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畫知道自己沒什麼依據,但還是忍不住覺得這個李冬很大概率就是老院長口中的小冬。
她找了這麼久,也沒看到第二個名字裏帶“冬”的孩子。
時間不早,許知畫看了一眼外面已經漸漸西斜的太陽,乾脆利落地把屬於李冬的那份文件中的檔案紙抽走,和唐挽素的檔案一起放進了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包裏。
不管怎麼樣,先帶走再說。
許知畫從檔案室離開,也不着急回家了,乾脆想着直接在孤兒院裏逛一逛得了。說不定還能有什麼意外之喜呢?
這會兒已經是傍晚,孤兒院裏上學的孩子們已經陸陸續續地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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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畫遠遠地就看到老院長站在孤兒院大門前,迎接那些放學回來的孩子。
真幸福啊……
許知畫略有些羨慕:雖然是孤兒,但能有這樣一位長輩關心着自己,也一定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吧?
許知畫來之前看過孤兒院的地圖,但她沒有按着地圖走,而是避開了放學的孩子們,免得有哪個孩子不小心闖進她的“犯案”現場就不好了。
許知畫走着走着,就到了一棟破敗的建築物旁。
“天使孤兒院還有這樣的地方嗎?”
許知畫好奇,調動了大腦裏的地圖,卻發現地圖上根本就沒有標註這一區域。
“嗯?連地圖也沒有標記?”
許知畫更好奇了,於是便直接上前看了看這棟樓的門牌。
一片模糊。
許知畫打量着眼前這棟外牆上長滿了爬山虎的老樓,感覺目光所及的場景就像是鬼片的開頭,而自己就像是那個怎麼看怎麼作死的女主角。
猶豫再三,她還是決定先不進去了。
不知道這棟樓是做什麼的,自己也沒有很好的辦法直接不引人注目的溜進去,更重要的是,天快黑了啊。
想到這裏,許知畫再無留戀,直接轉身離開了這棟小樓。
和老院長告過別之後,許知畫直接離開了孤兒院。
在回家的路上,她眼眸微垂,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包裏拿出了兩份檔案。
一份是唐挽素,一份是李冬。
事分輕重緩急,許知畫率先拿起了唐挽素的檔案,以圖獲得有用的信息。
但很可惜,或許是那個時代不怎麼注重信息記錄的緣故,也或許是因爲孤兒院能存下來的資料本就有限,許知畫沒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
但許知畫還是察覺到了一點不同之處的。
比如說,其他孩子大多是都是家長遺棄,然後才被老院長收留的,而唐挽素的要簡單得多——她是自己跑到孤兒院門口,並且暈倒在門口。
而等她醒過來的時候,老院長髮現唐挽素已經失憶了,不記得自己以前的事情,連名字也是老院長靠着唐挽素來衣服上的字樣,才取出了一個這樣文藝的名字。
這一點,在許知畫看來就很值得深究了。
好端端的,她一個小孩自己亂跑什麼,更別說到了孤兒院門口之後人還暈了過去。
再說,她又是怎麼知道孤兒院的位置的?
唐挽素的過去,一定有什麼祕密!
但可惜的是,隨着時間的流逝和唐挽素的去世,恐怕真相已經很難浮出水面,很難被呈現在大衆面前了。
不過……許知畫脣角微揚,不論如何,她都會和陸北安一起,查清楚唐挽素當年死亡的真相!
思緒飄浮間,許知畫打開了另外一份檔案,也就是屬於李冬的那一份。
檔案剛被打開,許知畫的眼神落在李冬的照片上,一瞬間便凝固住了。
照片泛着黃色的印記,看着就有些念頭了。
只是許知畫看着這個人的照片,總覺得眼熟,似乎是在哪裏見過。
然而當許知畫急急忙忙地往下看李冬的資料時,卻看不出一絲破綻。
查閱詳細資料無果,許知畫也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在哪裏見過這個人,只能重新把眼神放回到照片中去。
到底是在哪裏見過他,纔會覺得眼熟呢?
許知畫眼神凝固在照片上,大腦卻在飛速轉動,一個個地排查自己曾經見過的人。
不多時,她便回憶起了這份眼熟的來源。
李柏安。
如果不論歲數和臉上的皺紋,把李柏安的臉縮小几圈,竟然和這個李冬的臉有五六分相似!
怪不得她會覺得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