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較量
「你……」金薇狠狠的瞪著天然，看是當她看到天然臉上的光彩，那是幸福的紅暈，眨眼間就像一個洩了氣的皮球，垂下了頭。
「我能怎麼辦？一開始議婚的時候就得罪了老太太，她看我處處不順眼，付允博又是個軟骨頭，他娘說什麼他就做什麼。那小蹄子又特別會討老太太歡心，你說我能怎麼辦？」金薇長歎一聲，沮喪地說道。
「那你就不會服個軟？給老太太說幾句好聽的？」天然不以為意的說道，巴結人總會吧。
「讓我給那老妖婆服軟？你乾脆拿把刀直接抹了我的脖子算了！」金薇立刻變了臉，凶狠的眼很一掃，頗有當年的幾分風采。
「朝我凶、什麼？有本事攏住你丈夫的心，討你婆婆的歡心，把那個小妾治理的服服帖帖，這才是本事。躲在屋子裡唉聲歎氣的幹什麼，沒出息。」天然瞧著金薇冷冷的說道，這個女人你跟他說軟的沒用，就得來硬的，越是冷嘲熱諷，越能刺激她的鬥志。
金薇恨~恨地又瞪了天然一眼，可是終究沒有反駁，只是歎息道：「我就是沒本事怎麼了？」
「……」天然一陣無語，不是都說江山易改稟」難移的嗎？怎麼這個大小姐居然還真的改了脾」？
金薇對於天然似乎已經不那麼排斥了，雖然面對著她依舊沒什麼好臉色，當然這是慣」使然，可是心裡卻有了些鬆動。
「你打算怎F麼辦？就這麼混日子下去？」天然看著她問道。
金薇搖頭不語，剛才的神采又沒了蹤影。
「你還年輕！」
「那你說我能怎麼辦？」金薇歎息一聲，她難道不想抓住她丈夫的心嗎？
「你知道姐夫喜歡吃什麼？穿什麼？有什麼興趣和習慣嗎？」天然不抱希望的問道。
金薇搖搖頭：「我管這些幹什麼，這些都有侍女負責的。」
「你的個」太強烈，若我是男人也會吃不消的，男人都喜歡溫柔的女人。」天然盡自己的能力給她幫助。
「我又不是當妾的，我可是正房夫人。只有作妾的才用那些妖媚手段！」金薇頗為不屑，言語神態中頗有不屑的味道。
「不是妖媚，是溫柔……」天然糾正道。
「那還不是一樣？」金薇反駁道。
「小妾都懷了身孕，你卻沒有動靜，無所出是要被休掉的！」
金薇神色猶豫了，她可不想做一個下堂婦！
天然站起身來，說道：「走吧，也該到老夫人那裡坐坐了。出來的時間太長了，也該回去了。」
金薇站起身來，猶豫了一下，似乎頗不願意到付老夫人那裡去。天然見狀，說道：「你能躲一輩子？看看你這院子裡，裡裡外外都是人家的人，那個小妾居然公然的派個丫頭到你這裡聽我們談話，然後再出去報信，正室做到你這份上，我看不如一頭撞死算了，免得給甄府的女兒臉上抹黑。」
「你……」金薇氣急，可是偏又沒有辦法反駁，只得悶悶的冷哼一聲。
「丈夫不疼沒有關係，婆婆難纏也沒有關係，重要的是你自己得穩住自己，自己小院裡的鑰匙一拿，大權一掌，一有嫁妝豐厚，不用擔心吃喝，不用看婆家的臉色。二來，還有甄府給你撐腰，你怕什麼？只要你不做出被人拿住把柄的事情，誰也不能耐你何。我說你真夠失敗的，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天然臨出門前重重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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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薇神色微動，看著天然出了門，立刻跟上，說道：「我陪你過去，那老妖婆不是好對付的。」
聽她這意思顯然吃虧不止一次，天然道有些好奇，這付老夫人還真那麼厲害？
出了金華園的門，坐上了清油小車，一路往付老夫人居住的正堂走去。不多久，馬車就停了下來，金薇先下了馬車，天然隨後就下來了。華露她們幾個，也立刻跟上了，人人的神經都崩了起來。
付老夫人果然在正堂等候，見到天然先行了國禮，畢竟天然是世子妃，品級要高一些。然後天然才行了晚輩禮，眾人分賓主坐下。
付老夫人身穿鐵銹色錦緞纏枝花卉紋褙子，頭上梳著一個規規矩矩的大圓髻，看上去給人的第一印象，這老太太是個精明得主。
老太太的身邊立著一個身穿鵝黃衫子月華裙的少婦，肚子微微隆起，不用介紹天然也明白了這定是那個懷了孕的小妾。天然不由得打量她一眼，倒也生的花容月貌，白淨的皮膚，大大的眼睛，看人的時候眼神總是怯怯的，給人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怪不得那付允博喜歡她，世上的男人，沒有一個不喜歡的。
