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發佈時間: 2024-11-10 17: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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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待

賀時渡已經許久沒有聽過能讓他笑一整天的笑話了。

南池結束議會,樓仲康瞧瞧問時複:「二爺,大司馬是昨夜在宮裡被氣壞腦子了嗎?」

昨夜乞巧宮宴上,皇帝借九皇子之口公然討要北府兵的兵權,他顧念九皇子的前程,當下便將北府營送讓了出去。

只要長著雙眼睛的人都看到他退讓了,此前,幾乎未曾有人見他退讓過。

時複倒不為此憂心。

皇帝這半年大費苦心力排眾議設立武尉司,目的就是要慢慢分出大司馬的兵權,架空大司馬的位置,然而武尉司的人千挑萬選,最終還是妥協似的選了九皇子。只有九皇子掌管武尉司,才能令賀家交出兵權。

且初次分權,皇帝也不敢大開口,只是要去了中原攻城戰最無用的北府騎兵。

只是朝中兵權流動,事關樓仲康這個車騎將軍,時複怕他因此意氣用事而怠慢攻陽城的計畫,遂道:「你若真為兄長不平,此時更該低調行事,待攻取陽城,兄長便能名正言順要回北府營。」

末了他拍拍樓仲康的肩:「樓將軍,爾等良將,正是兄長的底氣。」

樓仲康一聽這話立馬信心十足。

樓仲康身影才消失在時複的視線裡,賀時渡從一旁的假山後走出來:「幸而你是我親生弟兄,要不然我手下的人叫你這般鼓動,將是一大患事。」

「不正是怕樓將軍對你一片丹心,上朝為你鳴不平反擋了九皇子的路嗎。」

「這段時日你在九皇子那裡多打點些,聖人與太子定正尋著法子要他離開武尉司,將北府兵權名正言順移交太子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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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複走路慢,賀時渡也特地放慢步子,兄弟二人沿著小徑散步,不久就聽見了一陣笑聲。

時複一下就知道那笑聲是誰的了,能在賀公府笑得這樣無憂無慮的,只有檀檀,反而是一旁的賀時渡怔了一會兒,不知是誰在小。

二人走到小徑盡頭,隔了一段距離便看見涼亭裡檀檀正在與平昌公主同讀一本書。平昌公主臉上泛著濃鬱的笑意,一旁的檀檀已是捧腹大笑,直不起腰來。

時複看到這場面,也不覺露出微笑。

一旁的兄長問道:「你喜歡她?」

聞言,他斂住笑意:「檀檀天真爛漫,兄長不也很喜歡她麼?」

賀時渡輕蔑地笑了聲。

二人不覺已經站了良久了,賀時渡忽然問:「她們二人,不是吵架了麼?」

「姑娘家總是很容易吵起來,又很容易和好的。」

是阿瑾先看見了樹下站著的大司馬和二公子提醒了平昌公主,平昌公主立馬合住書頁,很快就恢復了平素裡淩厲的模樣。檀檀方才笑得腰疼,站起來要與二人行禮時,險向前摔了一跤,好在時複搭手扶助了她的胳膊。

