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會誤會,你剛剛就差把眼珠子挖下來粘她身上了。
“應該的,畢竟斯人已逝五余年,想必你為了這段真摯的愛情也會獨善其身。”
“……”李焦腦子裡浮現自己剛剛奮力打call翩翩起舞的畫面,感覺自己是不是被內涵了,但是好氣啊,還得說一句謝謝,你真懂我。
*
後台,林洛桑正得知自己這場拿到第一的喜訊。
她的表演在最中間,沒打頭陣也沒做結尾,是不太有記憶點的位置,但還能第一名,證明大家對這場表演滿意度很高。
“這種必死的主題你居然都能拿到這個成績,”嶽輝自己也得意了,彈著節目單喜上眉梢,“所以說啊,人一旦牛逼起來,真是擋都擋不住。”
他又問林洛桑:“你說節目組會不會氣死?一開始請你來陪跑,結果第一場就拿了第三,節目組一看這不行啊,得想辦法改變局面為難一下你,嗯,確實,為難是挺有用的,把你從第三搞到第一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草他媽的這也太好笑了!”
“這才哪到哪,”林洛桑心情雖也不錯,但沒有嶽輝那麽膨脹,提醒道,“別高興太早。”
越讓人豔羨的地方就有越多鋒利目光,上位圈看似光鮮實則難守,她以後必須付出的更多,拿出的更好。
況且成績這麽好,搶了別的選手的風頭,還不知道節目組會怎麽做。
裴寒舟進後台時,正好看見林洛桑在和攝像師說話。
她笑起來其實很好看,但他見的多是她的職業化假笑,這麽真心實意的非常少見。
她正在感謝攝像師今晚的鏡頭按她所需配合得很好,轉眼看到裴寒舟,整個人還愣了一下,連眼角下頭貼的一彎月亮都不閃了。
確認了幾秒,林洛桑才猶疑開口:“你怎麽來了?”
“我不能來?”男人眯了眯眼,像是覺得新奇,“這雙馬尾誰給你弄的?”
林洛桑下意識摸了一下發繩:“就、我自己綁的啊,誰規定我不能弄這個嗎,我才22,風華正茂。”
他笑了聲:“我又沒說你裝嫩。”
“你不就那意思嗎。”她不信一來就聚焦雙馬尾的男人能說出什麽好話,扯了兩下發繩,發現解不開後就算了。
多好看的髮型啊,造型師看了都勸她轉行。
裴寒舟就在對面看著她忙活,半晌後才道:“你好像對我有點誤解。”
林洛桑想起男人之前幾句話把她逼得想跳車的場景,似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好像沒有,不就是一句話噎死人行業先驅者,抵死說不出好話派領袖嗎?”
對面男人哽了哽,正欲反駁,但轉念想到自己是來恭喜她順便和她一起回家辦正事的,於是收斂了半分,想著說點什麽女人會愛聽的好話。
自古被譽為情商很高的某人思索了幾秒,發現自己好像是沒什麽誇人的經驗,尤其是,女人。
於是他目光流連半晌,最後落在她頸間。
“項鏈還不錯。”
她莞爾一笑,回敬:“謝謝,用你的錢買的。”
“……”
說話間有攝製組導演經過,通知道:“等會後台藝人要開個小會,林洛桑你準備一下,不要缺席。”
林洛桑點了頭,導演這才發現裴寒舟也在,嘴邊弧度立時明顯了幾分,意外又尷尬地笑了笑:“裴總也來了?”
看向林洛桑:“來接你的麽?”
她還沒接茬,裴寒舟倒是低低“嗯”了聲。
“那……”攝製導演也沒明顯地猶豫,彷彿只是意思著思索了一下,很快道,“洛桑你不去也行,我和總製片說聲,你先和裴總回去吧,不然得等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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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略掉導演突然柔和的轉換,又看了眼抱臂等她結束的男人,下頜輕輕揚了揚,回道——
“沒事,讓他等著吧。”
之前連她在哪表演都不知道的男人會來接她還誇她項鏈好看?無事獻殷勤的下一句是什麽來著?
回去之後不是過夫妻生活就是過夫妻生活,他要願意等就等著,不願意等就拉倒,她在節目裡還命懸一線,不敢有絲毫懈怠。
導演一聽這話差點沒嚇個半死,盤算著她用這麽囂張的語氣讓公認狠戾又沒耐心的男人等著,有多大的幾率會觸發男人的暴怒。答案是百分之百。
就算是他老婆又怎麽樣?資本家發起脾氣來可是誰都攔不住。
攝製導演較為小心地看向裴寒舟,發現男人果然頓了幾秒,遂在心裡祈禱了聲阿門,謀劃著爭端發生後自己該如何自保,然後就發現,裴寒舟他……笑了?
男人笑起來也沒什麽情緒,只是帶出很淺的氣音,彷彿早有預料一般。
更他媽可怕了。
導演決定先溜為妙:“你們商量吧,我先走了。”打起來也不關我的事。
林洛桑聳了聳肩,把選擇權留給了自己的丈夫,也隨導演一同離開,前去開會。
其實不是什麽很正式的會議,簡單說了一下下期的規則,還有新加入的踢館選手。
這期踢館成功的歌手叫蔣玫,老實說林洛桑覺得蔣玫這期的歌非常一般,直播間相關討論也並不多,當時她還覺得踢館成功的概率很低,不知道為什麽蔣玫現場得票那麽高,還拿了第二。
林洛桑推門進去的時候正巧和蔣玫對上眼,蔣玫明明彎著眼,可眼睛裡竟奇異地不帶任何笑意,鵝黃色長裙加恬淡微笑營造出淡雅如菊的文藝感,卻怎麽品怎麽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