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滑動鼠標的手，也停了下來。
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只能眼睜睜看着陸司川。
“怎麼了？以前公司也會讓主播帶貨，這次爲什麼反響不同？”
陸司川合上了電腦，臉色很難看。
如果這件事情，換作是宋暖，恐怕心裏會比陸司川更煩躁。
“這次的新品上架，我也把個關，合作商那邊也出了一批貨。”
“有幾個帶貨的知名主播，也都過來簽了合同，只是還沒來得及播。”
“兩天前，王全山帶了一個新人主播來我面前，說是自己的表妹，也算是一個帶貨主播，有百萬粉絲，也想試試公司的產品，王全山在我身邊多年，人品我是從來都不會懷疑，所以給了一萬單。”
“比其他主播的成本要高出一點點，但王全山表妹也答應下來。”
“之後的事情就是直播，她將新品衣服價格翻了兩倍，直播間的人看是公司的東西，全都下單買了，晚上就播了兩個小時，那一萬單就全部賣光。”
“我也是剛得到反饋，全都到了公司的企業底下評論，說是新品不滿意，公司故意在賺大家的黑錢。”
“……”
陸司川說完，宋暖這邊也沉默了很久。
這顯而易見，是王全山表妹的問題。
怎麼能怪在公司呢？
“那……那個主播呢？”宋暖問道。
“從昨天就消失不見，王全山剛纔給我打電話過來說了，手機也是關機，就像是故意躲起來一樣。”
陸司川用雙手撐着下巴，像是在思慮些什麼事情。
“如果真的是這樣，很有可能王全山的表妹是被人僱傭。”
“用這樣的方法來針對公司，現在公司內部營業額下降，對別家公司自然是有好處。”
“而且那些直播間的人花了錢，收到不滿意的東西，公司這邊還要賠付，那也是不小的一筆錢了。”
宋暖倒是能瞬間想到，發生這件事情的因果關係。
陸司川剛纔也是在思考。
“我一想做這件事的人，就只有林文軒。”陸司川肯定的說道。
這麼一說，宋暖也想起來。
林文軒在酒會的那個晚上，還想置陸司川於死地。
那就很有可能做出這種事。
而且每一次，都能把自己撇的一乾二淨。
但這次直播間所做的一切，都已經到了犯法的程度。
差不多將近十萬塊錢的金額，就這樣不見。
最主要的是人也找不到。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宋暖擔憂的看了陸司川一眼。
“我先去公司一趟。”
陸司川起身就要往外走。
宋暖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伸手拉了陸司川一把。
“我想跟你一起去。”宋暖說完，其實就有些後悔。
陸司川昨天是說過喜歡她。
可兩人現在的關係，還處在特別尷尬的一個時段。
陸司川不一定願意把公司的事情，說給自己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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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問那麼多，陸司川會一一解答，宋暖都覺得是幸運。
這麼想着，又立馬鬆開了陸司川的手。
“我還是不打擾你工作了。”宋暖膽怯的垂下了頭。
下一秒。
一雙溫柔的手，就牽起了宋暖的小手。
宋暖雙眼瞪大，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陸司川那張臉。
他還是像往常那樣冷靜，可眼神裏還是閃過一絲柔光。
“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這句話從陸司川的嘴裏說出來，不知爲何總覺得，很不違和。
“好。”
宋暖笑着點頭，跟陸司川走出了書房。
兩人手牽手的樣子，被一旁的陸卿卿和陸老爺子看到。
他們眼神裏那一副探究的表情，也是很有深意。
“爺爺，我帶宋暖去一趟公司。”陸司川解釋道。
“去吧去吧，記得再把人帶回來喫午飯，還有暖暖的母親，那是你岳母，也把人帶回來。”
陸老爺子下棋一心二用，陸卿卿還想讓他分心。
可每一次，自己要走的路，都能被陸老爺子精準的攔住。
“爺爺，你跟大哥說話怎麼還注意棋盤呢？”陸卿卿扁了扁嘴，最後放上兩個棋子認輸。
果然，不到十分鐘就結束這一場戰役。
陸卿卿一直都不是老爺子的對手。
剛纔也不過是爲了讓宋暖找機會去陸司川。
纔會提出要跟陸老爺子下棋的想法。
如果換作平常，陸卿卿肯定是有多遠就躲多遠。
畢竟每一次跟陸老爺子下棋，都會被虐的慘不忍睹。
宋暖跟陸司川一走，陸卿卿也想着要出門。
今天還跟顧青約了要出去看婚紗的事情。
就交代陸老爺子在家，有什麼事直接打電話就好。
陸老爺子也很少再管小年輕的事。
就沒有多說什麼。
能看到陸卿卿也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心裏比誰都高興。
如今，陸卿卿的父母都在外面工作。
訂婚的前夕還去了國外，倒是給陸卿卿送了訂婚禮物。
就是人沒有到場。
陸卿卿當時還覺得有些遺憾，不過他們也答應過陸卿卿。
等到結婚的那一天，一定會趕回來。
……
片刻後。
陸氏公司門外。
經過那場直播的發酵，已經有不少的人，來公司樓下鬧事。
如今，門口就堵擁了一大羣粉絲。
都想着要讓陸司川出來，給大家一個說法纔行。
“你們躲着又算什麼事，這件事情難道就讓我們喫啞巴虧嗎？”
“你們必須要出來給我們一個交代，那可是我們花了錢的東西。”
“就那一塊破布，就要打發我們，把我們當什麼呢？”
“趕緊出來！不然我們就守在這裏，哪兒也不去！”
“陸總每次上新的產品，我都會加購一份，這次不應該讓大家都清楚情況？發生這樣的意外，只是一份道歉就夠了嘛。”
“……”
越來越多的聲音，淹沒在了人海之中。
陸司川的車停在周圍不遠處。
如果現在出現，肯定會被他們全部擁上去。
恐怕陸司川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宋暖用餘光撇了陸司川一眼，見他真的要下車。
下意識的用手拉着陸司川的胳膊，眼神裏滿是憂慮。
“沒事的，既然公司的問題，就像他們所言一樣，得出面說清楚。”
陸司川解開安全帶，打開了車門，又不放心看了宋暖一眼。
“你就不用跟着我出來，在車裏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