裡感受到被珍視的感覺。
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
她收緊環在他腰間的手臂，下巴抵著他胸口，在黑暗裡看他被夜色模糊了的下巴。
「大叔。」她輕聲叫他。
溫斯璟有時差，迷迷糊糊已經快睡著了，聽見她叫他，意識在跟周公撕扯著，不太清醒的應一聲：「嗯？」
「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嗎？」鬱爾穆問的有些小心翼翼。
她語氣裡的小心翼翼，終於讓溫斯璟從睡夢裡掙扎出來，低頭看她，屋裡太暗了，其實看不大清楚，可溫斯璟却總覺得像是能透過夜色看到她一直在他面前隱藏著的，甚至是在所有人面前隱藏著的那一面。
有些敏感，有些脆弱，却又矛盾的堅强的那一面。
這讓溫斯璟有些不舒服，他不想在她眼裡是和別人一樣的存在，可這樣的她，又讓他覺得無比的心疼。
他想這些都跟她一直避之不談的家人有關，可又不忍心直接問她。
溫斯璟低頭，嘴唇沿著她額頭，鼻梁，鼻尖，準確無誤的印到她的唇上，收緊手臂輕聲承諾：
「會。」
一直會，就算有天你想離開，他都不會放手的那種「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