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薈自認已經是難得一見的漂亮雌性了,但跟面前這個小雌性比起來,她立刻就成了陪襯。
難怪血翎會看上這個小雌性。
雪薈心想,要是她是雄獸的話,肯定也會看上緩緩。
這麽漂亮的雌性,光是看一眼就讓人舍不得挪開眼睛,很容易激發雄獸心裡的佔有欲。
雪薈忍不住湊過去,伸手輕輕撫過緩緩的臉頰:“真是個招人喜歡的小雌性……咦?”
桑夜見她神情有變,立刻問道:“怎麽了?”
“我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什麽味道?我怎麽沒聞到?”
“那是只有神木一族才能聞到得氣息,”雪薈彎下腰,靠近緩緩深吸兩口,眼中的驚異之色越發明顯,“我沒有聞錯,她身上的確有神木的氣息。”
難道是緩緩體內的神木種子被發現了?!桑夜皺眉:“你肯定是聞錯了。”
“我沒有聞錯,這股氣息很淡,如果不靠近她的話根本聞不到,”雪薈盯著緩緩的臉,目光變得無比灼熱,“她一定是神木一族的後裔!”
桑夜:“……”
“只有神木一族身上才有可能出現神木的氣息,緩緩就算不是神木一族的直系後裔,身上也肯定流有神木一族的血脈。”
雪薈在見到山外的變異爬山虎時,就懷疑岩石狼族裡面可能藏著神木一族的後裔,現在看來,這個後裔肯定就是緩緩。
桑夜明知道她猜錯了,但卻什麽都沒說,任由她繼續誤會下去。
自從多年前的那場浩劫過後,神木一族的人數銳減,如今存活在世的不過十幾人,雪薈是其中之一。
她沒想到會在岩石山找到一個同族,心情無比激動。
也正是因為如此,雪薈更加堅定了要治好緩緩的決心。
桑夜問:“你施展治愈術的話,需要多少活物?”
治愈術需要從活物身上吸取生命力,桑夜不打算去找活人,準備直接去森林裡捉幾只獵物回來。
雪薈說:“我剛才進門的時候,看到你們院子裡養了些野雞,隨便捉兩只過來就行了。”
“只要兩只就夠了嗎?”
“緩緩只是腹痛,又不是得了什麽不治之症,兩只野雞完全夠了。”
桑夜沒有再提出疑問,立刻從院子裡捉來兩只最強壯的野雞:“這兩只行嗎?”
“行了。”雪薈從脖子上取下一條項鏈。
項鏈的墜子是一顆綠色晶石。
這顆綠晶跟平日裡見到的那些綠晶很不一樣,它不僅質地更加晶瑩剔透,裡面蘊含的力量也更加強大純厚。桑夜只看了一眼,就立刻認出來,這是一顆珍貴的綠晶精華!
即便它只有拇指大小,仍是有市無價的寶貝。
沒想到雪薈手裡會有這種好東西,看來她在神木神殿的地位很不一般。
雪薈一手握緊綠晶精華,一手輕輕覆蓋在緩緩的腹部上,閉上眼睛輕聲念誦起來。
兩只野雞似乎是察覺到了危險,開始拚命地掙扎大叫。
桑夜捏緊它們的尖嘴,並救助它們的翅膀,令它們無法掙脫。
片刻過後,綠晶精華開始微微發光。
兩只野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雞毛飄落滿地。
緩緩感覺有一股暖暖的熱流進入到體內,驅散了腹內的絞痛,讓她感覺舒服了許多。
她睜開眼睛,目光落在了牀邊的雌性身上,聲音沙啞:“你是?”
治愈術施展完畢。
雪薈停止念誦,綠晶精華又恢復原裝,兩只野雞已經徹底死透,屍體只剩下皮包骨頭,被桑夜扔到了一邊。
想到面前的小雌性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同族,雪薈情不自禁地放緩語氣,目光無比柔和:“我是雪薈。”
緩緩微微睜大眼睛:“你就是來自神木神殿的神使大人?”
雪薈笑得頗為開心:“你知道我嗎?”
“我曾經聽人提起過你,”緩緩的目光從她漂亮的臉上掠過,“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年輕漂亮。”
“比起美貌,我可比你差遠了。”
雪薈說得是實話,但緩緩卻覺得她是在客氣。
緩緩說:“剛才是你治好了我嗎?謝謝你。”
“小事而已,不必言謝。”
雪薈看出緩緩眼底的疲態,體貼地說道:“你先休息,我明天再來看望你。”
桑夜送雪薈離開。
緩緩輕輕撫摸自己的小腹,想到這裡已經孕育了一個小生命,情不自禁地揚起嘴角,露出了溫柔的淺笑。
要是白帝知道她懷孕了的話,肯定會很高興吧。
她閉上眼睛,在平穩之中漸漸步入夢鄉。
與此同時,一名羽族獸人帶著沈言的口信飛往森林,找到了血翎。
這片森林中的死血病變異者幾乎都被清掃光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能趕在今天太陽落山之前收工回家。
白帝和霜雲都很想快點回家,解決感染者的動作越來越乾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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謬為帶著十幾個護衛跟在他們身後,偶爾出手幫忙堵截一下試圖逃走的變異者,大部分時候都輪不到他們出手,白帝和霜雲等人就已經把那些變異者給解決掉了。
在連續多次的戰鬥中,霜雲的獸魂升級了。
他從二星升到了三星,實力大增。
親眼目睹一起的謬為暗暗心驚。
難怪大祭司要他們小心提防岩石狼族,現在看來大祭司真是有先見之明,岩石狼族不可小覷。
假以時日,岩石狼族極有可能成長為足以抗衡獸城的超強部落。
謬為心中暗自思量,一定要盡快探出岩石狼族的真實實力,然後想方設法將它扼殺在成長的路上,不讓它有長大的機會。
血翎落到地上:“我已經看過了,這一片的死血病變異者都被清理乾淨了,我們去河邊清洗一下,就回家去吧。”
終於可以回家了!霜雲很興奮,飛快地跑去河邊清洗身上的血跡。
謬為和那十幾個護衛幾乎沒怎麽出手,身上全都乾乾淨的,不需要清洗,他們四散開來,負責戒備。
白帝和血翎並肩朝河邊走去。
血翎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謬為,壓低聲音對白帝說道:“懷山死了。”
白帝抬眼看向他:“怎麽死的?”
“是緩緩讓小蓮殺了他,包括他身邊的那些護衛,也都被解決掉了。”
白帝沉銀片刻:“既然如此,謬為也不能留下。”
血翎勾起薄唇,眼中卻無半點笑意:“緩緩那麽軟的性子,殺只雞都能被嚇得半死,能把她逼到殺人的地步,看來懷山是真的做了很過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