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濕器:“好的。”
大約十五分鍾之後,1號帶著男人的需求出現在門口,摁響了門鈴。
林洛桑起身去拿的時候才發現有個東西在跟著自己,好像也是個機器人,只是不知道是拿來幹嘛的,她沒在意,又從1號肚子裡取了幾顆薄荷糖回到牀上。
男人就在她身後,替她接過她拿不了的那些東西。
演唱會在即,林洛桑自然不可能吃一整盤糖醋裡脊,嘗了一小塊之後就喊1號送沙拉上來,酒店的餐廳也是有求必應,沙拉調得還挺好吃。
吃完之後她又去參觀了甜品工坊和飲料吧台,全都是機器人在運作,有單的時候它們有條不紊地忙著,沒單時就乖巧地窩在一邊充電,完全不需要聊天和摸魚。
當然,如果顧客想要和它們聊天時,它們也會做出回應。
以顧客的角度來看,所有的服務的確全都是由機器人完成的,看裴寒舟點了份甜品,林洛桑猜測應當做的也挺好吃,否則按照男人挑剔的本質,是不會允許它們存在的。
她點了杯蘇打水,坐在吧台邊小口啜吸著問他:“酒店會有新增菜品甜品或飲品嗎?製作清單從哪來呢,網上下載?”
“我們有自己的廚師和甜點師,研製出來配方後再寫進它們的程序,”裴寒舟說,“確保從入住到飲食再到娛樂,都是超一級體驗。”
後來林洛桑又逛了酒店的泳池、桑拿房、K歌室等娛樂設施,無論她走到哪,那個和她等高的機器人就跟她到哪。
她在棋牌廳提出要和男人battle牌技的想法,由於還差一個人,便把放在房車裡的麻團給帶了上來,簡單地教了麻團一下,麻團便能上手了。
雖說打得不太好。
光打當然不好玩,勝負輸贏必須相對應地衍生出獎懲機制,這牌打得才有意思。
由於自己第一把獲勝,加上看到一旁有筆,她便大言不慚地在指尖轉了轉筆:“下把再贏,我就要在你臉上畫小烏龜了啊。”
然後她就把自己給毒奶了。
不知道是方才裴寒舟特意讓著她,還是她這把運氣不好,最後獲勝的變成了裴寒舟,她本想打算裝作什麽都沒說過般建議再去玩別的,誰料剛站起身,被男人一把拉住摁回原位,裴寒舟扣著她的後腦杓,從善如流道:“想讓我給你畫個什麽?”
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低笑時胸腔共振,勾出點兒撩人的磁性。
“你舍得嗎?”她耳骨發麻,但也只能迎上去,大義凜然道,“如果你舍得,那你就用這粗糙的筆尖在你妻子嬌嫩而脆弱的臉蛋上用力地瞎劃吧,別怕我會受傷,我沒事的。”
“……”
裴寒舟:“我舍不得。”
她唇角微不可查一抬,感覺自己這個計策用得不錯,下一秒聽得男人淡淡道:“但我不能不尊重你定下來的規則,那是不尊重你。”
林洛桑:?
眼見再無反抗的余地,她只能乖乖任他宰割,馬克筆的開蓋聲清晰而清脆,正當她認命地閉上眼時,裴寒舟整個人猝不及防地往前壓了壓。
她下意識後靠且睜開眼,可惜距離還是沒被拉開多少,他的鼻尖近在咫尺,連瞳仁內她的倒影都瞧得萬分明晰。
男人懶散地垂了垂眼睫,彷彿也根本不需要為自己找一個牢靠的理由,毫不走心地解釋道:“滑了一下。”
林洛桑:“……”
滑得真準。
人家滑摔跤,你滑到我臉上了,是嗎。
正當距離逐步拉近,他身上的味道愈發明顯,某個安全范圍即將被突破時――
她感覺自己的腿好像被什麽頂了一下。
緊接著,那東西不離不棄,撞完她又撞了裴寒舟,然後發出警報:“沒電了,麻團沒電了,找不到插座,請主人立刻為我充電,否則我將在半小時後關機。”
裴寒舟本來不想理,又往前傾了傾,誰知道那玩意每一次的升級都是一次煞風景的革新,很快,麻團又開始播放起了聲音高亢的警報聲。
尖銳的鈴聲響徹整個大廳,如同警匪片取景地,將溫存的氣氛攪了個無影無蹤。
如果不是裴寒舟關得快,這玩意下一秒很有可能獻唱一首好運來。
“麻團亂碼了,麻團亂碼了,請……”
麻團還沒說完,林洛桑就看到裴寒舟徹底退開,然後托起麻團,將底部的電池裝備毫不留情地全部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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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團瞬間啞火,廳內回歸一片安靜。
正當裴寒舟即將回歸自己本該存在的位置時,房門被人敲響,林洛桑桌上的手機也震動了起來。
“我該……排練去了。”
她緩緩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戳開覆在自己身上,且表情不悅的男人。
她說,“五個小時之後回,你要是等不了就早點睡。”
男人不爽地舔了舔上牙膛,但見她拿起一邊的外套,離開前還特意看了一眼麻團和零件,不放心地囑咐道:
“等會把你兒子拚起來吧,散了一地怪可憐的。”
男人冷冷淡淡地抬眼:“那裴寒舟就――”
林洛桑:?
“不可憐嗎?”
她盯了男人半晌,本來想罵他,但竟然沒忍住笑出聲來,妥協道:“行吧,那我等我晚上回來。”
男人喉結滾了滾,眯起眼睛:“晚上回來之後……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