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人性之惡
“哦？是嗎？”
傅凌寒聽完翻譯後，不緊不慢地開口道:“不清楚？”
黃氏夫婦看着傅凌寒臉色變得的陰鷙，有些心虛起來，剛想嘴硬幾句，便被齊夙給打斷了。
“呵。看來，不給你們點苦頭喫喫，是不知道好歹了。”
齊夙向手下挑眉使了使眼色，打手們個個興奮起來，摩拳擦掌。
“都給我打，打到他們開口說實話爲止。”
“老闆，要是不小心把他們打死了怎麼辦？”
其中一個壯漢慢條斯理地開口，眼裏絲毫不以爲意。
“怕什麼？真要打死了就算我的。”
打手們聽完齊夙的話，都先樂了起來。
傅凌寒悶聲不語，只站在一旁，眼睛直直地看着兩人。
黃父黃母雖然見勢不對，但嘴上依然故作硬氣。
“你們這羣狗日的，敢動你老子試試？老子們怕你個球！”
“是嗎？我們倒是可以試試，不過你又有幾條命可以試呢？”
“我說老東西，俗話說的好，識時務者爲俊傑。這該服軟的時候啊，就得服個軟，畢竟你面前這位爺，心狠手辣，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打手們衆相附和，黃父的眼睛在齊夙和傅凌寒身上瞟來瞟去，但見兩人都不做反應，心涼了半截，而黃母早就被嚇得畏畏縮縮，不敢隨意動彈。
“凌……真的要讓他們這樣嗎？”
葉芷然小聲的和傅凌寒說，眼底滿是不安。
傅凌寒沒有言語，只輕輕拍了拍葉芷然的手背，以示安慰。
葉芷然擔心事情發展下去會越發的不受控制，左右權衡之下，還是選擇了出聲制止。
“我們可以再給你們一次機會，畢竟我們只是想知道黃斌的事情，或許我們可以各取所需，你看怎麼樣？”
“各取所需？”
黃父的眼睛裏發出精光，變得狡黠起來，但到底說出這話的是個姑娘，心底還是有幾分懷疑。
“沒錯。”
齊夙和傅凌寒對視一眼，相顧無言。打手們也很有眼力見兒的退了下來。
葉芷然繼續沉穩開口：“反之，如果你們依然堅持己見，不肯鬆口，那到時候你們可能會面臨的是被齊國志滅口，而我們也不會提供對你們的保護……”
“還是你真的認爲，齊國志會放過你們？”
當黃父聽到“齊國志”三個字時，整個人終於潰防，額頭上不自覺冒出冷汗，嘴巴開開合合，竟說不出一個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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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說！”
黃母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手不自覺地微微顫抖着。
黃父擡頭看了她一眼，眼神複雜。
“你個死婆娘，你說？你說得清楚嗎？！給老子待着去。”
黃母看着黃父，眼神惶恐又詫異。
說完，黃父先是重重地呼了一口氣，又繼續開口說道：“這婆娘啊，是被人拐賣來的，不安分，幾次三番往外逃。虧得老子喂她養她，老子就是養條狗，都曉得搖尾巴，這娘們兒……這不，後來終於被她逮住機會，逃出去半年，TMD，這死婆娘，回來的時候就懷了三個月的身孕，後來就生了那個小雜種，黃斌。”
說到這裏，黃父衝着黃母狠狠地啐了口，黃母瑟瑟的縮成一團，低頭不敢出聲。
“後來這件事，鬧得全村都知道了，老子沒有辦法，老子就只有硬生生接下了這頂綠帽子。”
“這個雜種，出生後就被全村人欺負，年齡稍大了些，就跟着村裏的人出去一塊兒進城打工了，結果一年都沒回來，也沒給老子捎個信兒。”
“老子去問了他同鄉，才知道這狗日的，半年前被同鄉打進了醫院，然後就消失不見了，沒了音信。”
“又過了一年，我這同鄉發現黃斌跟一個叫齊國志的人混的很好，有喫有喝，還有好車開。”
“老子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你想，老子養了他這麼大，整整十幾年，這批娃兒不但不給老子寄點生活費，反倒翻臉不認人，攀上高枝後，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當時那個氣啊，就帶我同鄉一起去找他要錢，結果這小子居然還不肯給！當時就把我給氣瘋了，衝動之下，直接就和一羣人把黃斌按在巷子裏頭打。”
“誰也沒料到，居然就這麼給把他打死了……”
黃父哽咽了，聲音越發喑啞：“我知道自己手上沾了血，背了命案，趕緊連夜就跑了。”
“誰料，更可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半年之後，那些當初和我一起打黃斌的那些同鄉，竟然一個都沒回來！”
“我料到了事情不對勁兒，便躲在這大山深處，再也不敢走出去了……”
黃父老淚縱橫，滿是溝壑的老臉上，帶着幾絲悔意，看起來還頗有一絲可憐。
“殺千刀的！這野種就是來害我的，我也沒曾想要把他弄死啊！”
“誰料當初下手沒個輕重，這真的不是我故意的，我也沒想讓他死啊……沒想啊……”
黃父一遍一遍的呢喃着，眼裏漸漸沒了光彩。
聽完這番發自肺腑的話，齊夙和傅凌寒忍不住對視一眼——他們終於再一次抓住了齊國志的把柄。
齊夙使了個眼色，示意傅凌寒和他出來單獨談一談。
“我現在迫不及待的，想帶着這兩人去法院舉報齊國志這瘋子殺了人。”
傅凌寒斟酌了許久，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開口阻攔齊夙。
“這不行，黃父雖然是難得的證人，可是說實話，他現在說的比唱的都好聽，一旦帶着他到法院上去作證，黃斌的死也有他的一份力，這人絕對會當場撒謊。”
“二來，我們到現在仍然沒有找到明確的，可以一擊必殺的證據，必須要有視頻、錄音等等這些資料纔行。”
齊夙連忙說：“我已經把剛剛這老頭說的話全部錄了下來。”
說罷，拿出口袋裏的錄音筆衝傅凌寒揚了揚，傅凌寒仍舊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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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錄音對付其他的人可以，但對付老間巨猾的齊國志，他可以分分鐘翻盤，你別忘了吳振這個事兒，不穩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