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盤問的時間裡,蔣禹赫回了酒店。
他晚有個應酬。
蔣禹赫這次完全是私事來江城,但行程還是被有心人知道了。
對方和亞盛有過幾次合作,也算是資歷較深的一家經紀公司的板,晚便熱情地組了個飯局,說是給蔣禹赫介紹個演員,談談合作。
蔣禹赫沒什麽事,閑著也是閑著,加對方又一直拍胸口說這個演員悟性』好,有前途,還很遷就地願意在他住的酒店見面。
卑微成這樣,蔣禹赫好再三拒絕。
於是那晚,酒店餐廳的包廂裡,蔣禹赫見了這位牌經紀人前輩,也見到了他口中那位有前途的演員。
叫沈銘嘉,最近的確有熱度,長得也還行。
只不過在蔣禹赫看來,資質普普通通,可塑性』更是一般。
沈銘嘉這樣的類型,在娛樂圈一抓一大把。
蔣禹赫在看藝人是否有前途的眼光很準。誰能紅,誰能長紅,他幾乎一眼就能看出個大概。
面前這位,最多兩年的花期。
牌經紀人一直跟蔣禹赫誇著沈銘嘉的好,什麽努力認真,什麽謙遜禮貌,什麽對蔣禹赫早有敬佩之心,想簽約亞盛讓蔣禹赫帶著他成長。
這樣冠冕堂皇的話蔣禹赫聽得太多,內心根本沒什麽波瀾。
他是點金勝手,但也是什麽貨色』都點。
知道為什麽,蔣禹赫看這個叫沈銘嘉的,沒來由地有幾分嫌惡。
是他過於討好的言語,還是有小人的面相,亦或者是其他什麽原,蔣禹赫也知道。
總之,氣場不適。
隨意吃了點東西後蔣禹赫就沒了繼續應酬下去的興趣。
剛好這時,手機收到了新消息。
是音樂會承辦方的負責人發來的。
看到這條消息,蔣禹赫禁微微坐正。
——兩個年輕的姑娘。
這句話無疑給了蔣禹赫希望。
他從名單找到監控都沒找到那個神秘女人,現在終於有了新的線索,然不能放過。
蔣禹赫理了理西裝前襟,正要說聲有事先走,包廂的門忽然嘭一聲被人踹開。
沒錯,絕對是踹開的力度。
服務員的聲音急切傳來,“小姐,你這樣不合適。”
可女人已經走了來。
像陣風似的,直接走到沈銘嘉面前,譏諷的語氣:“怎麽,以為躲著我就找不到你人了?”
沈銘嘉幾天前剛從劇組殺青回了江城,今天又有這麽個機會被人引薦到蔣禹赫面前,正在賣力表現,卻不想溫妤突然找了過來。
他有慌,下意識看了蔣禹赫一眼,卻發現對方眼神淡淡,似乎對突然的鬧劇並感興趣。
也的確如此。
蔣禹赫連看都懶得抬眸,直接起身,“先走了。”
經紀人以為蔣禹赫是被溫妤的突然闖入搞到掃興,忙跟來解釋說:“蔣總您別啊,都,都是誤會。”
可就算沒有這個女人的突然闖入,蔣禹赫也打算留下來。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與溫妤擦肩而過的時候,蔣禹赫隨意掃了她一眼。
女人身材挑,穿著一件卡其色』的風衣,長發很自然地垂落在身後,此刻眼裡有幾分慍怒,以至於臉頰兩側被怒氣染了淡紅。
蔣禹赫腳步未停,心裡卻驀地劃過一莫名的熟悉感。
好像在哪裡見過她,但又找不出具體的時間地點。
過只是一瞬的分心,等蔣禹赫走出門外,那股念頭就自然地被擱置到一旁,被更重要的事代替。
本想馬給負責人打去電話問清楚,沒想到對方也是個會做事的,還等蔣禹赫問,就主動把資料發了過來。
溫妤?
名字有點耳熟。
只是幾秒,蔣禹赫便想起,那天在和趙文靜見面之前,從她口中聽過這個名字。
時她的原話好像是——
“怕什麽呀,我就不信她溫妤破產了還能繼續耀武揚威。”
蔣禹赫皺了皺眉,正要繼續追問,那邊又發來溫妤和尤昕的照片。
尤昕是短發,照片直接被蔣禹赫一略帶過,等看到溫妤照片的一刻,身體瞬間頓住。
……這就是剛剛衝進包廂的女人?
頃刻間,思緒發散灌入,蔣禹赫後知後覺地明白了那股熟悉感的原。
是她身上的那件風衣。
在朗嘉大樓監控室看了五個多小時的監控回放,蔣禹赫幾乎對每個進出過的身影都有了記憶點。
而這件卡其色』的名牌風衣,他也記得清清楚楚。
是她。
她去過音樂會現場。
和見到趙文靜截然不同的感覺,蔣禹赫看著手機裡的照片,再仔細回憶那一晚清風下的背影。
好像玩了很久的拚圖遊戲,在多次嘗試後,終於將缺失的那一塊拚到了正確的位置上。
完全嵌合的歸屬感。
蔣禹赫停在餐廳的過道,回頭看向那個包廂。
陪同的厲白看出端倪,問:“怎麽了板?”
蔣禹赫微頓片刻便開始往回走,無比肯定的語氣——
“她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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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白:“?”
兩人剛重返包廂門口,包廂門從裡面被打開,一個身影氣勢洶洶地迎面而來,差點掀翻蔣禹赫。
蔣禹赫被那股氣勢弄得往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