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喝嗨了
等烤肉串送上來時，靜懿一下子便被那香辣嗆鼻的味道給勾飲住了。她習著衛琬，拿了一根肉串，直接張口咬。
這對於她堂堂一位端莊矜持的公主來說，這委實很有挑戰性。靜懿不太能放得開，沾上嘴角了還有損形象。
在蘇墨面前，怎麽也得顧及一點吧。
起初還擰擰巴巴的，可是吃著吃著靜懿就完全顧不上形象了啊，也不管蘇墨在不在場了，她辣得吸氣卷舌頭，但是又停不下來。
蘇墨見狀，再叫老板烤了一些不辣的來。
靜懿抬手阻止，道：“不用，我就喜歡吃這個。”
好歹也是有兩個男人在場的，但凡出來吃夜宵的，都沒有不喝酒的。於是乎，老板過來詢問，要不要上點好酒。
殷霆和蘇墨白天可都喝夠了，對酒提不起興趣。但是靜懿興致頗濃，問：“你這裡可有爽口好喝的酒？”
老板道：“當然有哩。”
靜懿便讓老板上了酒。
老板上的確實是爽口又濃鬱的米酒。靜懿渴了，徑直拿來當水喝，開頭便喝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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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滋味不錯，就連衛琬也跟著喝了兩碗。
靜懿說她以往在宮裡的時候每逢佳節宴會怎麽都要喝上兩杯，所以酒量還可以。
可是沒想到，這烤肉串委實太下酒，她一不小心就喝嗨了，衛琬勸都勸不住。
這米酒雖不醉人，可也禁不住靜懿拿它當水喝啊。
靜懿表面上看不出什麽異樣，神情也依舊冷豔高貴，但就是眼神比較不安分，話也變得比較多。
比如靜懿用一種從未有過的赤赤果果赤果果的眼神打量著她桌對面的蘇墨，要是換做平時，她哪做得出來，肯定嫌棄死這樣色眯眯的自己。
衛琬沒看錯，那絕對是色眯眯的眼神……當真沒想到，她竟是這樣的靜懿！
蘇墨尚且淡定，道：“公主喝醉了。”
靜懿一邊看著他，一邊抱著自己的酒碗吸了一口，誰也不準來搶。
靜懿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以前都只敢遠遠看，現在近看，覺得更加迷人。”
蘇墨：“……”
靜懿用一種非常正經的口吻問：“敢問首輔，家中有良田幾畝家宅幾座？”
“家中尚有何人？”
“祖籍在哪兒？”
衛琬招手要了一壺茶，在蘇墨冷不防被靜懿一系列問題弄得有點頭大時，不著痕跡地用茶換掉了殷霆手邊的酒。
然後衛琬才暗自扯了扯靜懿，道：“你問這些作甚？”
靜懿理所當然道：“不是你說要麽進一步，要麽退一步，退一步我覺得不甘心，所以這不是正試著去了解他麽？”
衛琬無語，是讓你去了解他的為人、走近他的心門，而不是讓你去查戶口啊，你是不是方向弄錯了？
果然，蘇墨以一句是他私事為由輕松拒答了。
於是蘇墨在靜懿的眼神下，隱隱繃起了額角，對衛琬道：“最好還是別讓她喝酒了。”
衛琬很快就不煩惱了，照這情況看，靜懿明早醒來多半斷片了，反正也記不得自己今晚什麽德性。
她禁不住嘴角歪了起來，幸災樂禍道：“又不是我非要引佑靜懿出來逛夜市的。今晚這夜宵首輔吃得還滿意嗎？”
最後蘇墨強行把靜懿的酒碗奪了過來，給她換成了茶。
蘇墨覺得今晚最大的失誤，就是讓靜懿沾了酒。
平時正正經經的公主，酒後完全跟變了個人似的。
靜懿嘬著茶，還盯著蘇墨道：“本宮都記得你穿出來的每一件衣裳，確實好看。現在本宮一看見你就興奮。”
衛琬扶額，靜懿她一定是憋得太久了。
為了避免靜懿更興奮，回去的時候蘇墨止步，由衛琬和殷霆一同帶著靜懿離開。
這條街上有兩分酒意喧囂，時不時有醉醺醺的人從吃夜宵的地方出來；街邊烤肉串的炭火燒得紅紅火火，火星兒隨著夜風往上撲騰，一陣陣肉香飄出了很遠。
蘇墨一直不曾動桌上的米酒，直到看著衛琬架著靜懿遠去的背影、旁邊有殷霆陪同著，蘇墨才端起酒碗嘗了嘗那滋味不錯的米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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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酒哪會醉，分明越喝越清醒。
他看著殷霆留在桌上的半碗茶，心想大抵就是因為自己太清醒，所以才沒人替自己也把酒換成茶吧。
蔡家這個時候，賓客都已經散完了，先前鬧得起勁的新房裡，此刻也徹底地安靜了下來。
丫鬟和一乾嬤嬤打點好一切過後，迎來蔡琮進了新房，然後便悄然地退了下去。
這一對新人久久無言。
寇晚照微微緊著手指撚著裙角，驀地想起今晨出門時他眾目睽睽抱著自己上花轎時候的場景，心裡就莫名地緊張。
兩人素昧平生，沒有絲毫感情可言，這洞房花燭夜便是最尷尬難堪的時候。
但該有的步驟還是得有。
蔡琮拿如意稱挑開了寇晚照的紅蓋頭，然後與她喝了交杯酒。
兩人和衣平躺在榻上，寇晚照緊張了許久，卻不見蔡琮對她有下一步的動作。
蔡琮只是問：“手臂上的傷都好些了嗎？”
寇晚照輕聲應道：“好多了。”
“嗯，那睡吧。”
新房裡紅燭搖曳、良宵苦短，盡管這夜色旖旎，可蔡琮不想強人所難，原也沒打算動她。
可是隨後這漫漫長夜裡，牀上的兩人都開始變得燥熱難安。
一只柔柔的手怯怯伸來，試圖牽住蔡琮的；耳邊是她的絲絲細喃，鼻息間都是女子的體香，無處不撩撥著他的神經。
後來蔡琮反把她手扣在榻上，早已健碩勃發的身軀翻地就壓了上去……
眼下衛琬終於把靜懿送回自己家門了。殷霆看著她進門過後，方才從隔壁推門進去。
衛琬和漪蘭費了好大力氣才把靜懿整理好了弄牀上去。
靜懿一會兒安分，一會兒又鬧騰，雙頰酡紅地對衛琬道：“倒不是我不想了解他，而是他不讓我了解……果然還是浮於表面的更賞心悅目些啊……”
衛琬道：“睡吧，睡一覺就好了。”
靜懿抱著被子，兀自念念著：“還是他長得好看，穿衣好看，舉止好看，有修養和風度，本宮能喜歡的只有這些浮於表面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