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羽朝紅雀點了下頭,紅雀快速離去。
不多時紅雀又回來了,抱來一牀厚厚的被子,身邊還跟着一個拎着藥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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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羽打開門,紅雀進去將厚厚的被子鋪在地上,扶着楚映雪坐上去。
“楚小姐,這位是醫生,讓她給您看看身體,可千萬別讓孩子有什麼危險。”
楚映雪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她就是有些勞累休息休息就沒事了。
但是有醫生給她檢查自然也是好的,她就躺在被子上配合醫生檢查。
醫生檢查過後有條不紊地收起東西,對楚映雪道,“胎兒沒什麼問題,注意休息就好,一會兒我再配一些安胎藥。”
“好,謝謝。”
紅雀和醫生出了牢房,紅羽又將牢房門鎖上,姐妹倆站在外面,楚映雪躺在裏面。
“我什麼時候能見到宮御宸?”
“這個要看夫人的意思。”
“能告訴我你們是什麼組織嗎?”
紅雀紅羽對視一眼,也不做隱瞞。
“暗黑盟。”
楚映雪一怔,下意識脫口而出,“你們夫人就是暗黑盟的首領血玫瑰?”
“沒錯。”
暗黑盟是國際上的一個神祕的組織,之所以神祕是因爲沒有人見過他們,他們行事也沒有準則,可能是殺一個人,也可能是滅一個門,但是沒人知道爲什麼。
暗黑盟的行動並不活躍,可是每一次行動都殘忍的令人髮指,所以要麼不知道暗黑盟,知道的一定會心生恐懼。
楚映雪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婆婆竟然就是暗黑盟的首領血玫瑰。
也虧了叔叔身邊保鏢如雲,要不然肯定早就死在婆婆手裏了。
既來之則安之,事到臨頭反而不害怕了,楚映雪閉上眼,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紅雀看着裏面睡着的女人,挺佩服她的臨危不懼和隨遇而安,怪不得她那麼吸引人。
想到了什麼,紅雀對紅羽道,“姐,你在這裏守着吧,我還有點事。”
“好,去吧。”
紅雀回到自己的小院,一進門就看到男人從牀上翻了下來。
“喂,你不要命了?”
她快步過去將人扶起來坐在牀邊,氣的想在他腰間的傷上掐一把,看他是不是真的不怕疼。
手還沒碰到他纏着紗布的腰就停住了,又負氣地甩了下去。
好好的一個人和三匹雪狼戰鬥,雖然雪狼都死在了他手上,可這人也跟廢了似的,渾身上下被撕咬抓扯的沒剩下幾塊好地方。
現在的顧庭郗就像個木乃伊全身上下纏着紗布,臉上也有好幾道抓痕。
當時和雪狼戰鬥完,顧庭郗渾身是血的躺在雪地上,所有人都以爲他死了,沒想到他還有一口氣。
也幸虧紅雀發現他還有一口氣,要不然他不是凍死在雪地裏,就是失血過多而死。
“沒被狼咬死,你也能把自己摔死,苟延殘喘這幾天有什麼用?”
紅雀的語氣有些冷,但是不難聽出透着淡淡關心。
緩過身上那密密麻麻的疼,顧庭郗聲音虛弱沙啞,“我只是想喝點水。”
紅雀神情一滯,旋即蹙起了眉頭,“小月沒來嗎?”
“她今早說出去執行任務,說你今天會回來。”
“哦,我們還是昨晚通的電話。”
紅雀有一點內疚,她要是知道小月出去執行任務了,剛纔就不會在地牢磨蹭那麼久。
“你坐着,我去給你倒水。”
“嗯,謝謝。”
紅雀倒來一杯水,顧庭郗想擡手接過水杯都疼出一頭的冷汗。
“你別動,我餵你。”
紅雀將水杯送到顧庭郗嘴邊,小心翼翼傾斜水杯讓他不用費力也不會嗆到。
看是真渴了,一杯水全喝了。
“麻煩再來一點。”
“好,你等着。”
又喝了半杯顧庭郗總算滿足,道了一聲謝謝。
“要不要躺下休息?”
“我想坐一會兒。”
“隨你吧。”
躺了這麼久估計也躺不住了。
“我感覺夫人也沒想真的處死你,要不然不可能只放三只雪狼。”
顧庭郗不語,他也是這麼認爲的。
其實他沒想到夫人居然沒要他的命,畢竟他背叛了她。
“也可能夫人是想把決定權交給命運,你也真的命懸一線差一點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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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顧庭郗一直不說話,紅雀以爲他虛弱沒力氣說,也不再說了,就陪着他坐着。
一天一宿沒睡,沒有話題分散注意力,紅雀坐着坐着就倚在牀邊睡着了。
顧庭郗想了一點事情,剛回神就看到紅雀身體向後仰去,出於本能他伸手將她接了住。
這一接顧庭郗全身疼的險些沒讓他背過氣去,緩過那股痛楚他纔將紅雀上半身緩緩放到牀上。
他站起來給她脫鞋,腿也給挪到牀上,蓋上被子。
重新坐在牀邊顧庭郗又剩一口氣了,本來就虛弱的他也堅持不住,慢慢地躺在牀邊,眼一閉就陷入了昏迷。
紅雀睡了三個多小時,醒來的時候眼前出現一張放大的臉,心臟撲通一跳。
看到自己在牀上,她想到自己靠在牀邊睡着了。
一定是顧庭郗把她放上來的。
他還受了重傷呢,應該是費了很大力氣吧。
紅雀心裏有點懊惱自己累他,但是又有種說不出來的甜蜜。
她看着顧庭郗的臉,突然就想到在京城他喝醉酒那次,他吻了她。
那個感覺她似乎並不討厭。
這般想着,紅雀視線就落在顧庭郗的脣上,然後鬼使神差地湊了上去。
親到他的一剎那,紅雀整張臉紅透了,然而那陌生中帶點熟悉的觸感又讓她流連忘返。
這種感覺可真奇怪。
突然顧庭郗眉頭皺了起來,紅雀立刻挪回去閉上眼睛裝睡,在顧庭郗睜開眼的時候她已經僞裝好。
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通紅的小臉,顧庭郗眸光閃了閃,他倒是想起來,可身上的傷讓他無能爲力。
掙扎到最後還是認命的又閉上了眼睛,只是眉頭一直緊緊鎖着。
一時間紅雀不敢再睜眼,好半晌後睜眼發現顧庭郗還在睡,慢慢呼出一口氣。
猜想他剛纔可能根本就沒有醒過來,也不知道她做的羞羞事,要不然她以後可沒臉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