女人不用長得太美，只有你有一雙勾人的大眼睛，就足夠了！這女人就長了一雙這樣的眼睛，怪不得金薇不是他的對手。
似乎感覺到天然在打量她，忙上前行禮，「婢妾榮氏見過世子妃。」
「快起來吧，你是有身子的人，不用這麼多客套。」天然笑著說道，眼睛掃過榮氏的臉，只見她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立刻往後退了一步。天然斜眼一瞧，只見付老夫人看天然的眼神就瞇了起來，天然不由得暗歎一聲，這女人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自己還沒怎麼著呢，她這個樣子讓被人瞧去，還以為自己把她怎麼著了呢。
「咦？榮姨娘，你這是做什麼？好端端的怎麼往後退？你該往前走，著往後退可了不得，萬一踩到了裙腳，不小心摔了較，那可怎麼辦？」天然特意用很關心的語氣說道，然後皺著眉，看著付老夫人說道：「老夫人，還是讓榮姨娘坐下吧，這裡又沒有外人，長時間的站著對身體不好。哎！榮姨娘連走個路都令人擔心，這往後還有還幾個月呢，那可怎麼辦？」
付老夫人的臉色極是難看，不過依舊笑道：「不勞世子妃擔心，我付家的子孫我自會看顧好，誰也動不得一分一毫。」
「那自然是極好的，按照常理，妾室先於正室誕下子嗣都要養與正室身邊的，我姐姐進門一年有餘，姐夫又不在她房裡歇息，想生個孩子也不可能，榮姨娘這個倒正好送與我姐姐做伴，豈不是正好？」天然臉上泛著淡淡的笑容，說出的話也如三月春風，可是就是讓在場的人都心生寒意，遍體微涼，那榮姨娘差點暈過去。
第二百六十四章 榮姨娘
金薇的眼睛瞬間一兩，沒想到這小丫頭居然用出這麼一招，她怎麼就沒有想到呢？怪不得都能迷得那世子爺連妾都不要了。
榮姨娘立刻走到付老夫人的身邊，哽咽道：「老夫人，二老爺可是答應了奴婢，這孩子是要養在奴婢的身邊的，你老人家要給我做主啊。」
天然瞧著那榮姨娘，那聲淚俱下的模樣，不由得嘖嘖出聲，就連生為女人的都覺得動心，不要說那些男人了，敢情這位還是男女通殺的！
「世子妃，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要以勢壓人嗎？」付老夫人伸手扶起榮姨娘，看著天然不善的問道。
「瞧您老人家說的，我可是一番好意。養在榮姨娘身邊不過就是個庶長子，這身份上就天生的矮人一頭，若是養在我姐姐名下，那可是嫡子的名分，榮姨娘還年輕，再生個幾胎也不成問題，何苦為了自己個的貪心壞了孩子的前程，我這可是為了這個孩子好，您說是不是？」
天然說到這裡輕輕的一歎，說道：「再說了，如今我姐姐不過是佔個正室的名頭，姐夫連門都不進，想生孩子也不成啊，這個孩子給了她，還不得當個寶貝養著？」
天然字字句句扣準了付允博寵妾滅妻，金薇的尷尬境地，又說出了自古以來的規矩，再加上這孩子的地位上的變化，一環扣一環，饒是付老夫人一時間也無言以對。
「這是我們付家的家務事，不勞世子妃關心。」付老夫人只能生硬的這麼說道，臉色變得鐵青，不是都說這兩姐妹不合的嗎？難道傳言有誤？
「老夫人說的是，付家的家務事我這個外人也不好管的，我也沒興趣管的，我只是關心我的姐姐，不過有件事情，還請老夫人給個交代。」天然口氣真誠，面帶微笑，絲毫不見怒氣，可是偏偏說出的話既難聽又不好反駁，只氣的她們緊咬後牙根。
「世子妃請說！」付老夫人強忍著怒氣，天然還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
「我剛剛在金華園和我姐姐說話，可是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本世子妃十分的不解，還請老夫人給予一個合理的解釋。」天然不急不緩，生動的說道，眼睛似有意似無意的掃過榮姨娘。
不知道為什麼，榮姨娘只覺得天然的眼神彷彿如有實質的看進她的心裡去，渾身不由得一顫，身體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一旁的金薇覺得今天格外的痛快，她這一直看不順眼的小妹子，居然一字一句都將付老夫人壓得死死的，讓她反駁不得。更厲害的是，既不見天然暴躁怒吼，也不見她面帶怒容，可是偏生就是讓覺得渾身壓抑。