平昌公主叫另一名婢女將她們方才看的書收回去,誰也沒瞧見那本書長什麼樣。

賀時渡很好奇,什麼樣的書能讓檀檀笑得跟個傻子似的。

阿瑾忙為二人斟茶,賀時渡接過茶:「果然還是阿瑾懂事。」

平昌公主輕剜了眼他:「既然阿瑾懂事,不如叫她去南池伺候。阿琴一個人既要服侍大司馬又要照顧檀檀,總會有忙不過來的時候。」

「既然公主分明知道南池不留外人的規矩,便不要出這些無用的主意了。」

檀檀打心眼裡覺得賀時渡這人小肚雞腸。

她被揪回南池,一路都沒什麼好臉色,比之方才與平昌公主一同時,像完全換了個人。

賀時渡逼她陪自己下棋,沒耗多久時間她已輸了四五局。?「方才花園裡你與平昌在看什麼書?」

「你去問阿瑾呀,反正平昌公主不論做什麼事,她都會彙報給你的。」

「你倒是對南池的事一清二楚,可檀檀是不知道麼?這世上沒有敢與我頂嘴的活人。」

好好的一盤棋被推到,棋子落了檀檀一身。賀時渡欺身上來,揚手抽開檀檀的腰帶,裙裳皆鬆散開來。

這一瞬,檀檀覺得他像個披著狐狸皮的狼。

他總是在風流地笑,與其它人家的紈絝並無兩樣,可他的內裡殘忍暴戾,天性嗜血。

她是沒有母雞庇護的小雞,是走失的小兔子,總之,注定是要被他欺負的。

那握慣了刀劍和鞭子的手,空蕩蕩地拍在少女柔嫩嬌俏的臀肉上,一絲憐憫都不餘。

一連數十下巴掌打在臀上,檀檀咬緊袖子,眼淚啪嗒啪嗒地地板上砸。

她更能確定賀時渡不喜歡自己了,他喜歡蘭娘、喜歡賀公府養著的那些舞姬,甚至喜歡阿瑾,就是不喜歡自己。

若她早在乞巧節前就知道贈荷囊是定情之意,昨日無論如何都不會動針線給他縫那只鷹的。

玉臀上積了五根分明的指印,賀時渡才停了手。

「再敢忤逆我便不是這樣的懲罰了。」

他輕悠悠地說道,末了還要埋怨一句:「打得人手心疼。」

檀檀忍著疼將自己的褲子穿好,又急急忙忙系上衣帶。她自始至終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睜著一雙圓眼睛不住地流眼淚。

賀時渡揉著自己的手腕,喚來阿琴帶檀檀去上藥。

他去一趟九皇子的府邸上回來,阿琴焦急地在院子裡踱步。

「大司馬,姑娘回了自己的小屋裡,她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讓人上藥,晚膳也沒有動過,就連她最愛的牛乳糕也一口沒吃。」

「知道了,將飯菜重新送過去,我去看看。」

阿琴欲言又止,賀時渡側目道:「阿琴啊,她是燕國的公主,無論你對她多好,她也不會感激你的,你只需要做好自己分內的事。」

阿琴垂頭應「是」。

檀檀一見到賀時渡,便拿被子蓋住腦袋。

「檀檀若悶死了自己,誰來殺我?」

他很順手地就掀開了被子。

檀檀屁股有傷躺不成,只能趴著。賀時渡眯著眼湊近她:「不好好吃飯怎麼有力氣殺我呢?」

他端起熱粥,以湯勺攪動了幾下,舀起一勺粥又反復吹了幾次,等那熱氣快沒了,便在檀檀水汪汪的注視下送進了自己的口中。

九皇子才接手了北府兵,皇帝便命他計畫裁軍,他與九皇子商議至天黑,期間就只喝了幾口茶。

粥和小菜都被他吃光了,等他漱口回來,檀檀面向裡側背朝他,仍舊只言不發。

他不慣著她的脾氣,掀開被子然後還要去掀她的裙子,檀檀嚇得立馬抓住自己的腰帶:「禽獸!」

「禽什麼獸?你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麼?」他皺眉,「不脫褲子怎麼上藥?」

「我不要你上藥。」

「那是想將我的手印永遠留在你屁股上了。」

「不…我不要。」她越說聲音越小,生怕他說的成真。

最終檀檀還是扭扭捏捏地脫了褲子,不過卻很聰明地拿被子掩住了腿部其它地方。賀時渡默默翻個白眼:他又不是沒見過的。

凝脂的臀上落著一方青紫色的巴掌印,他將手上已劃開的藥膏輕輕塗在那塊青紫上,同時聽到檀檀發出「嘶」的聲音。

「是有些疼的,你忍一忍罷。」他一邊將藥膏在檀檀有傷的地方揉開,一邊道:「我與時複從小就盼著有個妹妹,但若是賀公府的千金,必然比你智慧許多。」

檀檀咬唇不語,心裡想,若他有個親妹妹,可捨得她被人欺負?

當年嘉甯皇后與她被送到賀公府,大司馬納了娘親,又要她做女兒,那時侯時複認下了她做妹妹,賀時渡卻從沒接納過她。

饒是她曾試圖討好她,叫他「大哥哥」,他都會當著他的面叫她燕國的亡國奴。

賀時渡不喜歡燕國人,所以借趙國之手滅了燕國。

賀時渡也不喜歡她,所以他早晚都會滅掉她的。

檀檀覺得自己像是一粒輕飄飄的塵埃,就算被賀時渡踩死在腳下,也回不去她的燕國了。

上藥時難免碰到其它的地方,花心軟糯的觸感佑著他,賀時渡上完藥,並無替檀檀穿好褲子的打算,反而拉開被子,將瑩潔的雙腿暴露在外。

「你…」檀檀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將兩條腿撈到懷中,不懷好意地笑道:「檀檀說的沒有錯,我是禽獸。」

「我…很痛…我…我用手幫你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