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畫還不知道她離開之後,司霆和黎欣琳之間發生了什麼。
她坐着宋修文的車回了家。
或許是因爲之前的事讓陸北安有點喫醋,一進臥室,她就被他壓在了門板上。
“怎麼了?”
許知畫仰着頭,在黑暗裏她看不清楚東西,只能模模糊糊看到陸北安臉部棱角分明的輪廓。
“你說呢?”
陸北安撒嬌似的把頭埋在了許知畫的頸窩處。
噴吐出的熱氣,讓許知畫有點不適地動了動,隨即又被他死死抓住。
“你不至於吧?!”許知畫笑了,“我跟我哥,可都好久沒見一面了啊。”
陸北安也顯然知道自己理虧,但又實在不想放開她,乾脆耍賴似的沒有動作。
“乖。”許知畫拍拍他的頭,“我要去洗澡啦!”
在宴會上待了這麼久,她帶上了一身的酒氣,嗆鼻的味道讓她有點受不了。
“那我要跟你一起。”
陸北安無辜地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副期待的表情。
“陸北安,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在一起這麼久了,許知畫還能不知道他那點心思,頓時擡起腳想給他一下子。
但陸北安也不是喫素的,迅速抓住了她的腳腕,並用另一只手攬住了她的腰,順勢直接把她抱了起來,也不嫌黑,徑直往浴室走去。
“陸北安,你放開我,我不跟你一起洗澡!”
“不,我就要跟我老婆洗澡……”
第二天早上,許知畫揉着自己痠痛的腰,罕見地賴牀了。
“你去給我端飯!”
她理直氣壯地指使着陸北安,臉上看不出一點尷尬的神情。
而陸北安看着她的樣子只覺得可愛,再加上自己剛剛得了好處,自然樂得慣着她。
很快,他就從樓下廚房裏端了一碗小米粥上來。
許知畫靠在枕頭上,一邊慢悠悠地喝粥,一邊跟陸北安說着昨天從黎欣琳和孫穎蘭那裏得到的消息。
“所以說,我們先找人查查全市的孤兒院,看看能不能查到媽的檔案,然後再做打算。”
許知畫最後總結。
“都聽你的。”
陸北安看着許知畫喝粥,眼裏溢出滿滿的溫情。
他很清楚,這段時間以來,許知畫已經爲他做了太多。
不過他也不是盲目決定,而是他知道,許知畫絕不會做毫無理由的決定。
況且,現在的線索也很明顯了,他還不至於連這點判斷力都沒有。
許知畫笑着接受。
感情都是需要雙方來維持的,在她看來,一味地爲別人付出卻不說出來,那純粹是傻。
你不說出來,別人怎麼知道你的好?
沒過多久,陸北安出門上班,而許知畫則收到了來自VV的調查報告。
本市雖然經濟發達,但面積着實算不上特別大,而且消費高,孤兒院也並不多。
她昨天晚上就讓VV去查,很快便有了消息。
許知畫打開報告,略過一串詳細信息,率先看向了最終結果:天使孤兒院。
這家孤兒院的歷史已經很久了,最初是由一名富商出資設立,也確實良好運營了很長一段時間。
但在富商去世之後,他的家產迅速被自己的兒子敗光,連帶着天使孤兒院也失去了資金來源,已經艱難維持了很多年。
而唐挽素,便是在天使孤兒院從興盛到沒落的這段時間,進入孤兒院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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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畫站在天使孤兒院門前,打量着眼前的場景。
已經隱約生鏽的鐵門,門上褪了色的“天使孤兒院”,都顯示着這座孤兒院的情況恐怕不容樂觀。
但出乎許知畫的意料的是,孤兒院裏的設備竟然還算得上齊全,有的甚至還能看出是剛買了不久的。
偶爾有從門口經過的小孩,雖然不胖,但也算不上面黃肌瘦。
這是怎麼回事?
許知畫有些疑惑,擡腳邁進孤兒院的大門,找到了一個半大少年。
“你好,請問你可以幫我把孤兒院的院長叫來嗎?就說有人想要資助孤兒院。”
“真的有人想要資助孤兒院?”
少年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不敢置信似的看了許知畫一眼,而後便有些急切道:“我馬上去,麻煩您等一等!”
許知畫都沒來得及說一句“不着急”,少年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了她的視線裏。
很快,院長就過來了。
孤兒院的院長是一個明顯上了年紀的老人,她把許知畫帶到辦公室,恭恭敬敬地爲她倒了一杯茶。
“請問您是想資助我們孤兒院嗎?”
“是這樣沒錯。”許知畫微微頷首,“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有一個疑問。”
“您說。”院長臉上帶着和煦的笑容。
“據我所知,天使孤兒院已經失去固定的資金來源許多年了。但剛纔我進來的時候,感覺孤兒院並沒有我想象中的困窘至極。”
許知畫臉上笑容的弧度完美:“您也知道,我們是做生意的。就算是做慈善,也不會不明不白地接手,你說是不是?”
她給出的這個理由還算合理,院長並沒有起疑心。
“您說的這個,得多虧了曾經在我們孤兒院成長的孩子們了。”
許知畫微不可見地挑了挑眉。
“從孤兒院出去的孩子?”
許知畫做出一副十分感興趣的樣子,心裏卻冷笑一聲,果然有問題。