付老夫人謹慎的看了天然一眼，眼睛精光一閃，說道：「世子妃請示下。」
「老夫人，付府也是書香門第，規矩自然是極嚴的，對不對？我爹爹在家的時候，就經常誇讚傅老太爺治家有方，老夫人管理有道，上上下下的下人那舉止禮儀甚至比一品大員家的都氣派得多，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聽到天然對自家規矩的讚譽，付老夫人滿臉的笑容，這可是她引以為豪的地方，不知不覺中，對於天然的敵意就少了些許，笑著說道：「親家公過獎了，只是付家雖沒有入閣為相，可是也是百年世家，老爺又是個極重規矩的人，自然嚴苛一些。」
天然點點頭，說道：「老夫人說的極是，正因為這樣，我有一點不解，還請老夫人解惑。」
「世子妃請說。」天然說得誠摯，，口吻就真的是請教的語氣，老夫人也無意和並肩王府為敵，口氣也緩了下來，原本鐵青的臉上有了絲笑容。
「請問老夫人，若是妾室安排人手在正室的屋子裡正大光明的偷聽，還偷跑出去送信，這是何罪？」天然的聲音依舊柔柔的，臉上依舊帶笑，可是那冰一樣的眼神掃過榮姨娘的身上，讓她渾身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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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付老夫人大吃一驚，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眼睛狠狠的瞪了天然一眼，但是看她的神色坦蕩，絲毫不似說謊，不由得沉聲問道：「不知道世子妃說的是哪一個？」
「紅心，把你看的情況仔仔細細的說一下。」天然伸手一揮，紅心立刻上前，仔仔細細的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如何跟蹤的那個小丫頭，走的那條路，路上都有些什麼，最後到了哪裡，都看到了什麼，若不是親眼所見，是不會說的這麼仔細的，重要的是，她們是第一次來付府，絕對不可能造假。
付老夫人臉上青筋暴露，壓根緊咬，轉頭看向榮姨娘，低喝道：「此事可是當真？」
「沒有，真的沒有，老夫人。婢妾哪裡有那樣的膽子，婢妾是什麼人，老夫人最清楚了，就是借我個膽子我也不敢那麼做啊。」榮姨娘扶著腰就跪下了，那梨花帶雨的小模樣，看上去可信度極高。
「老夫人，這有什麼為難的。把那個小丫頭叫進來一問不就明白了。」天然嘴角一勾，雙眼略帶嘲諷的看向正低頭哭泣的榮姨娘一眼。
「是啊，老夫人。把那丫頭叫進來一問就明白了，我真沒有想到居然會有這樣抹黑付府的事情發生，我倒是無所謂，只是這付府的名聲的要緊。」
天然驚訝的看向金薇，沒想到這麼快就會和自己配合了，不得不承認一句話，狼追究是狼，永遠也不會是羊。幸好，還有救！
付老夫人這時也已經別無選擇，只得說道：「把人帶上來。」
天然看到，那榮姨娘身體威震，隨即又恢復正常，不由得面帶疑慮，難道她還有後招不成？
第二百六十五章 改變
小ㄚ頭被帶了進來，付老夫人詢問卻抵死不承認，天然明白了，原來這小ㄚ頭不是有什麼把柄捏在人家的手裡，就是被收買了。承認是不能預測的結局，抵死不承認或許還能有條明路，這小ㄚ頭是個機靈人。
「綠荷，我一向待你不薄，沒想到你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未』」金薇憤怒不己，這一切若不是天然揭穿，她也許還蒙在鼓裡，想想這陣子自己的心灰意冷不理世事，真的給別人鑽了空子。
「夫人，我沒有我真的沒有。請您相信我，我真的役有，我只是中間出去去了次茅廁，那裡也沒有去過。」小ㄚ頭哭著說道，忙又轉過身來看著天然說道：「世子妃，奴婢不知道哪裡冒犯了您，您要懲罰就只管懲罰，可是不能誣陷榮姨娘，奴婢和榮姨娘真的沒有什麼關係。」
天然看著這ㄚ頭倒是個聰明人，居然能還會玩這一手禍水東引，他當真以為自己沒有辦法了嗎？
付老夫人聞言面帶疑慮的看著天然，心心裡有些把握不準，不過還是問道：「世子妃，這事您怎麼說？」
