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說孩子的資助讓孤兒院的情況好轉了許多,可按照之前VV調給她的資料來看,天使孤兒院近很多年都沒有出過非常傑出的人物了。
“是啊。”老院長沒有察覺到許知畫心中的彎彎繞繞,依舊笑得慈祥,“小冬是個好孩子,他自己在外面上班出息了,給孤兒院也捐了不少錢。要不然,天使孤兒院也撐不到今天。”
這樣嗎?
許知畫暗暗點頭,不好問“小冬”的全名叫什麼,只能下定決心等到查找唐挽素的檔案的時候,順便找找疑似“小冬”的人。
“原來是這樣啊。”許知畫臉上帶着笑,朝老院長點點頭,“那我就沒什麼別的問題了,關於資助的事情,之後會有我的助理過來跟您細談。”
說着,許知畫把一張銀行卡推向了老院長:“這張卡里的錢不太多,您先拿着,如果孤兒院有需要的話,就先用着。”
老院長臉上的笑中帶上了感激的色彩:“許小姐,真是太感謝您了。”
不是她市儈,而是時間不等人。
孤兒院裏的很多孩子都是先天身體有缺陷或者疾病,有了這筆錢,她就可以讓這些孩子更早的接受治療。
這些話老院長都沒有說出來,但許知畫卻還是明白了些什麼。
看來大家都不容易啊……她心下微嘆。
“我聽說天使孤兒院已經有好幾十年的歷史了,我一直都很喜歡有歷史感的東西,想要參觀一下院裏的檔案室,您看可以嗎?”
回過神來,許知畫不動聲色地拋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
沒錯,就是檔案室。
不管怎麼樣,當年唐挽素進入孤兒院的時候網絡還不算太普及,更別說當時天使孤兒院後繼無力,當然不會在網絡上留下太多的痕跡。
這個時候,就需要有人直接到孤兒院來翻看紙質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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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極爲重要的一環,爲了防止出什麼意外,許知畫選擇自己過來。
“當然可以。”老院長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便反應過來,看向許知畫的眼神像是在看待晚輩,“我們孤兒院還有很多保留了很久的建築,如果你願意,也可以隨意走一走,看一看。”
“真的嗎?!”許知畫露出了驚喜的表情,“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了,真是太謝謝您了!”
“一點小事而已,有什麼謝不謝的。”老院長笑眯眯地衝許知畫揮了揮手,“孤兒院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你想去哪轉轉,就轉轉吧。”
告別了老院長,許知畫一個人往檔案室的方向一路閒逛了過去。
現在線索已經擺在面前了,取到也只是時間問題,許知畫已經沒那麼着急。
只能說不愧是天使孤兒院,就算這些年早就已經沒落了,但看得出來院內的設施有盡心盡力地維護過,因此竟然也還保存得不錯。
雖然陳舊,但也沒有顯得特別破敗。
很快,許知畫就來到了檔案室的門口。
出來時老院長就給了她檔案室的鑰匙,她用鑰匙打開了檔案室的門。
下一秒,一捧灰迎頭落了下來。
“咳咳……咳……”
許知畫一個不小心吸入了不少灰塵,嗆得她忍不住咳了起來。
她不禁想起了出門前老院長對自己說的話“檔案室已經很久沒有人去過了,你去的時候小心點”。
好傢伙,本來她還納悶呢,現在看來,要小心的居然是滿屋子的灰塵?
許知畫強忍住了繼續打噴嚏的欲望,開始在衆多書架中尋找起來。
天使孤兒院擁有好幾十年的歷史,這話確實是說真的。
許知畫看着堆滿了整個書架的孤兒檔案,不禁感慨:這個孤兒院果然歷史悠久,可這麼多的孩子,她該從何下手?
許知畫在書架間穿梭,飛快地辨認着書架上標註的年份和文件夾上標註的日期。
如果唐挽素還活着,那她今年應該是四十多歲,被孤兒院收容的年齡應該也不會很大,許知畫不停地縮小着查找範圍,一本本檔案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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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漸漸西行,許知畫不厭其煩地翻過一份又一份文件,不僅要看過檔案主人的名字,還要通過模糊的老照片來確定是否有可能是唐挽素。
畢竟,誰也沒規定說唐挽素這個名字,必須是她從小用到大的啊。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許知畫才終於拿着一份檔案,不動了。
“唐挽素,女,六歲,2006年7月9日生……”
許知畫唸叨了兩句,又仔細看了看照片上的女孩子,確定她的長相和陸北安有七成相似,這才把文件夾中的幾頁紙拿出來,又把文件夾放回原處。
不管怎麼樣,還是僞裝一下的好。
“呼——終於找到了,目標完成!”
許知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卻在想要把手收回來的時候卻不小心蹭到了書架的另外一層,幾份文件被她這麼一動,瞬間掉了下來。
“哎呦!”
許知畫懷裏抱着唐挽素的檔案,直接躲過了幾本檔案的威脅。
“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一邊喃喃着,許知畫一邊彎腰去撿掉在地上的那份文檔,又習慣性地掃了一眼文件夾側面便利貼上寫着的名字。
張桐、王欣潔、馬君潞,還有李冬。
哦,沒什麼……
等等,李冬?
許知畫心跳快了兩拍。
難道是院長嘴裏的那個小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