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宮御玦被打殘又失去了生育能力,宮晟天漸漸也對他失去了寵愛,最近更是包養了幾個情婦在她們身上瘋狂留種,好讓自己能夠後繼有人。
但終歸宮御玦也是他的兒子,所以他現在就只抱着讓其瀟灑混一輩子的態度。
當然,這前提是得建立在他們不能失去宮家這棵參天大樹的基礎上。
晚上,宮晟天來到地牢,這裏囚禁着兩個人,東方彥和凌千鶴。
“大侄子,三叔來給你送飯來了,今天咱們好好喝一杯?”
“媽的,宮晟天你少來這貓哭耗子假慈悲,今天你不殺了我們,等老子出去一定親手弄死你。”
凌千鶴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披頭散髮,一身長袍,看着就跟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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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衝宮晟天無力地咆哮,那猙獰扭曲的模樣恨不得將宮晟天給生吞活吃了。
當初是說好的等他得到了掌權就讓東方彥回到宮家,但是宮晟擎不承認東方彥這個兒子。
於是宮晟天就在宮氏集團給東方彥安排個總經理的職位,算是暫時給他一個交代。
後來宮晟天利用東方彥想要回到宮家的熱切心念,騙他宮晟擎願意接受他了,但是要先跟他聊一聊,將他們騙到了這裏。
誰知道竟然是他的陰謀,他早在這裏放了迷失精神的藥將他們迷暈,然後將他們囚禁起來。
“宮晟天,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過河拆橋,你不得好死。”
“千鶴,閉嘴!”東方彥沉聲喝斥。
每次宮晟天來凌千鶴都要這樣罵他,然後就會遭到宮晟天的折磨,這麼多次也沒長記性。
宮晟天眼底浮現狠戾,但是今天沒有憤怒地懲罰凌千鶴,依然笑容可掬。
“這孩子脾氣太直了,在外混少吃不了苦頭,還是大侄子沉穩識時務,果然有我們宮家人的風範。”
事出反常必有妖,東方彥濃眉微蹙,冷淡地看着宮晟天。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宮晟天盤腿坐在桌前,在每個酒杯中都倒了酒,笑呵呵的還有些愧疚。
“哎呀,以前哪都是三叔不對,可三叔也是被逼無奈的,你說你總是限制三叔這個那個,三叔不也是怕你卸磨殺驢嗎,所以才鬼迷心竅地聽了別人蠱惑先下手爲強。”
“可你看三叔只是把你關在這裏,不也沒對你怎麼樣嗎,三叔心裏還是當你是自家人,這不今天又特意過來跟你道歉了。”
東方彥嘴角扯出一絲嘲諷,並沒有聽信宮晟天的鬼話。
“你還是說說你今天真正的來意吧,如果真的只是道歉那麼我聽到了,你回去吧。”
他看向宮晟天,“又或者你乾脆把我們放出去,但是我知道你不會。”
“怎麼不會呢,三叔是真的知錯了,只要你原諒三叔跟三叔吃了這頓飯,三叔立刻就放你出去。”
東方彥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宮晟天要放他們出去?
凌千鶴也很喫驚,要說今天宮晟天是來送他們上路的他倒是會相信。
視線落在面前那一桌子美味佳餚上,東方彥聲音平靜,“這次又在菜裏下了什麼藥?”
有過一次教訓了,他還能再上當嗎,那就太可笑了。
宮晟天頓時感覺自己受了多大冤屈一般,“大侄子,你怎麼能這麼看三叔呢,你懷疑三叔放毒藥是不是,你看着三叔現在就喫給你看。”
宮晟天拿起筷子挨個菜都吃了一遍,又把杯中酒喝了乾乾淨淨。
“你看看三叔不是好好的嗎,現在你還認爲三叔下毒?”
東方彥眉宇沉了沉,見宮晟天沒有異樣便知道菜裏和酒裏確實沒毒。
可是真放他們出去又着實不是宮晟天的行事作風,他到底有什麼陰謀呢。
“既然三叔決定放我們出去,那不如出去喫飯吧,我們兩個洗乾淨再坐下來一起喫飯不是更好?”
“那當然可以,我就是怕你不原諒三叔才把酒菜拿到這裏來的,來,咱們喝了這杯酒出去又是好叔侄,三叔讓人做盛宴佳餚咱們再好好喫飯喝酒。”
宮晟天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舉起杯子等着東方彥和凌千鶴。
雖然這件事裏透着古怪,但是能出去總比待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要好。
只要出去他們就能讓宮晟天付出代價。
東方彥將凌千鶴扶了起來走到桌子旁,伸手拿了桌上的兩杯酒,一杯遞給凌千鶴,一杯自己拿着。
“三叔,我就再信你這一次,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那是自然,等你出去咱們馬上回宮家,我一定說服大哥認你這個兒子。”
東方彥眼底浮現一抹嘲諷,突然覺得自己這麼執着的去認那個爹沒什麼意思,要不是爲了完成母親的遺願他半步都不想踏進宮家。
帶着情緒,東方彥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凌千鶴也喝了,宮晟天得逞一笑,也將杯中酒喝了底朝天。
“三叔,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當然了,走吧。”
宮晟天大搖大擺走在前面,東方彥架着凌千鶴走在後面,長長的走廊都沒有什麼事發生,東方彥漸漸放下了戒心。
然而剛出地牢接觸到陽光東方彥和凌千鶴就同時痛苦地悶哼一聲,東方彥一手緊緊扶着凌千鶴,另一手捂住了自己胸口。
“嘔——”
一口黑血自口中噴出來。
凌千鶴身體虛弱直接暈死了過去,嘴角也淌着黑血。
“你,你還是下毒了,毒下在哪裏了?”
東方彥冷眼瞪着宮晟天的後背,明明菜裏和酒裏都沒有毒,而且他也吃了喝了,爲什麼他們還是中了毒。
宮晟天緩緩轉過身,依舊是那笑面虎的模樣,用最和氣的聲音說出殘忍狠毒的話。
“大侄子,和三叔相比你還是太嫩了,你忘了你們最初是怎麼在地牢中毒的了?”
當初宮晟天是在地牢角落燃了迷香,他那天說自己感冒戴了口罩,所以只有沒有防備的東方彥和凌千鶴中了毒。
但是今天不可能,東方彥和凌千鶴一直在地牢,宮晟天去了之後東方彥也一直在防備他,他沒有機會在空氣裏下藥。
看着東方彥眼裏的不解,宮晟天搖搖頭,一副朽木不可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