天然淡淡一笑，看著小ㄚ頭問道：「我問你，從正廳到廁所需要多長時間？」
「來去用不了盞茶時分。」綠荷低聲回道，身子慢慢地微顫。
「那你從離開正廳後到回來用了多長時間？」天然繼續追問。
「奴婢今天肚子有點不太舒服，所以用的時間多了些，」
「多了些，也得有個時限吧？」
「…半個時辰。」綠荷氣息不穩的回答。
「半個時辰？不知道你的肚子究竟怎麼不舒服居然要用半個時辰，別小看拉肚子，不及早醫治真的會拉死人的。紅心，去請個大夫來給她把把脈，開服藥，免得真出什麼意外。」
天然悠閒地一笑，綠荷一下在癱倒在地，大夫來了一切都完了，她根本沒病，大夫一把脈就穿幫了。
對面的榮姨娘面帶驚懼，眼睛緊緊地盯著天然，沒想到這麼一個看上去和和氣氣的小姑娘，居然能眨眼間就把人逼入絕境，想到這裡一顆心再也抑制不住的緊張起來。一雙眼睛狠狠的瞪著綠荷，希望她識趣些，不要把她供出來。
只可惜綠荷背對著她根本看不到，眼看紅心就要走出去，心裡一急，就忙喊道：「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請世子妃饒命。」
「綠荷，你求我幹什麼？你得求你的主母啊。」天然淡淡的點撥道，眼睛一掃，看到了付老夫人鐵青的臉，榮姨娘一臉的緊張。
「夫人，奴婢知道錯了，奴婢真的知道錯了。」綠荷一把拉著金薇的衣擺，一邊哭訴道：「是榮姨娘給了我十兩銀子，奴婢一時貪心，就答應幫她傳話了。今兒個知道世子妃要來，榮姨娘心裡不安，就讓奴婢把你們的談話都轉告給她。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奴婢就只好答應了。奴婢再也不敢了，請夫人饒我這一回吧。」
付老夫人氣得渾身顫抖，看著一旁的榮姨娘說道：「好，很好，我都被你騙了。」
「老夫人，奴婢知道錯了，只是奴婢真的害怕保不住肚子裡的孩子，您也知道夫人脾氣一向很大，奴婢沒少吃了苦，奴婢真的是害怕夫人動什麼手腳，所以才會安排了人，老夫人，奴婢知道錯了，奴婢真的知道錯了，您就看在我肚子裡孩子的份上，饒了我這一回吧。」榮姨娘這次可真是拿出十二分的本事未哭了，那叫一個哭的肝腸寸斷。
天然都有些佩服這女人了，這當口還不忘給別人潑髒水，明明是自己做了錯事，可是偏偏還得說我是無辜的，我是被逼的，天然最討厭這樣的人。
對面的金薇忍耐不住就要發火，天然朝她使一個眼色，金薇這才不情不願的轉過頭去。天然深吸一口氣，看著榮姨娘問道：「我問你，你口口聲聲說我姐姐要害你，那你就給我拿出證據來。你}虧蔑我姐姐，就是}虧蔑甄府所有的女兒，今天你若不說個清楚，本世子妃可就不依了。付老夫人，您知道女人家的名聲是最重要的，我還有五個妹妹沒有出嫁，今日榮姨娘這香話要是傳出去…還請您還給我們甄府所有的女兒一個公道。」
付老夫人臉色鐵青，不過還是說道：「都是老身管教不嚴，世子妃請放心，今日之事絕對不會有一個字洩露出去。」
天然點點頭，說道：「我自然是信服老太太的為人，我大姐姐常說，老夫人您對她雖然嚴厲，可是卻不是一個有失公允之人，我大姐姐的話我自然是信得。」
付老夫人聞言神情有些複雜的看向金薇，又想起這段日子以來她的隱忍，和剛嫁進來的時候，已經大有不同。自己待她十分的嚴苛，可是對她自己的家人卻也不曾訴苦一句，可見在她的心裡夫家比娘家還重要，這一點令她很滿意。
金薇也沒有想到天然會這麼說，這樣的話她可沒有說過，不過她再笨也明白，這是天然在給她製造機會彌合她們婆媳的裂縫，於是知機的說道：「老夫人待我嚴苛，那也是因為我驕縱任性讓我收收心思，這是婆婆在教導媳婦，媳婦哪裡能不知道，只是讓婆婆費心了，這是兒媳的不是，以後兒媳定然不會再惹婆婆生氣了。」
金薇的這些話，不止付老夫人和榮姨娘大吃一驚，就連天然也吃了一驚，心裡不由的鬱悶到，是不是自己在金華園的激的她過頭了？不過這樣也好，只要她想得開，肯服軟，日後的日子想必會好過一點付老夫人總得給天然一個交代，榮姨娘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己屬藐視主母，不懲處是不行的，但是她肚子裡還懷著付家的子孫，一時間左右為難。恰在這時，接天然進來的那管事媽媽，匆匆進來，說道：「老夫人，世子妃，=夫人，世子爺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