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笑得嘴都合不攏,“小美人,你還有什麼要求,說吧!”
“我……我想先去上個廁所!解解手!”
“你該不會是想趁機逃走吧?!”
“哎呀,你說什麼呢?!我都說了,我喜歡刀哥,怎麼捨得就這麼離開你身邊呢?!”
“呵!”刀疤臉卻不上當,冷笑一聲,“說歸說,你還以爲哥哥我真信你的鬼話呢?!”
“刀哥要是不信,那就跟我一起嘛!我要是在你忙活的時候憋不住的話,那多掃興呀!”
想了想,刀疤臉終於鬆了口,“好,我跟你一起!”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房間,來到厲寒和年輕男人所在的那個空間。
周琴琴悄悄四下逡巡,突然,在年輕男人身子底下看到一抹反光的晶亮。
那是他曾經拿來嚇唬她的匕首。
此刻,刀刃大部分被他壓在身子底下,只露出了一小截在外面。
眼珠一轉,她徑直朝年輕男人走去,邊走邊指着他,問,“刀哥,你應該很討厭這個人吧?!”
刀疤臉瞥了一眼地上躺着的男人,臉色有些複雜,糾結了一瞬,才說,“也算不上討厭,就是嫌他礙事!要不是他攔着,老子早就跟你比翼齊飛了!”
“可是,我聽你們提到過‘老闆’,如果被他知道,你把這位小哥給弄死了,他不會生氣嗎?!”
“老闆?!”大疤臉一聲嗤笑,“他可不是我老闆!我的主子另有人在!我不過是聽我主子的命令,過來幫忙的而已!況且,誰說這人是我弄死的,他身上可沒有我的一點蹤跡,反倒是沾滿了厲寒的指紋!”
說到這裏,他賊兮兮地看了周琴琴一眼,“小妞,管好你的嘴!不然,可別怪刀哥心狠手辣!”
“嘻嘻!刀哥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出賣你的!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不知道!”
“嗯!這還差不多!”
低下頭,摸黑往前走着,周琴琴不禁暗想,“我信你個大頭鬼!我不說,你就能放過我了?!真當老孃是個傻缺呢?!你還不是想等把老孃給玩了,再殺人滅口?!”
越想越覺得滿腔怒氣,她不禁加快了腳步。
“喂!你上個廁所而已,在哪兒不行,幹嘛還一直朝前走?!”
“嘿嘿,刀哥和這個小哥不合,我當然要替你出口氣,不如我就方便在他身上吧!”
刀疤臉一聽,嘴角一扯,“呦呵,沒看出來呀,你個小姑娘家的,還有這個心思和膽子!他是死人,你不怕嗎?!”
“不怕!只要能幫刀哥出口氣,我什麼都不怕!”
“行!算你有心!”
刀疤臉不再攔着,周琴琴便徑直朝年輕男人走了過去。
在他身邊蹲下去,她佯裝在解手,實則悄悄將那把匕首摸起來,藏進了衣服裏。
起身之前,她趁黑朝躺在不遠處的厲寒摸了過去。
刀疤臉那一棒子下手不輕,他頭上破了個窟窿,出血不少。
但,呼吸音還很清晰,身體也是溫熱的!
看樣子死不了!
周琴琴暫時放了心,隨即起身,往回走!
刀疤臉在不遠處等着,聽到她腳步聲臨近,便上前與她並肩往前走。
一進到有破牀的房間,他便急不可耐地一把將周琴琴推到了牆上。
滿是胡茬的臭嘴一個勁兒地往她嘴上、臉上招呼。
周琴琴反感地偏了頭,刀疤臉感覺到不對勁,停了動作,呼哧呼哧喘着問,“怎麼,剛纔不是還口口聲聲說喜歡你刀哥我麼?!”
“嘿嘿!當然了!我說的,都是真話!”
強壓下心裏噁心的衝動,周琴琴咬牙逼着自己,攬上了刀疤臉的脖子。
一頓操作之後,最後關頭,刀疤臉已經有些意亂情迷。
周琴琴一手摟住他的後背,一手悄然摸上了被她別在後腰上的那把匕首。
心中糾結萬分,她從沒想過有朝一日,她也會拿起刀,指向另外一個人。
手在抖,心也在抖,不止有猶豫,還有害怕。
刀疤臉的手已經去扯她身上的衣服,因爲心理的影響,她的身子也開始輕微地發顫。
在腦中,不住地告誡自己:“周琴琴,如果他不死,死的就是你了!你不能死,你得活下去!你還有爸爸、媽媽,還有那麼多愛你的人,他們都還在等你!你不能死在這裏,死在這樣一場屈辱的、不堪的J殺裏!”
咬緊牙關,她終於握住了那把匕首。
此刻,所有的驚慌突然消失了,周琴琴整個人都鎮定下來。
刀疤臉還趴在她的身上,她從未如此刻這般冷靜過。
另外一只手,滑過刀疤臉的後背,她在找他心臟的位置。
可是,匕首有些短,她不確定,如果從後面一刀刺下去,會不會傷到他的心臟,能不能一擊便令他喪失行動能力!
如果,只是刺傷了他的背,他忍着痛,還是有可能制服自己,到時候,她絕不會有第二次逃出生天的機會了!
刀疤臉粗糲的手,已經沿着她的衣服探進去了,周琴琴知道,她沒有時間再猶豫了。
她突然抱住了刀疤臉的頭,將他的臉,緊緊地捂進自己的胸脯裏。
溫軟的觸覺,讓刀疤臉心頭一動。
他沒有察覺周琴琴的企圖,對她的舉動,甚至有點驚喜。
他摟着周琴琴的腰肢,拼命地、毫無章法地吻她,就在那一瞬間,周琴琴手裏的刀,果斷決絕地刺入了他的後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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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個可以讓人斃命的位置。
刀疤臉的身體於剎那間變得僵硬,他拼命地往上擡頭,瞪大了眼睛,似乎想看清,對他下手的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是那個嬌滴滴喊他“刀哥”的人。
可惜,他再沒有機會了。
周琴琴的一只手死死地摁住他的後腦,另外一只手緊緊地抓住刀柄。7K妏斆
血液噴灑一般往外涌,很快,她大半個身子都被沾溼,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覺得,刀疤臉身體裏流出的血液都是腥臭的。
刀疤臉的身體開始抽搐,周琴琴卻絲毫不敢放鬆。
終於,壓在身上的人,一動都再動了,她才鬆了手,觸電似的,慌忙將他從身前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