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作品,更像她的心血。
那段時間家裡的任何地方都成為她的訓練地,不過她最喜歡的還是在負一樓有著巨大鏡子的健身房進行練習。
她和裴寒舟總是很有默契,當一方開始忙碌時,另一方也不會閑著。
她忙著準備演唱會,裴寒舟則又是全世界地飛,為無人酒店坐著最後的落地工作。
那天她好不容易得空,去找拍戲的紀寧玩兒,盛千夜因為在別的城市趕不過來,便開了視頻直播,讓她們把手機架在對面,就好像自己也在她們旁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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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圍繞圈內密辛聊了不少狗仔都爆不出的八卦,正要結束時,她收到男人打來的電話,問她怎麽不在家。
“我出來玩兒了,”她說,“晚上回去。”
電話掛了之後,那邊的盛千夜揶揄道:“怎麽,回去交作業啊?”
紀寧奇道:“什麽作業?”
盛千夜悠悠地抬了抬眉,道。
“牀上作業。”
“……”
如果不是盛千夜不在現場,她真的想報警把這人抓走。
到家時林洛桑掐指一算,兩個人好像也有快一個月沒見面了。
她在外逛了一天,回去以後便先洗了個澡,出來時換上了自己新買的睡衣,帽子後面還帶倆兔子耳朵,可可愛愛的,轉身正巧被男人瞧見。
“帽子後面是什麽?”他似乎對這玩意挺有興趣,目光沉沉地走上前來,低啞道,“戴上我看看。”
她轉身,還沒來得及對上男人意味不明的眸光,就被他抵著,可憐巴巴地縮進了牆角。
彷彿是在漫長而短暫的寒假過後,某項功課的任課老師親切地對她說——
作業寫得怎麽樣了?給我改改?
第71章
很顯然,這一個多月的寒假空窗期,林洛桑沒有完成任何“作業”。
――最後就只能當場補。
並且還……補了很久。
久到最後頭暈眼花,差點想撥120送自己去急救,順便打110把這索求無度的男人給抓起來。
第二天骨軟筋酥地醒來,林洛桑並不意外地,在牀下發現了自己那件慘不忍睹的睡衣。
睡衣被男人弄得皺皺巴巴,絨毛濕噠噠地黏成了團,耳朵也一前一後歪七豎八。沙發上似乎還有痕跡,空氣中彌漫著璦昧的氣味,無處不昭示著昨晚的混戰。
好在男人愛乾淨,地面上的小雨傘小袋子之類都收走了,沙發上的衣服也全擺在了一邊,大概是走得急,還沒來得及放進衣物簍。
林洛桑複健了一會兒,這才起身喝了杯蜂蜜,實在是不好意思讓阿姨來洗這些羞恥的東西,便自己用洗衣機全洗乾淨,來來回回洗了三次。
洗完之後,她的人生陷入了短暫的迷茫,就撐著臉頰坐在吧台邊發呆,又想起什麽,起身去給花園裡的植物澆了些水,這才回歸正題。
最近在準備演唱會上發給粉絲們的應援物。
雖說這些會由她的粉絲後援準備一部分,但畢竟是首場演唱會,她自己的心意需要盡到,也要和主題做一些呼應。
每個座位上都會有一份獨家的紀念應援物,由一個巨大的膠囊盒裝載,裡麵包括一張演唱會海報,膠囊式的兩頭雙色熒光棒,獨家定製的鉑金膠囊手鏈,還有張鏤空列車的透卡,再附贈一張她的手寫信。
這些都是基礎,也許到時候還會按照實際情況再添加一些別的小物。
手鏈是她和設計師一起討論著設計出來的,走的是簡約線條的風格,只用了寥寥幾筆就勾出一個膠囊列車的模樣,非常有設計感,高級大方又好看。
圖確定下來之後,後續由嶽輝協商完成,他會和幾個有意向讚助的珠寶品牌協商,每家出一個打樣成品,最後再由林洛桑從中選擇,決定和哪一方合作。
演唱會倒數的日子雖然忙,但也算有秩序。
裴寒舟的香味過敏症也調節得差不多了,偶爾還能戴著口罩陪她出去逛逛夜市,只要人不太多,他都不會再有反應。
那天兩個人出去買章魚小丸子,老板問她要什麽味道的,她只能扯下口罩吸了吸鼻子,這才根據嗅覺給出的反應,還是選擇了原味。
小丸子的味道太香,她聳了聳鼻尖,殷切地等著老板給她擠醬,再灑上海苔肉松和柴魚。
盒子剛到手,顧不得燙,她便戳起一個咬了口。
剛烤好的章魚小丸子外酥內軟,蓬松的內裡裹著極嫩的章魚肉,味覺層次豐富,滿足和幸福感油然而生。
她忘記了把口罩戴起來,就那麽松松垮垮地勾在下頜,襯得一張臉愈發小巧玲瓏,鼻尖被風吹得有些泛粉,嘴唇漾著水紅,認真專注地站在那兒吃完了兩個。
老板本來在翻小丸子,驀然抬頭看見她的臉,還愣了幾秒。
正當裴寒舟以為她被認出要帶她走時,聽到老板問:“你女朋友伐?”
緊接著,老板又不好意思地笑:“長得還蠻漂亮的。”
裴寒舟垂眼:“不是。”
“啊?不是嗎,不好意思,”老板像是抱歉,但又莫名有幾分雀躍,道,“原來沒……”
話沒說完,男人淡淡打斷,“是我老婆。”
老板:……?
宣誓完主權之後,裴寒舟摟著她的肩膀,風輕雲淡地將她帶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